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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靺鞨族人

富饶美丽的长白山脚下曾经有一个肃慎族群,在长白山山脉为源头的海兰江、牡丹江等数十条江河的哺育下,经过千秋百代的时光流逝建立起一个肃慎王国,肃慎编户们以狩猎、养猪、种植为主业。在长期的狩猎和战争中勤劳的肃慎族人们发明了精湛的制弩造镝之术。肃慎王赠与虞舜大帝六十大寿,让中原人打开眼界。周武王兴兵伐纣之际,肃慎国国王再献弓矢二百驮赞助义师,使周武王军威大振。此后,肃慎国一直享受中原皇帝敕封号。秦皇帝封其为肃慎国;汉皇帝封其为挹娄国;晋皇帝封其为勿吉国;隋皇帝封靺鞨国,从此其国的编户便是靺鞨族人。

靺鞨族人奉神鹊为图腾,视红果为神果,每逢金秋时节,他们都要在秀丽的清水湖边举行隆重的祭祀大礼,以感谢上天的恩赐。祭祀之后,要把漫山遍野红果精心地采集起来,虔诚地投入到仙人湖中,表示对仙人的崇敬和对仙果的珍惜。这些晶莹似珠、浆汁如密红果酿得湖水甘甜香醇,滋润着海兰江两岸广袤的土地。这种祭祀活动相沿成俗、世代流传,使海兰江流域草木葳蕤、鸟语花香、人丁兴旺、欣欣向荣。

当中原大国演变到李氏唐朝的时候,靺鞨族人已经发展到八大部落。其实力最大的主要部落有栗末部落、黑水部落、白山部落、伯咄部落、安车骨部落、拂捏部落、号室部落,其中以黑水靺鞨部落实力最为强大。

而今的靺鞨族人八部落是刚刚从北方长白山脚下迁移至粟末江流域与当时的高句丽政权因争夺土地逐渐产生冲突,黑水部落、粟末部靺鞨人已与高句丽连年征战。但由于高句丽农业、商业、手工制作等经济发展十分活跃,又是高句丽王朝的鼎盛时期。至隋朝初年黑水靺鞨人、粟末靺鞨人为代表的靺鞨族人在与高句丽的战争中逐渐处于劣势。因此靺鞨人大多臣服于高句丽,这部分靺鞨人与高句丽人有交往。但其中也有一部分不愿臣服于高句丽的八个粟末部落在首领突地稽的率领下逃往辽河以西被当时的隋朝安置于辽西柳城与幽州一带。

到了唐高宗总章元年(公元668年)唐朝派兵与新罗联合灭高句丽国,此后为了防止高句丽政权复辟并有效控制高句丽遗民与临近靺鞨、契丹、奚、等少数民族,唐朝又强行将“粟末靺鞨附高丽者”徙居辽西营州,而渤海高王大祚荣的父亲乞乞仲象(当时即为部落酋长)就在这部分粟末靺鞨人当中。

靺鞨族人的八部落形成的联盟总部落,每年一次在萨满教女巫师主持下选举产生总部落酋长成为“王爷”。现在的王爷便是最具实力的黑水靺鞨人部落首领乞四比羽王爷。参加“王爷”大选举的可以由前任的王爷连任,也可以在八部落酋长中选举,或在八大部落之下的若干小部落—猛安的头叫“安达”,或猛安之下的屯寨—谋克首领叫“克达”及大户户主“穆昆达”,只要拜萨满教女巫师为师即可。

今天的靺鞨八部落是以黑水靺鞨人部落和粟末靺鞨人部落为中心,是靺鞨族人部落中实力最强的两八大部落首领,及若干安达、克达、穆昆达隆重的日子,是他们来到营州地区以来,第一次靺鞨族人联盟部落首领“王爷”的选举日子。一般情况下,靺鞨族人的王爷选举、重大部落议事和重大节日一般不是在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的家庭、庭院就是在黑水靺鞨人部落首领乞四比羽家庭、庭院。但现在只能在他们的帐篷内召开。现在,黑水靺鞨部落的乞四比羽是在任王爷,为了公平起见,今天靺鞨族族人部的王爷选举是在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的帐篷内进行的。

