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着练着,他又有一丝明悟。每一剑都有攻击范围,也都有防御范围,灵活的步法能快速调整身体的位置与状态,进而影响攻击、防御的效率。正如张渊每一次出剑进攻,都恰好打在张谦不好防御的地方一样,这都是效率问题。张渊之所以落败,虽然他没留意到,但是据他猜测,应该是张渊露出破绽后,被张谦全力一剑突破防御所致。
这么一想,心就乱了。无它,选择太多所致。
收剑,闭上眼睛,调整心境。半晌,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心想,“等张泉买下纸笔,这些都要记录下来。现在不急着想这些,先掌握止水剑法基本套路,再考虑以后的进阶。”
下午,张洪握着毛笔,在草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十四个打字,心满意足。
张泉在一旁夸张的惊叫一声,“哎呀,少爷,您这字写得真好。”
张洪满脸粗线,这歪歪扭扭的字迹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张泉他确定是在拍马屁,不是在讽刺小爷吗?
“少爷,您这写得是什么啊?”
好吧,这货不识字,自己怎么跟他计较上了,这才淡然说道:“**************,千金散尽还复来!”看着张泉还想拍马屁的样子,赶紧说道:“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赶走张泉,张洪心下顿时平静了许多。提起笔来,正要写字,突然发现,自己肚子里墨水太少,没什么好写的,他大声喊道:“张泉,张泉,我从哪里可以拿到书?”
从家主那里借了《四书五经》回来,抄书!
半个多月的夜里,他感受到气海穴那里温热发痒,似乎正是第一层《止水心经》即将突破的征兆。心中一喜,旋即收敛心神,将精气神用在控制内息之上。那股子内息仿佛河水一般,顺着固定路径缓缓流淌,而他所要做的,就是时不时的控制内息,往气海穴的“岔路”上引。
每一次调动内息,都能感受到气海穴的酥麻与痛痒。
不能着急,不能着急!他心中不停的提醒自己,分心二用,一方面控制呼吸,让心脏平复,压抑急躁心情,另一方面调动内息,并忍受气海穴的异样感觉。一刻钟过去了,他依旧坐在那里;两刻钟过去了,他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又过了片刻,那气海穴终于冲破。
《止水心经》第一层,突破!
按捺住心中的欣喜,张洪收起心神,意守丹田,稳住当前的境界。
“什么,你竟然这么快就突破了止水心经第一层?”当张洪一大早兴冲冲来到张谦家里汇报情况的时候,张谦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来”,张谦领着张洪来到院子里,“看看你能举起多重的石锁。”
张洪看着院子里大大小小,排放整齐的石锁,挑了一个最小的,单手提起,嗯,还有余力。又选了个大两号的,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提不动。尴尬的选了个小一号的,使足力气才提得动。
张谦不置可否,淡笑道:“接下来,我教你内力应用之法。”
这内力运用之法虽简单,倒也玄妙。张洪没几下便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你再试试,看你能不能提得动下一个石锁。”
“好的,谦哥。”
张洪走到刚才提不动的石锁旁,调动内力,右手握紧,腰腹发力,往上一提,嘿,真提上来了!他走到再下一个石锁旁,故技重施,虽然费劲,但确实是提起来了。
张谦点点头,满意地笑道:“嗯,不错,你果然是突破了。在我知道的族里子弟里,你在内功方面的修炼速度是最快的。走,去校场,我教你整套的《止水心经》以及家传轻功,凌波步。”
原来,张谦以前教授的止水心经只有第一层的功法,怪不得他告诉张洪,一旦突破,就去找他。
“呵呵,可能是因为我这人喜静不喜动,刚好能按照谦哥你说的要求修炼吧。”
“是啊,这止水心经修炼时,越心平气和,提升速度越快。”
“谦哥,你刚才提到过的凌波步是什么功夫?”
张洪清楚的记得,当时没有跟系统提关于轻功的要求,此时突然发现自己有轻功可以学,确实是意外之喜。
“凌波步是一门赶路时用的轻身功夫,如果用上内力,短时间内跑得比马儿都快。可惜,内力消耗挺大,像你这点内力修为,顶多跑出半里地就消耗光了。”
“半里的距离可不短,我已经知足了。”
“哈哈,知足常乐,这份心境委实难得,你果然适合修炼止水心经。”
来到校场,张谦先教张洪凌波步,半个时辰后,张洪学的有模有样。这凌波步很简单,将内力用在双腿上,按照特定步法往前冲刺即可。
“使用内力,全力跑一趟?”
“好的,谦哥!”
鼓足内息,健步飞出,仅仅一个呼吸,就从校场东头跑到了校场西头,将近40到50米的距离。张洪心下骇然,这还不到3秒吧!虽然他以前不关注体育赛事,但却隐约记得,拥有每秒10米的速度就已经相当厉害,算是世界顶级运动员之列。而现在,使用了内力之后,他的速度超越了短跑健将的速度,并且似乎还留有余力。
看着再次奔回,还一副嘴不喘,心不跳模样的张洪,张谦赞道:“不错,不错,你内力修为比我想的要好,用了一半的内力还神色自如。走,我教你剩下的《止水心经》功法。”
用了一半的内力?张洪吃了一惊,这感觉不对啊!走在张谦身后,张洪默默感受内力,似乎一丝内力都没有消耗!
难道——?
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惊喜,张洪深呼吸几下,跟张谦来到校场旁的休息室,两人盘腿坐下。
“修炼心得依旧不变,平心静气,心如止水。剩下的《止水心经》心法口诀是——”
用了一个时辰,张洪才背得滚瓜烂熟。
“谦哥,为什么不把心法写下来,编纂成册。这样口口相传,万一忘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