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卢银花进屋第一句话:“‘贞孝’公主好!给公主请安”。并行了君臣之礼,这是来之前爸爸、妈妈、哥哥千叮咛万嘱咐教给她的。卢氏姐俩还真没有什么可聊的。金花没入宫以前,银花基本不和金花在一起,她只跟哥哥在一起,天天跟在卢泰瑜的屁股后面。而金花基本上自己玩或跟崔顺女在一起玩。
“贞孝”公主:“好妹妹,快起来,只有我们俩,不比行礼、客道了?”
“不行!你现在是公主,不能随随便便。”银花问:“妈妈让我问你,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当然走、必须走。”她觉得这么说口气不对,于是换了一下口吻说:“不走不行阿?宫廷里规矩多……。”
这天,在卢果的引导、王子大钦茂的陪同下,“贞孝”公主很不情愿的情况下回到生活十多年的家。
王子大钦茂来到卢家,首先给金英爱、卢寿山宣读圣旨:“奉天承运,大王诏曰:金英爱为三品诰命夫人。钦此!”金英爱、卢寿山:“谢主龙恩。”王子把圣旨递给他们,他们毕恭毕敬地接过圣旨。然后,他向卢寿山、金英爱转达国王大武艺的意思,请他们入宫,享受王家般生活,以报答你二位对贞孝公主的养育之恩。
金英爱:“我们很做很不好,我们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我们承受不起国王对我们的恩赐。”
大武艺:“你们就不用谦虚、客气了?皇恩浩荡,尽管享受,你们不比推迟了……。”
金英爱:“请王子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考虑考虑好吗?”
王子:“好把!你们好好考虑吧。”他对卢果说:“地方官,我们走,让他们一家考虑考虑。”
卢果:“国王为了报答你们,你们可不能不识像?说请你入宫那是跟你们客气,我告诉你们,想去妳得去,不想去妳也得去,别不识抬举?”
“不能这么说,”大钦茂说:“她是贞孝公主的恩人,也是我们皇室的恩人,卢果,你别忘了,她现在可是三品诰命?”
卢果:“是!是!是!对不起诰命夫人。妳不能辜负国王对妳的一片心意?再说妳现在是人诰命夫人了,也是三品大员。俗话说:王命不可违……。”
金英爱心想:诰命夫人成了我的枷锁,看来当官并不是好事?我也想说句俗话:官身不由己。她无可奈何:“我们指定去,但我们得考虑什么时候进宫,我们不能全家都去,得有人看家。谁去呢?我们考虑考虑。”
大钦茂:“好!我就当妳答应了,不得反悔。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贞孝”公主,你是在家跟爸爸、妈妈一起商量进宫呢?还是跟回驿站呢?”
“贞孝”刚要说:走!可还没出口,诰命夫人对大钦茂说:“王子,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让她在家,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大钦茂:“好!不能超过三天,越快越好。卢果,走!看看粳米去。”
王子、卢果及随从走了以后,金英爱对丈夫、儿子、银花及“贞孝”的随从说:“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跟金花说。”她特意没提公主二字,是有意打一打金花嚣张气焰。
卢金花也知道自己错了,可眼前没有办法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想不当公主都不行了。于是,爸爸、哥哥、妹妹等人出去之后噗通一声跪倒在母亲面前:“妈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一开始我只是对公主她们找金刀敢兴趣,却不知道她们不仅仅是找金刀,而是为了找贞孝公主,当我拿出金刀时她们就把我当成公主了。现在是没有办法了,我犯了死罪。”
“妳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平常怎么教育你的,做人一定要诚实,可是你这谎撒大了。看妳怎么收场?”金英爱边骂边说:“你是打着灯笼捡粪妳找‘死’啊!这真正的贞孝公主是妹妹银花呀!”
卢金花:“妈妈,我那知道呀?”她又问:“妳肯定这个贞孝公主一定是银花妹妹?”
“妳银花妹妹是我报回来的,我怎么能不知道?她妈妈把她交给我,正在被唐兵追杀,让我把她当自己的孩子,除非她自己来认领,否则这孩子谁也不能给,怕被仇人所害。可妳……。”她边哭边说:“可妳冒充银花妹妹去当公主,将来她妈妈找来我如何交代……?”
卢金花:“都过了十多年了,她妈妈也没找来,也许她妈妈早就死了?”她冷静地想了想问:“这个事都的全过程都有谁知道?爸爸知道不?”
“妳爸爸、妳哥哥、任何人都不知道。”妈妈继续说:“银花妹妹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这样你也不可以取代她的位置,当什么贞孝公主。”
听到这,卢金花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既然这样,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她又跪倒在地:“妈妈,我可是妳的亲生女儿呀?如果妳把事情说说出去,我就犯了欺君之罪,那可是杀头之罪。”
妈妈:“既然妳知道是杀头之罪,妳还干出这种糊涂之事,无论如何妳也必须把贞孝公主的名分还给银花妹妹。”她又经过反复、认真思考后说:“我进王宫,我去说,我以三品诰命和我的性命来保全妳的性命。如果我们能把此事安全平息,那我们回来过我们平民百姓的日子。”
金花已看出妈妈的注意已定,无法更改,只好跟妈妈商量说:“既然妈妈坚决要这么做,我也无话可说。我只求妈妈先别把此事说出去,再让我享受几天公主的生活,再尝尝做公主的滋味,再让我多活几天吧?”她相信,妈妈不会把她往死路上逼。
“不会的,”妈妈肯定地说:“国王是仁慈的、宽宏大量的,他会看在我们抚养贞孝公主有恩的面子上,饶恕我们的罪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