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为了让部落联盟首领----王爷的选举能够顺利进行,特意准备了丰富的餐宴供参加靺鞨族人部落各位首领议事时,共进餐宴。在大圆形餐桌摆放着牛、羊手把肉,大碗斟酒,各部落首领的主位上坐着第一夫人。因为,靺鞨人部落是带有极强的女权制社会,女人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圆桌中间靺鞨族美丽青年男女,在欢快的民族音乐声中翩翩起舞,跳着优美的民族舞蹈。在歌舞升平之中,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夫人端起一大碗美酒说:“今天,我们靺鞨族人八部落各位首领,在此集会,欢聚一堂。首先,让我们为靺鞨人族美的丽青年男女,给我们带来美丽民族舞蹈干杯!”各部落首领共同举杯,一饮而尽,宴席正式开始。歌舞声中,舞蹈继续。

一曲过后,舞者下去。在王爷正式选举之前,由靺鞨族部落萨满教女巫师做法式。萨满教是靺鞨族人的社会精神支柱,其巫师全部由女性担任,也就是只有女巫师。这也许是母系社会遗留下来产物。在靺鞨人看来,女巫师是女神喜利妈妈和仙女佛库伦的化身。按萨满神祖的旨意王爷要在八大部落中选举产生,选举前女巫师腰系金属铃铛,手拿单面皮鼓。穿梭于各部落酋长及下属部落的安达、克达、穆昆达之间,口中边说边唱,念念有词,也叫“跳大神”,由巫师跳出、聆听女神喜利妈妈和仙女佛库伦的旨意……。

正在这时,黑水靺鞨族部落猛安小部落的首领安达进来,在乞四比羽王爷耳边耳语几句后,乞四比羽又来到乞乞仲象跟前,与其耳语几句,在安达的带领下三人一同走出大帐。

原来,智取营州的“叛军”首领李尽忠和军师孙万荣来到居住在营州的靺鞨人部落,要求求见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和黑水靺鞨人部落首领乞四比羽。李尽忠一见二位首领也不可气,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说:“二位首领,我们智取营州,杀了大唐将领赵文翙,欲脱离大唐,建立我们契丹人自己的王国。拿下营州之后,大唐朝廷不肯善罢甘休,必然对我们进行报复,尽管我们手中有几万人马,怎奈我们还是势单力孤,欲联手靺鞨族联盟部落共同反唐,不知二位首领意下如何?”

军师孙万荣补充说道:“我们知道,多年来靺鞨族人众部落在赵文翙的压迫下吃尽苦头,也早有脱离大唐的想法。借此机会,我们就一起起事,脱唐、反唐之后,分别建立我们自己独立王国。如此一来,既成全了我们,也救了你们自己,岂不两全其美?”

“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到靺鞨人部落的命运”联盟部落王爷乞四比羽说道:“因此,我们需要与其他八部落首领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乞四比羽王爷看了看乞乞仲象首领,似乎在争取他的意见,乞乞仲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乞四比羽王爷继续说:“二位将军先请回吧?我们会把议事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李尽忠和军师孙万荣一起回答道:“我们静听佳音,期盼与二位首领及整个靺鞨人部落联手合作。告辞!”

会见了李尽忠和军师孙万荣之后。黑水靺鞨人部落首领乞四比羽和粟末靺鞨人部落首领乞乞仲象心事重重地回到议事的帐内,乞四比羽对靺鞨族人八部落其他首领说道:“现在,有个十万火急的情况需要立马与大家商讨。契丹人、唐将李尽忠帅人马智取唐城营州,杀营州都督赵文翙,唐朝朝廷肯定有所动作,必然出兵镇压。叛将李尽忠及军师孙万荣刚刚来过与我们联系,欲联合我们靺鞨八个部落共同起事反唐、脱唐。我们靺鞨八个部落就在营州四周,此次战争不可避免,仗将要打到家门口了,战争即将殃及我们靺鞨。各位首领,我们应采取什么有效应对措施?”靺鞨族八部落首领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分析这场战争对靺鞨族八部落的影响,有些首领开始惊慌失措、如临大敌。当然,也有人比较镇定,他们已经知道营州城发生了什么事情,预示到朝廷即将采取什么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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