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夏老请来,还有,那假山边躺着的人严格看管起来,别让跑了,也不准让死了。”迅速的吩咐了之后,炎烈才抱着云笑离较近的自己的院落跑去,这一大动作,身上的伤口自然是又崩开,渗出的鲜血染红了纱布。幸好这是云笑处理缝合过后的,虽是出血,但是没有完全裂开。
炎烈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上什么情况,心里是焦急得不行,双手紧紧的抱住云笑,眼里脑里都是刚才云笑吐血的那一幕。当时在溪山村被老虎袭击的记忆也涌了上来,一次两次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人在自己眼前倒下,炎烈从来没有这么的看不上自己。一个大男人连自己心上人都保护不了,还谈其他的什么。
几个瞬息就到了炎烈自己的房间,炎烈轻轻的将云笑放在床上躺平,伸出手将云笑嘴角的血迹抹去,眼里是满满的心疼:“笑笑,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你不要有事。”
云笑其实还没有完全的失去意识,只是眼皮睁不开,还是能够感觉到周围的情况,知道自己被那个人抱到了床上,自然的也听到了充满浓浓愧疚和担心的话语。
那语气里的熟稔,好像对自己很熟悉一般,云笑觉得奇怪,明明只是初识,云笑身上还痛着,也想不了许多。
“怎么回事?”夏老听了消息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自己可还没有请教医术呢,怎么转眼间就听说人倒下了。
炎烈一看到夏老来了焦急的道:“夏老,务必要救回来。”
夏老没有怠慢,可是,看炎烈那死死守着的样子,一点不打算起身也就算了,你好歹是把人家小姑娘的手给我啊,不然我把什么脉啊:“咳咳,王爷,我得把脉啊。”
炎烈因为担心,手里一直紧紧的握着云笑的手,这时听夏老一提,才反应过来,可是马上皱起眉头,随后吩咐一边的丫鬟:“赶紧的,拿条帕子来。”
等炎烈将手帕盖在云笑手腕上,才让夏老诊脉。
见到不近女色的炎烈抱着个女人这么紧张已经是稀奇,现在还知道男女大防,连自己这么个老头子都放着不让碰,夏老也是惊讶不已。腹诽归腹诽,救人还是不耽搁,仔细的把了一会才缓缓的道:“虽然受了不轻的内伤,五脏六腑都有些损伤,但是心肺倒是护住了,性命无碍,只是得养一段时间,我再开个方子,个把月就能没事了。”
炎烈听完再次把云笑的手握住,急着催促夏老:“那你赶紧去开。”
看得夏老又是一阵腹诽,自己真是被嫌弃得透透的:“倒是不急,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就这么好好躺着,身体自己会修养,明儿一早再把药熬了,人醒来先喝点粥,再喝药。”虽然被嫌弃,但是还是要交代清楚,说完很有眼力的闪人。
云笑迷迷糊糊的好像睡了又好像醒着,只觉得手一直被握着,身上好像不是那么疼,又好像是睡饱了,云笑便努力的想睁开眼睛。
炎烈就这么一直守在云笑床边,看到云笑的睫毛轻颤,知道这人是要醒了,惊喜的温柔轻呼:“笑笑。”
好一会,云笑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屋里透亮,显然已经是白天,就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眼珠子再一转,就对上一双焦急、惊喜、温柔的眼睛。云笑心微微的再动了一下,视线往下,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原来梦中一直被握着的感觉是真的,那么这个人是一直的守着自己咯?
炎烈看云笑醒来,忙迭声道:“你受了内伤,虽然无性命之忧,但是还是需要静养。”随后转头吩咐,“将粥端过来,再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晚些也端过来。”
炎烈轻轻的将云笑扶起来坐着,声音温柔,动作轻柔,一点也没有昨夜的冷冽,让云笑呆呆的有点不适应。
随后,粥就端上来了,炎烈接了过来,竟是要亲自的喂云笑。这下云笑有点招架不住:“我自己来。”
炎烈却不肯,执拗得狠,云笑到底强硬不过,而且人还弱着,也没力气争,就让炎烈一口一口的喂,别提多别扭了。
炎烈可是封了王的皇子,什么时候伺候过人,但是胜在温柔小心,喂着喂着也就顺手多了,云笑是忍着头皮发麻和心里的异样将这碗粥给吃完了。
等一碗黑乎乎的药端上来,一看炎烈的架势还想接着喂,云笑忍不下去了:“这个一小口一小口喝太苦了,我自己喝。”
炎烈是有点喂上瘾了,有种难以言喻的温馨柔情在心里流转,才会连药都想要喂,被云笑一说,这回倒是没有坚持。
云笑拿过碗,这都是等着温度正好才端上来,温着却不烫人,云笑咬咬牙一口灌下去。那第一口的药汁入喉的时候,云笑心里就嚷着,什么鬼,真苦。
喝完药,云笑又有点昏昏沉沉,便躺下又睡了过去。
白亦今日才知道云笑被袭击了,等云笑喝完药睡着后,才小声的对炎烈说:“王爷,您昨晚就没吃饭,又一夜没睡,我瞧着似乎伤口还裂开了,是不是先去梳洗上药再用点粥,云姑娘这边我会叫人好生看着。”
炎烈却说起另外一件事:“那个刺客是什么人,查过没有,为什么要对笑笑下手?”
说起这个,白亦如实禀报:“那人是八卦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