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宫主。”出来看过外景之后,梵天又将云笑拉回轿内,朝花夕拾和朝三暮四四人就这么抬着轿飞跃深谷直往对面的八卦宫,而宫门处已经有着两列弟子相迎。
这轻功,四人同步还抬着一顶分量极重的轿子,轿中之人感受不到分毫的颠簸倾斜,可见其对轻功的细微把握,以及四人之间的默契。云笑暗暗心惊,忍不住吐槽,花红颜当日所说什么江湖前三莫不是吹牛皮?他混的是哪个江湖?
梵天也不喊起,优雅迈出轿子,任由弟子侧立垂首,刚想迈步发觉不对,一回头,新入手的宠物还坐在轿中,一副走神的样子:“怎么?想住在里头?魂呢?看你现在的傻样,确实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丫头,恁丢人。”
云笑收回对花红颜的吐槽,那货应该还活着吧?抬头对上梵天鄙视的眼神,淡定自若的下轿:“宫主说的是,我就是没有见过世面比较土。”脸上淡定得一点不见害羞。
太过恭顺,梵天不稀罕,太过刺头,梵天一掌拍死,可这云笑面无表情,水眸清澈,明明是自损的话语,却又噎得人上不上下不下搁着不舒坦,可还达不到弄死的程度,着实让梵天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想了想竟然忍下:“给本宫主滚过来跟上,腿短还磨蹭。”
云笑负着伤包成一团,动作自然迟缓些,边跟上梵天边低头看看自己的双腿,明明比例很好,修长得很,忽视腿短的评价。
“不用伺候,都下去吧。”梵天领着云笑进入情疏殿内自己的卧房便挥退弟子,随即也不理会云笑便开始宽衣解带,没一会宽肩细腰毫无遮挡的展现在云笑面前,亏得是背对云笑,正面云笑可能撑不住场面。
上衣脱光了还不够,梵天接着脱裤子,云笑虽然觉得这个梵天不会这么禽兽,爱男人就要坚定的爱男人啊,绝对不会对女人下手,还是微微有点不知所措,自己是医生,裸体不是什么事,可是感觉不一样啊。心念一转,手术刀握在手中,瞬间淡定。哦,这下一样了,就差没有开刀,但是平静许多。
直到只剩一条底裤,梵天停下动作,越过屏风走到后头,随后听到轻微的水声,云笑无意识挪了两步,从缝隙看到里头竟是一口水池,热气蒸腾的,奢侈。自己倒是洗的欢快,把人带进来也不招呼一下,就这么当地主,客人要是面皮薄的岂不是要尴尬死?
尽管只是一条小缝,但梵天何等人物,云笑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住,像是背后长眼睛般,凉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小眼神真是望穿秋水啊,想看就进来,本宫主今个儿大方。”语气邪邪的好不欠打。
哟嚯,这可是你说的,云笑很是听话的上前。梵天笃定云笑一个小丫头片子再没有见识也该知道羞耻,话是大方的放出去,也不怕。孰料,下一刻,云笑已经转进屏风来,眼神还特别认真的直面梵天:“宫主的话,莫敢不从。”
梵天:“……”
入水前最后的底裤早就扔在一边,水池清澈也不像女子沐浴撒个花瓣什么的,水波荡漾中不说一览无遗,也是隐隐约约。
室内一片沉默,梵天靠着水池一动不动,云笑站在池边正对梵天一动不动,周围逐渐蒸腾而起的轻微水雾让视线有些朦胧。
什么叫自作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什么叫话不能随便说,梵天就是。
什么叫面不改色,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什么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云笑就是。
果然是深山出来的,可能羞耻心还没长出来也未可知,梵天神经一跳一跳:“看够了?”感觉被占了个大便宜。
自己叫人进来,还耍脾气,大魔头就是难伺候,不想让人看就不要装大方啊,云笑小眼神一瞥,悠然转身飘了出去。
那个小眼神很是精准的让梵天接收到,一时竟是无言以对,特么的还是本宫主的错?你个宠物能不能有点自觉,当心我弄死你。
虽然被云笑这么明里暗里的挑衅着,可是云笑尺度又把握得很好,每次都是顺着梵天来反击,愣是让梵天有点不知从何发落,坐在水池里的梵天勾起嘴角,方才的情绪又慢慢的消了下去:“胆子不小,敢跟本宫主置气。”
没错,云笑就是故意的,谁让梵天不让自己去给溪山村的村民料理后事。虽然如今是受制于梵天,但是小小程度的作一把出出闷气也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