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里有两个人昏迷了。”迷迷糊糊的云笑感觉听到了一个略带轻佻但有点熟悉的声音。
“看样子是遭遇了野兽,竟然没有被撕吞入腹,初晓,去瞧瞧他们还有一口气没有。”一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凉薄但同样不正经的男子说道,“还有气就捡回去~”
随后,云笑又再一次没了意识,醒来时,发现躺在一张雕花床上,花纹还有点熟悉。云笑微微转头,打量一下房间的摆设,真的眼熟,这不是前天才刚住过的客栈吗?
昏迷前的画面重新在脑海里回放,云笑躺在床上没有动,却惊出了一身汗,喑哑的自语:“球球……”
云笑不敢动也不敢想,自己活下来了,可是那么一个小人儿呢?只是一瞬间触及他可能出事的念头就已经让云笑失去所有力气,冷汗直冒。
“姐……姐。”稚嫩的虚弱呼唤又如一声惊雷打在失魂的云笑心头上。
云笑很久没有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出现过,僵硬的脖颈缓缓的缓缓的转向床里头,对上一双明亮的眸子,正灼灼的盯着自己。
所有的担心和此时的狂喜,交织成复杂的情绪,可是云笑天性使然的面无表情,唯有认真的眼神泄露了一点心思。
云笑仔细的看了一番炎烈,没有明显的外伤,脸色略微苍白,但精神尚可,微微放下心:“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云笑便转过头,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势,也思考一下如今的处境。
没了?炎烈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笑就这么冷面无情的嗯一声就完了。难道刚才自己的深情注视不够深情?还是光线太暗这个死女人没有看清楚?还是又是因为该死的三岁幼童的身材完全没有吸引力?
炎烈挫败的窝在床里头,感觉自己魅力全无,更觉得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正常女人。
哪个年轻女子被老虎袭击过后还这么淡定的,那可不是被小猫挠了几爪的事情啊好嘛?要崩溃才对吧,是不是应该来点花容失色啊惊声尖叫啊什么的。这心理素质也太硬了吧。
想着的炎烈发现云笑竟然挣扎着自己做了起来:“你别乱动,会扯到身上的伤口的。”随着炎烈的话头,云笑身上的伤很应景的渗出鲜红的血,染红了包扎着的纱布。
看到出血,炎烈也顾不上继续调息,焦急的坐起身,却又惊又怒的发现云笑竟然开始拆纱布:“你做什么?”
炎烈伸出去制止的手被云笑握住:“别叫,我看下伤口。”
有别于平时的面无表情,面对伤口的云笑更多添了几分炎烈从未见过的庄严肃穆。这是云笑的职业素养,虽然现在伤在自己身上,但是伤口没有区别。
炎烈收回手,满心疑惑,这样的表情如何会在一个才十几岁的女孩脸上出现,坚毅,专注,神圣不可侵犯。可是,又是该死的令人移不开眼光。
云笑身上,有一些迷。
这个问题炎烈心里早有疑虑,溪山村的人都没有文化,不可能到云笑这就来一个突变,再天灵地杰也有个限度,有些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
炎烈心想: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过去和秘密,你就是你,我认定要娶的那个人。我已经立下誓言,绝不更改。
云笑沉浸在自己的视野世界里,右手解开绑着的纱布,露出创面。左侧肩部创面较浅,但表皮缺失,面积达10×5cm,深度未达真皮层。云笑心想:应该可以再生修复,还好没有破坏真皮层,不然疤痕修复可就丑死了。
大腿为撕裂伤,长达15cm,深达肌肉。云笑皱眉:这个最好需要缝合,还要避免感染,不知道古代有没有破伤风。
当看到狰狞的伤口以及云笑拧着的眉头,炎烈感到浓烈的愧疚,为自己的无能,竟然保护不了她。
突然,门被打开,一名三十出头的儒生率先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小二,赫然就是前天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