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叙罢了感情,欧阳夫人才招窦苗到跟前,喜悦地道:“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如眉,你很有本事。”
窦苗一直装笑:“还是太太福泽深厚感召了七爷,如眉,还要替七爷谢谢太太呢。”
欧阳夫人不亦乐乎地笑道:“你们看看,这小嘴儿,马上就知道替七爷说话了。”
几个嫂子面子上嘻嘻哈哈,心里却是不乐。眼神犀利地盯着江如眉。
心道,麻油铺懦懦弱弱的江如眉,怎么忽然变得厉害起来了,她用了什么妖法,居然能让七爷还俗。七爷不是一直喜欢梅若烟吗?就连出家也是为了她,难道他把梅若烟忘了?
他那么痴情的人,怎么会轻易就忘?这个江如眉住进寺院不过半月,就让他放弃了坚持五年的事,这其中应该不会象表面那么简单。精明的三嫂这么想着。但表面上,却笑得比谁都热情。
这日睿亲王府象过节一样,把平时不挂的彩灯,彩带都挂了出来,丫环们也都换了新衣服,每人赏一两银子,这等于白得三个月的工资,丫环,小厮们都欢快,热情,勤奋地忙碌着。
睿王府的老爷,端木瑞博也提早从金矿回来,老大端木成,老二端木济,老三端木泰,老四端木良,老五,端木修,老六端木剑,老八端木子明,老九端木元白,两个郡主,端木常曦,端木念奴,统统都回来,聚在一起。
宴会大殿里摆着长长的宴席,男女混在一起,按长幼顺序落座,各房的媳妇坐在丈夫的旁边,端木子明,端木元白,端木念奴都没有结婚,就坐在欧阳夫人身旁,端木睿博旁边坐着他的三个侧室。
几个爷们的姨太太们和孩子们都在另一张桌子上。
宴会殿里玉桌上美食美器铺排得层层叠叠,各类美酒尽摆其间,一律的银杯玉筷,白玉碗。
欧阳夫人在上首,意气风发地举起银杯颇有扬眉吐气的架式:“今天,我的清平回来了,我的长子回来了,我很高兴,大家一起举杯!”
端木瑞博先举起杯来,接着大伙一起举杯包括另张桌子上的姨娘和孩子们,哪个敢不举杯!
大家站起来,相互碰杯,声音象音乐一样在席间流动,欧阳夫人情绪高涨:“今天,我们大家不醉不归,下面的丫头小子们也尽情地喝,喝醉了不受罚,今晚都不用干活了,都搁着,明天再说!我们今晚且痛快地乐着!高兴了也可以唱着,给大家助兴。谁唱好了,我有赏!”
下人们都欢呼起来,长时间笼罩在王府上空的阴霾终于散开了,迎来了可爱的阳光,想不到以苛刻著称的太太,这么可爱。
旁边的念奴,子明,元白冲清平举起杯来,笑道:“七哥,你看母亲多么偏心,我们都白陪着她了,她现在就想你!”
清平紧张地道:“母亲不是不想你们,是你们平时在她身边习惯了。”
哪用这么正儿八经的解释,真是个呆子!
他满肚子都是佛理,怎么能理解大家的玩笑呢。这个时候的清平,智商是不够的。精明的三奶奶端着酒杯,婀娜地过来笑道:“七弟,你守清规戒律多年,跟我们说说,弟妹是怎么让你回头是岸的?”
“这个,那个,”清平被她问得结巴了,俊美的脸由于紧张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