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叔开着轿车,越过繁华的街市,又穿过窄窄的小巷,绕来绕去的,他在兜圈子呢。
不知兜了多长时间,眼前出现一条小路,吱嘎一声,轿车猛然打住。
桂叔打开车窗,探出头来,看向小路的尽头,目光充满着焦急,他在等着谁?
秋水萍不声不响的跳下车,藏在一处芭蕉的背后。
不一会儿,一个男孩蹦蹦跳跳而来,男孩吹着口哨,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一个混江湖的,一个混混呢。
桂叔将油纸袋递给混混,开着轿车迅速的离开,那速度,风驰电制的,仿佛混混是什么毒蛇猛兽,避之而不及。
这处芭蕉斜对着桂叔,刚好看见桂叔和混混的一举一动,却听不见声音,秋水萍急的不行,谜底就在混混的口中。
姐们从小练习柔道,对付一个混混,没什么大不了的。
混混抓着油纸袋,警觉的盯了一眼周遭,叉开步子就想离开,突然腰间一紧,什么尖锐顶着后腰。
这尖锐寒光闪闪的,天啊,一把匕首。
饶命----饶命!好汉饶命!混混声声求饶。
快说,油纸袋里什么东西?一声低沉,纵然声音低沉,却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有什么可怕的,混混狡猾的转着眼珠,闪电般伸出右手,一个反擒拿。
秋水萍早已料到混混会有这一手,她灵巧的闪开,一个顺手牵羊,控制着混混的手臂。
啊,混混一阵痛,他痛的龇牙咧嘴,貌似秋水萍的力气很大呢。
快说,秋水萍挥动匕首,划破混混的胳膊,刹那间,一道血痕赫然,一滴滴血轻贱。
这个混混顽固的很,不见血,他不会掉泪的。
姑奶奶饶命,混混声声求饶,眼下,什么都不重要,生命最可贵。
油纸袋里是什么?秋水萍冷声喝到。
是----是激素,混混一阵颤抖。
什么激素?秋水萍一阵困惑。
不知道,混混摇了摇头。
究竟怎么回事?
秋水萍用力一扭,啊,混混痛的满头大汗。
送到扬州去,油纸袋上面有地址,混混实在受不了这痛,索性都说了。
扬州-----远在中国大陆,妈妈为什么要将油纸袋送到扬州去?激素又是什么?
秋水萍盯向油纸袋-------扬州玫瑰夜店,玫瑰小姐收。
夜店,玫瑰小姐,都不是正经的,妈妈怎么会和不正经纠缠在一起?
疑云朵朵,一朵朵疑云轻舞,轻舞满天,漫天飞舞。
云飞云舞云满天,这疑云满天,折磨得人好困惑。
不如亲自去扬州,充当一回送信大使。
对,亲自送信,到时候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就这么干。
一袭男装,盘起长发,戴上帽子,俨然一个美少年。
美少年登上飞机,穿行在云河。
朵朵白云千变,这千变万化的白云,似牡丹,似芍药,似那百花朵朵,更似那女郎亭亭。
有了女郎,没有帅哥,也太重女轻男了,什么重女轻男?瞧,那不是美男吗?
哪里?那里!
那里有什么啊?就是一朵小白云,一朵白云?眼花缭乱了吧。
一棵梨树在云河玉立,一树的梨花一树的美!
风轻柔,花轻颤,片片飞,花满天,这么美,又是美女吧,哎呀,除了美女还是美女!错了,梨树突变,一个帅哥玉树临风,帅哥浅浅的笑,浅浅的梨涡浅笑!
男孩梨涡浅笑!娘吧,不!很阳光的,帅呆的那种阳光!
一树梨花一个帅哥,有点玄幻,什么玄幻?不就是一朵小白云,一朵小白云被姐幻想成帅哥。
太思念了,她太思念麦克,竟将白云幻化,貌似姐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
秋水萍托着腮,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外,盯着小白云,相思累累,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