一片梧桐飘来,叶子上竟然爬着一只小蚂蚁,小蚂蚁紧紧的抓着叶子,纵然在空中飘舞,却是安然无恙,蚂蚁尚且生存,他要活下去,勇敢的活下去!
玛莎!该回去了,不远处响起呼喊声,这声音好柔,好柔,柔的心醉了,母亲!这就是母亲!世界上最动人的母亲!
麦克一脸的向往,他突然好想念母亲,母亲!着两个字,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悄悄地,一丝浅笑绽放。
好动人的梨涡浅笑!
玛莎看得呆了,竟然没有听见母亲的呼唤。
你笑的真好看,玛莎痴痴地喃喃着。
你妈妈叫你呢!麦克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前方。
奥!玛莎傻傻的应着,一步三回头的向前走去。
等一下,突然,麦克叫了一声。
玛莎惊喜的停住脚步。
麦克迅速的奔上前去,他好想送给她什么?可是,口袋里什么也没有,他尴尬地搓着手。
玛莎困惑的瞪着麦克,突然,玛莎踮起脚尖,吻了一下麦克的额头。
再见了,玛莎飞快的向前奔去。
她吻了他,天啊!她竟然吻了他!
悄悄地,一丝异样涌上心头,仿佛春雨打在梧桐上,噗嗒噗嗒的,又仿佛湖水轻轻地激荡,麦克仿佛傻了,他傻傻的愣在那里。
上帝啊!她竟然吻了他,那可是初吻呢,可是,他是一个姐姐啊!玛莎摸了摸滚烫的脸。
一个小姐姐,她的心儿怎么会砰砰砰的?小脸儿又是如此的滚烫!到底着了什么魔?好不舍!
玛莎回过头来,留恋的看向身后。
悄悄地,悄悄地,纵然玛莎悄悄地,却被麦克看见了,他看见了一颗黑痣,玛莎的眉心竟然长着一颗黑痣。
黑痣妹妹!再见了,麦克潇洒的挥了挥手,大踏步走去。
好阳光!看着像个男孩,却又是个姐姐!玛莎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这么久,妈妈该等急了,快速地奔向前方。
踢踏踏!踢踏踏!是谁跳着踢踏踏?引得众人围观,还有谁?当然是麦克了。
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除了跳舞,还是跳舞,为了生存吗?
他依然穿着那身花裙子,留着长头发,俨然一个健美的少女。
秋水盈盈,梨涡浅笑,长发飘飘,舞姿更是迷人,掌声想起来,不断的响起来,观众如痴如醉。
这么小就这样的嗨!过几年那还得了。
突然,人群一阵恐慌,纷纷散开。
几个墨镜男人不紧不慢的鍍来,他们是谁?为何这么骇人?领头的墨镜男人叼着一根雪茄,一副大哥大的派头,他一眨不眨的盯着麦克,目光充满着惊艳。
这个家伙好可怕,麦克害怕的向后退了几步,他可不是吓大的,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麦克再也不是风雨中的小树,瞬间,麦克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惧的瞪着墨镜男人。
他们一瞬不瞬的对视着,仿佛两匹随时准备厮杀的狼,在这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
观众并没有走远,这些善良的法国市民,真替麦克担心,大墨镜来者不善,漂亮的小女孩难逃厄运。
他是女孩吗?怎么看着像个男孩?可是,这张俏脸,这张梨涡浅笑的俏脸!哪有男孩这么美的,对!他就是个女孩,很美很特别的女孩!
嗨嗨嗨!大墨镜挥了挥手。
嗨什么嗨?简直莫名其妙,麦克不屑的转过身去。
还挺拽的,人家长得美吗?大哥大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梨涡浅笑不用这么紧张的,纵然大哥大,他却不是什么坏人,法国老街经营了一家酒廊,偶然经过,这么美的女孩在大街上自生自灭,太可惜了,只想带回酒廊充当舞者。
丫头!知道他是谁吗?一个墨镜男人瞪了一眼麦克。
蓝莓老大看上你,这是你的造化!又有一个墨镜挥起了拳头。
干什么?蓝莓狠狠地盯了一眼手下。
大哥!墨镜男人不甘心的嚷嚷着。
愿意去蓝莓酒廊表演吗?蓝莓的目光充满着探询。
蓝莓酒廊!麦克一阵新奇,可是,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想起来了,劳伦带着他经过蓝莓酒廊,那种豪华,那种金碧辉煌,他不敢想象下去,天啊!蓝莓大老板竟然亲自邀请他,他是谁?一个街边艺人!非常卑微的街边艺人!
可是,他们萍水相逢,若是一个圈套多可怕,经历了劳伦,麦克怕了,彻彻底底的怕了,害怕再掉进另外一个陷阱里。
扑哧一声,一团火苗窜来,刹那间,燃起熊熊大火,啊!麦克一声惨叫,恐怖的抱着头,蹲在地上,一阵筛糠似地发抖,一个杂技小丑喷火竟然玩过了,喷到麦克的面前。
所幸只是喷火,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臭小子!墨镜男人纷纷挥起了拳头。
黑社会!谁惹得起?小丑一阵惊吓,瞬间便逃得无影无踪,。
火,好大的火,克拼命地抱着头,眼前一片火海,一片令人窒息的火海,熊熊的烈火里,显现出一张脸,一张美女蛇的脸!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他在烈火里重生,又在烈火里迷失,多少次午夜梦回,在噩梦里徘徊,想要挣脱,却又不能挣脱,这无休无止的折磨,何时休?
一阵阵风,一阵阵雨,这一阵阵的风雨,冷的,狂的,但愿淋得-------烈火化作灰烬,从此噩梦远离,从此雨过天晴,从此彩虹满天,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