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笑忍住想要跳动的神经,语气平和:“我只是想弄清楚缘由。”
不是报仇啊,炎烈还有点小失望,对于那个胆敢伤害云笑的人,炎烈可是忍了很久才没有去把她大卸八块,本来想亲自审问,后来发现云笑想自己处理也就没有动手。
这如今这么温和的态度做什么,你要是下不了手我来啊。
“你身体受的住吗?还是再多休息几天,反正人给你看好了,跑不了的。”都忍这么多天,也不在乎多几天,炎烈劝着,说不定再过几天,身体有力气了,云笑就能自己出出气。
云笑摇头道:“没事。”
“好吧。那一会你站我身边,别离那个歹人太近。”炎烈到底还是想要找那个人算账,好久没有这么想折磨人了呢。
走到半路,碰上了闻风而来的梵天:“真巧,笑笑能起床了啊,这是去哪啊,本宫主也一道吧。”
炎烈心里头各种鄙视,你就端着吧,再这么装,迟早追不到媳妇儿~
云笑也有几日没有见到梵天,满问了一句:“公主几日不见,挺忙的啊。”
梵天傲娇的微微抬了下巴,很是不在意的张扬了一下自己这几日的事迹:“是有点忙,那日武林大会上找茬的人,本宫主都记着呢,这几日正好心里头有点郁气,就一个个的揍了一遍出出气,有几个竟然早就出城去,累得本宫主多花费了点功夫跑去追,当然,这几个揍得特别的狠,也是优待他们。”打了这么几天,总算把心情打舒畅了。
云笑木着脸看梵天笑得如沐春风在这寒风天里愈发让人感觉凉飕飕的,凉凉的赞叹了一句:“只是揍一顿而已,公主好……仁慈。”
梵天也这么觉得:“那是。”毕竟都是武林中人,全杀光了以后谁来给江湖带来点乐趣呢。
炎烈头一回没有反驳梵天,那些人是应该揍一揍,整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没了以前的侠肝义胆,尽找事,还对云笑一个小姑娘动手,没出息。
炎烈带着云笑和梵天,身后跟着白亦和朝花夕拾,几人来到关押的地方,是一个暗室。
石门一开,不止云笑,所有人的脸都黑了,除了白亦。
“白亦,给我解释清楚。”炎烈咬牙切齿的问着。
梵天嫌恶的捏着鼻子,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模样。
别说梵天,云笑也是快吐了,你把人关在哪里不好,非得关在这个简陋得四面都是墙的密室。
“白亦,你和她有仇吗?”云笑真的不解。
白亦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云笑觉得今天不是个审问的好时机:“不然为什么连个马桶都不给,你这是关牲口吗?”
是的,小小的一间密室,躺着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雪白飘逸,沾染了一块块灰,脸上神色木然,双眼无神感觉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角落里一小堆屎尿,有新鲜的还有不那么新鲜的。
云笑很是怜悯,换作自己,也是挺崩溃的。
梵天实在忍不住:“不行,受不了了,本宫主不奉陪了,你们爱怎样怎样吧,本宫主要回去沐浴。”说完转身就要走。
谁知,本来躺着跟个死人一样的女人,一听到梵天的声音,像是诈尸一般跳了起来,转头看到梵天后便尖叫了起来:“啊。”
那声音的凄厉绝望,真是令人落泪,云笑的怜悯更深了。
梵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惊得顿了一下,回头瞅了一眼:“梵荏,你发什么疯,闭嘴。”
梵荏马上闭嘴,可是一看到梵天抬脚又要走,动作十分迅速的冲过去抱住梵天的大腿哇哇大哭起来,实在是万念俱灰啊。那些人真是太凶残了,居然把自己扔在这里,还给强喂了巴豆,重点是还不给马桶和草纸。
梵荏觉得八卦宫断手断脚都比这个有人性,简直从最心底摧毁梵荏作为一个人,一个女人的心理防线。
现在连梵天也要崩溃了,感觉整条大腿快要烂掉一般,气味扑鼻而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脚踹了出去,然后落荒而逃的跑去洗澡。
好死不死,梵荏被踹到了那一堆屎尿上,这下梵荏彻底崩溃,凄厉的声音再次响起:“啊!”
云笑捂了捂眼睛,真是有点不忍心看:“白亦,你手段真狠。”这个女人也是倒霉,整天的被踹。
虽然是下三滥了一点,不过很有效果,炎烈脸色古怪,很是为难的赞叹一句:“白亦,你……做得好……”
白亦得意得不行,这个女人醒来后一直叫嚣,兄弟们又懒得跟个女人动手,骂都掉份。可是吵个不停也不是办法,主子没有发话也不能随便用刑。灵机一闪,白亦就给她喂了巴豆,于是,她就消停了。
看白亦得意的样子,炎烈有点嫌弃:“把她弄干净,明日再来审问。”
云笑没什么意见,扔下垮了脸的白亦,跟着炎烈匆匆的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