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男子汉站出来,告诉她,他爱她,可是,他藏在阴暗里,仿佛一个惨兮兮的幽魂,他是上帝吗?真是个傻瓜!卡尔难过的摇着头。
“他走了,去了西方!”水灵困惑的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远走他乡?上帝的使者很拽吗?他轻视她,仅仅因为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东方女孩!
既然如此的轻视她,为什么又要救她,索性就让她毁灭在江水里,自生自灭。
不!他很善良的,她好想念他,好想念他!她一定要见到他,纵然天涯海角也要见到他!刹那间,水灵的眼中充满着坚决。
“你要去西方,要去找他?”卡尔一阵惊呆,这个东方女孩貌似柔弱,却又是这样的坚强。
“是的,卡尔医生!”水灵倔强的点了点头。
她一眨不眨的看向窗外,看向远方,秋水盈盈波动,荡起圈圈涟漪,滴滴相思晶莹,轻轻地坠落尘埃,化在空气里,随着清风飘去,飘向远方,不知名的远方,神父流浪的远方!
卡尔一阵语塞,亚克的叮嘱已经用完了,他实在不知如何应付梨涡浅笑?这个东方女孩不到黄河心不死,见不到神父她不死心,怎么办?该怎么办?
卡尔回避着水灵火辣辣的目光,急的团团转,突然,一个护士悄悄地使了个眼色,卡尔会意的走近护士,护士附在卡尔的耳边一阵悄语,瞬间,卡尔眼前一亮。
“水灵小姐!你已经被法国梦想时装聘为模特儿,哪儿也不能去?”卡尔一脸的严肃。
“法国?模特儿?”水灵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纵然得到模特大赛金牌,纵然一夜成名,可是,法国模特儿也太不可思议了!
“杂志!就是这本杂志!”设计师亚克就是在这本杂志上发现你的,护士突然举起了手,她的手中晃动着一本杂志。
水灵急步上前,抓起杂志,却是国内几个月前的时装大赛,杂志上的女郎秋水盈盈,梨涡浅笑,或许设计师看见了这本杂志,选了她。
既然上帝安排了这样的命运,索性成为法国模特儿吧!
“奥黛尔!你的新名字!”突然,一个女人出现在病房里,女人金发碧眼,人到中年,却是徐娘半老,尤其一双眼睛,非常有神。
“我是白沙!你的经纪人!”白沙友好的伸出手。
“你好!白沙!”水灵紧紧地握住白沙的手,她的眼睛里充满着自信,新的起点即将开始。
“梨涡浅笑!不!奥黛尔!我即将为你设计一件新作品,轰动全球的新作品!”窗外的拐角闪烁着一道激动的目光。
“奥黛尔!摆好pas,预备!开始!”摄影师抄着生硬的汉语大声嚷嚷着。
“雷克!别恶心了!我的英语已经很熟练了!”奥黛尔一阵愤愤然,她实在受不了雷克的汉语,拿腔作调的,好别扭。
奥黛尔真聪明,短短的两个月,将英语说的如此熟练,雷克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这个东方女孩不仅美的离奇,又是这样的聪明绝顶,不知亚克从哪里找到这样的美人?无论多么难的pas,她都能轻易地搞定,仿佛她天生就是模特儿。
很奇怪!设计师亚克总是不见踪影,他长得奇丑吗?这么见不得人吗?奥黛尔一阵困惑,潜意识里,总感觉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她,哎呀!好恐怖!水灵一阵寒毛直竖。
“奥黛尔!集中精神,国际模特大赛就要开始了!”白沙拍了拍手。
“奥黛尔!集中精神!”奥戴尔俏皮的扮了个鬼脸。
“这丫头!”白沙喜欢的嘀咕着,亚克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东方女孩不仅冰雪聪明,又是这样的可爱,瞧!那个雷克都快走火入魔了。
话说亚克那么帅!怎么会戴上面具?搞的神秘兮兮的!
设计师都是这样,越是出名,越是古怪!她可真是少见多怪!白沙自嘲的笑了。
国际大赛在即,亚克准备了最美的设计——醉美红楼。
他痴痴地盯着梨涡浅笑,痴痴地,痴痴地,刹那间,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纵然如此的相思,他只能藏在暗处,悄悄地,悄悄地,他悄悄地注视着梨涡浅笑,他多想堂堂正正的出现在梨涡浅笑面前,告诉她,他就是神父!
他爱她,为了她,情愿放弃所有,可是,他却不能这样做,梨涡浅笑这样美!他好自卑!
亚克擦了擦眼泪,突然,梨涡浅笑不见了,刚刚还在拭镜头,片刻之间,她去了哪里?亚克一阵慌乱。
一朵朵云花轻轻地散开,旋起一阵狂风,吹得紫丁香随风乱颤,奥戴尔伫立在风中,她傻傻地瞪着西方,眼神好忧郁,好忧郁!
“神父!你好吗?水灵就要参加国际大赛了,可是,水灵好想你,好想你!”奥戴尔泣不成声,她在风中忧伤,深深地思念着他,刻骨铭心的他!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伤悲的摇着头,上帝好残忍!既然相遇,为何又要别离?近在迟尺,却恍若天涯海角!这是怎样的痛!
“哦!我的女孩!好好的准备大赛吧!神父会祝福你!”亚克控制不住的喃喃着。
瞬间,亚克一阵清醒,他怎么能够这样的失控?亚克迅速的藏入梧桐树背后。
“神父!神父!”水灵惊异的瞪大眼睛,周遭却是空荡荡的,几棵梧桐树在冷风中轻颤,可是,她明明听见了神父的声音,是幻觉吗?突然,她眼前一亮,她看见梧桐树后面露出一片衣角。
他回来了,神父回来了,奥戴尔一阵欣喜。
她轻轻地,轻轻地走近,吓着他了,吓着他了吗?她更加轻轻地,轻轻地走近梧桐树,刹那间,她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这是一个健美的法国小伙子,纵然看不见小伙子的面孔,却能感觉到小伙子的帅气逼人。
亚克的心脏疯狂地跳动,她来了,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他害怕地颤抖着,他怎么能够见她?他会吓着她的,他拼命地镇定,镇定,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背对着水灵,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神父不会这样的年轻,他或许只是一个中年男人,又或许是个垂暮的老人,可是,一个老人怎么会拥有那么年轻的声音?
她是一个年轻人!水灵猛然一惊。
“神父!”她大声呼唤着,亚克触电般停住了脚步。
“天啊!他就是神父!他不是中年男人!更不是垂暮的老人,他就是一个帅气的年轻人!”水灵惊喜的扑上前去,她太想念他了,疯狂地想念,走火入魔的想念!
亚克迅速的狂奔而去,他不能见她。
“等等我!等等我!”奥戴尔急急的追去,可是,亚克跑得太快了,一个踉跄,奥戴尔猛然跌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不见我?”水灵哭倒在梧桐树下,她好傻,竟然以为他是个神父,他却是一个年轻人。
她的耳边响起神父生硬的华语,纵然这华语如此的生硬,却是这样的动听。
她想念着,拼命地想念着,她病了,她为神父憔悴,为神父茶饭不思,唉!这绵绵不绝的相思!
亚克盯着窗子里,一眨不眨的盯着,这病床上的人!如此的虚弱,如此的憔悴!
她病了,竟然为他病了!她的眼里有个他,他却不能见她!
遥远遥远的西方,有一个男孩,为了一个东方女孩,毁去了容颜。
遥远遥远的东方,有一座山谷,谷中有一种花儿,雪白的,又含着点点殷红,这点点殷红,宛若相思滴滴。
爱情是什么?就是个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