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女孩!冷静下来,”突然,她的耳边响起了神父的声音。
“神父!你是神父!”奥黛尔一脸的惊异。
神父真的是一个男孩,一个法国男孩!
可是,神父却背对着她,仿佛害怕看见她似的,他讨厌她吗?她惹人讨厌吗?
貌似她如此的倾国倾城,又是这样的善解人意,简直就是人见人爱!不至于吧!奥黛尔愤愤的别过头去。
悄悄地,悄悄地,一根琴弦在心底拨动,奏出思念已久。
轻轻地,轻轻地,她走近神父,她好想看见神父的脸。
他的背影如此的健美挺拔,应该是个罕见的法国帅哥。
渐渐地,渐渐地靠近了神父,眼看就要看见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奥黛尔的心房一阵怦怦乱跳。
神父逃也似的跳开,他仿佛害怕着什么?奥黛尔一阵惊异。
“想知道马丽是谁吗?”他伫立在不远处,依然背对着她,保持着距离。
“她是谁?她是谁?”奥黛尔急急的嚷嚷着,她多想知道谜底。
“她是扬州马氏集团的千金!”神父抬头盯向远方,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张美女蛇的脸,这张脸尖尖瘦瘦的,又镶嵌着一双三角眼,狰狞中含着狡猾,超恐怖!
“她是个千金小姐!”奥黛尔眼中的困惑更深了。
“这个千金小姐放荡下流,竟然迷上了亚鹏!”神父双拳紧握,他好厌恶那条美女蛇。
“她迷上了亚鹏,然后就——我明白了,她居然妒忌我!”奥黛尔一阵恍然大悟。
“亚鹏为了救你,连夜赶到白龙洞,却被美女蛇控制,无奈之下——!”神父实在说不下去了。
神话的总裁!酷酷的大帅哥竟然扒光衣服,跳了一次免费的脱衣舞,只是为了梨涡浅笑,天荒地老的梨涡浅笑!
“原来是这样!”奥黛尔无力的扶住法国梧桐,她的眼中布滿懊悔,她竟然误解了他,如此的误解了他!不!她要去找他,她要和他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奥黛尔快步向回奔去,这缠缠绵绵的相思折磨得她好苦好苦!
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亚克崩溃的跌坐在地,蓝眼睛里蓄满伤悲,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死去活来。
“哦!我的女孩!”奥黛尔的耳边依稀响起动听的男中音,这好听的声音早已种在她的心湖深处,生了根,发了牙,不知什么时候结出了花苞?这花苞轻轻地颤动,含苞欲放。
刹那间,奥黛尔触电般的停住了脚步,纵然非常想念帅哥总裁的怀抱,可是,神父却令她不能自己。
“神父!”她迅速的奔来。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亚克惊喜的喃喃着。
瞬间,奥黛尔看见了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他为什么戴着面具?他见不得人吗?他是琼瑶剧中的鬼丈夫吗?奥黛尔一阵惊惧。
亚克盯着奥黛尔惊惧的目光,下意识的摸了摸面具,他如此的丑陋,如此的恐怖!他会吓着她的。
国外非常盛行面具舞会,或许神父戴面具上了瘾,奥黛尔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太紧张了。
她要揭下这面具,奥黛尔闪电般扑来,趁其不备,猛然揭下面具。
“啊!”她恐怖的尖叫着,昏死过去。
“奥黛尔!奥黛尔!”亚克害怕地摇晃着奥黛尔的身子,一声声悲怆飘荡在云天。
奥黛尔疲倦的睁开眼睛,触目所及却是白色,一片雪白的颜色,她在天堂里吗?
“神父!”她梦呓般的呼唤着,突然,她的眼前浮现出一个鬼脸。
“啊!”她控制不住的尖叫着,迅速的坐起,卷缩在病床一角。
“别害怕!可怜的奥黛尔!”白沙轻轻地拍着奥黛尔的背。
“这是哪里?白沙!”奥黛尔可怜兮兮的瞪着这一大片雪白。
“这是病房!你昏睡了很久!”白沙怜惜的捏了捏奥黛尔的下巴。
“白沙!我看见了魔鬼!我看见了魔鬼!”
“唉!”白沙重重地叹了口气。
巴黎最著名的设计师,为了梨涡浅笑,居然如此的疯狂!爱情真的那么神奇吗?
“这个傻男孩!这个上帝!”白沙难过的摇了摇头。
可是,亚克好可怜!不!她必须告诉奥黛尔真相。
“奥黛尔!你看见的不是魔鬼,他是设计师亚克”白沙一瞬不瞬的盯着奥黛尔。
“设计师亚克?”奥黛尔一脸的疑惑。
“他就是神父!”白沙的蓝眼睛里一眨不眨的,流露出不容置疑。
“奥!我知道了,神父相貌吓人,所以藏起来了!”奥黛尔恍然大悟的盯着白沙。
“不!你错了!错了!”白沙难过的别过头去。
“我错了?”奥黛尔困惑的喃喃着。
“他很帅的,是个罕见的法国帅哥,为了恢复你的容貌,他划破了脸,献上了脸皮,”白沙擦了擦眼睛,猛然回过头来。
“什么?”奥黛尔一阵惊呆。
“为了寻找新作的东方模特儿,亚克去了中国,遇见了你,为了救你,他跳入长江,”突然,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卡尔医生迅速的走进病房,他深深地盯着奥黛尔。
“神父!”奥黛尔扑倒在病床上,一阵伤心的悲泣,亚克为了帮助她,居然搞成这样,她好难过!锥心般的难过!
“神父!不!亚克在哪里?我要见他!”奥黛尔猛然抬起头来,一汪秋水里蓄满坚毅。
“进来!快进来!”卡尔向着门外招了招手,亚克迟疑的迈进病房,刹那间,又生生的跳出,他好怕吓着她。
“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似的!”卡尔不悦的嚷嚷着。
“对!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奥黛尔轻笑着跳下病床,快速地奔向门外,她紧紧地拽着亚克的手臂,纵然亚克背对着她,她却紧紧地拽着,生怕一松手,亚克又突然不见了。
她拉着他,走进病房,她轻轻地扳过他的身子,他害怕地低下头,深深地,深深地低着,她倔强的抬起他的头,轻轻地,轻轻地除掉面具,她大胆的盯着这张脸,这张伤痕遍布的脸!她不再害怕,她不再惊叫,她温柔的抚摸着这伤痕累累,她的眼中流露出疼惜。
纵然这张脸如此的恐怖!却令她如此的痴恋!
窗台上的那盘痴郎花开得正欢,雪白中含着一丝血红,一滴滴水珠晶莹在花瓣上,仿佛一滴滴痴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