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涡浅笑!梨涡浅笑!一张张梨涡浅笑!不停地在秋水萍眼前晃动。
男版的麦克,潇洒帅气。
女版的方水灵,狰狞可怕。
一模一样的俏,一模一样的笑,一个阳光,一个黑暗。
妈妈!妈妈又怎么会和梨涡浅笑扯上关系?
妈妈这么善良,方水灵这么无耻,一个善良,一个无耻,貌似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究竟怎么回事?
春灿烂,花似锦,柳丝荡,燕双飞,春光如此美,姐却无心欣赏,一丝丝愁,愁上心头。
一丝丝忧,忧心忡忡。
春光好,生机勃勃的。
春是希望的,这希望!人人都在播种!
秋水萍很小就接受特殊教育,学各国语言,学经商,学贸易,没有幸福的童年,没有少女的憧憬,她的人生一片迷茫,没有办法啊,她是秋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可是,妈妈为什么又要她学什么模特儿,一个千金女露胳膊露大腿的,纵然是为艺术奉献,始终有点不雅,这也太离谱了。
那一滴滴泪,一滴滴晶莹的泪,她实在受不了妈妈的眼泪。
妈妈总是忧伤,总是流泪,她为什么忧伤?为什么流泪?
女儿优秀,老公成功,她的人生这么美好,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又不是林黛玉,却又像个林黛玉,多愁善感的,她有什么愁?善什么感?
秋水萍扶住路边的栏杆,一阵头痛,她的头很痛。
九龙的春很浓,夜很醉,纵然很浓很醉,姐却如此的失落。
美女!干什么呢?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藏在相思深处,很久,很久,已经很久了,突然响起,拨动情玄千千,似是故人来。
似是故人来,他是谁?还能是谁?麦克啦。
姐一路惆怅,她惆怅的走出模特公司,眉深锁,眼藏秋,又落寞的扶着九龙大道边的栏杆。
姐怎么了?又不敢惊动她,哥悄悄地,悄悄地跟着。
一路跟着,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秋水萍一阵恨恨然。
不一般的心情,遇到不一般的人,这怒,一股脑儿,仿佛袋子里的黄豆,滴滴答答的倒出。
你是机关枪吗?哥也生气了,不声不响的跟着,吃饱了撑的,哪能?关心她吗?
谁要你关心,秋水萍盯了一眼哥,这目光狠得,简直恨之入骨,刹那间,一滴滴晶莹璀璨。
呜呜!她哭了,她扑倒在麦克的怀里哭了。
这疑团,一团团,层层叠叠的,都堆成小山了,这山很重,压得她气喘吁吁的。
气喘吁吁!太轻了,应该是窒息吧。
姐阵阵窒息,都快没有气了。
若是没有了生气,姐幽魂了,哥形影直单,哥形影直单的活着,那痛苦,简直生不如死啊。
看那云河,云河上的雁儿,哪个不成双?
孤单很寂寞的,这寂寞仿佛一把把钢刀,将这孤单的人儿,还不一块块凌迟了。
轻轻地,轻轻地,他轻轻地伸出手来,拍着秋水萍的背,一丝丝柔,一丝丝柔情袭来,化进秋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