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宫心竹。
宫心竹站在了林鹤的身边,看向海力,说道:“林鹤是我宫心竹要保的人,你居然都敢动,看来不是我管得宽,而是你手伸的够长啊!”
“难不成,你真想我儿子被废的这事就此了过!”海力喝道。
“关于这事,我也早就打听过,怕是阁下还不知道吧,海裘在外调戏少女,当然,这事还不算调戏,可能是还来不及调戏吧,可那女子被林鹤朋友因为意外致伤的脸给吓着了,海裘为了讨女孩子欢心,就想要教训林鹤朋友,林鹤他们赶到,海裘更是招呼了你们海家的侍卫围住他们要动手,说到这里,以阁下的想法,不知道是否能够判断出谁对谁错了!”
海力黑着脸,说道:“不要在这给我陈述旁人的胡言蜚语,我只知道,我儿被他废了命根子。”
宫心竹微微一笑:“这我倒是忘了,海裘技不如人,自然就遭到了这种报应。”
“你!”海力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来只有一件事,放了他们。”宫心竹强势的说道。
这时,昨晚骑着紫毛犬的人走了过来,说道:“这位,就是宫心家即将登上家主宝位的宫心竹吧?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脾气,我看他们和你也没有特别的关系,你就没必要淌这趟混水了吧?”
“由军?”
“正是在下。”
宫心竹道:“林鹤,是我的未婚夫,这关系,你觉得值得我这么做吗?”
由军一愣。
不止如此,海力、居云、居义包括林鹤自己他们所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如果你们还要和我作对的,我也乐意和你彻底海家撕破脸。”宫心竹蓦然间面色一冷。
说完,她就让人去帮居云和居****绑,随后带着三人走下酒楼。后面,海力的眼神中满是怨毒和不甘,这林鹤,不死,他就吃不下睡不着,一看到自己的儿子成了那副模样,海力就一阵难受。
酒楼下,围观人则是被掀起了轩然大波,之前林鹤进入酒楼的一幕,是众人亲眼目睹的,他们坚信,林鹤如此狂妄的来到海家地盘,肯定不能活着走出去,可眼下,他不仅活着走出来了,还是如此的大摇大摆。
有些人大胆的在想,这小子,肯定是小白脸,深受宫心家宫心竹的喜爱,所以宫心竹才屡次帮助林鹤脱险。
空中浩荡的翔翼兽尾随宫心竹背后而去。一路下来,几人间都不曾说过一句话。
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因为宫心竹的那根本不存在的理由,都有些尴尬。
宫心家,几人相互告别,分道扬镳。宫心竹去大厅,似乎有事要商谈,林鹤则是搀扶着居云,往住处走去。
三人有了独处的机会,居云终于忍不住了,他不顾肩上的伤痛,问道:“鹤哥,老实交代,你和那宫心竹怎么回事,这才几天啊,就发展成未婚夫了啊?”
“瞎说什么,那不是为了救我们,临时编出来的理由嘛,这你也信啊,人家救了咱们,就少在背后议论人家吧!”林鹤无奈道。
居云当即笑道:“我懂了,懂了。”
这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丝别的味道。
林鹤扶着居云躺在床上,在经过宫心竹安排的一名医师的救治下,好歹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那人的兵刃上也没有擦剧毒。
居云看着被绷带五花大绑的左肩,恨恨道:“我一定会宰了那家伙。”
“知道那人是谁吗?”
“海裘的大哥海赋,不是亲生的,听说平时关系也不怎么好,这次倒是表现的挺积极,对我下这么狠的手。”
“人家就是那性格,对你造成的伤害可以给他自己增加快乐,和他们哥俩的关系没有关系。”林鹤解释道。
“真是怪人。”居云撇了撇嘴。
“你好好休息吧!”林鹤说了声,就和居义走出屋子。
屋外,林鹤和居义相对而坐,林鹤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居义点头:“我发现,那些来救我们的翔翼兽,好像不是宫心家的。”
“不是宫心家的?”
“这是我的猜测。”
林鹤揉了揉下巴,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翔翼兽虽然可以被人驯服,但是本身就性恶,是来自很远的一个地方,我以前听说过,唯一驯服了翔翼兽的门派,只有一个。”
“谁?”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那些,也不认为自己可以接触到这些,所以并没有记这些。”居义抱歉道。
林鹤猜测的问:“那个所说只有一个门派驯服了翔翼兽的,会不会就是宫心家?”
“不可能,那个门派食人血、吃人肉,无恶不作,以宫心家的做派,是不可能的。”
林鹤陷入了沉思。
或许宫心竹去救自己等人,背后还隐藏着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越这么想,林鹤就越心疼宫心竹。之前她邀请自己帮宫心家的一个忙,至今还没有开始实施,可途中,她却屡次犯险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也不知道,她让自己帮的忙,有没有让她这么做的价值。
想不通,林鹤也不去想了。
接下来的几天中,倒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居云在宫心竹安排的医师照料下,左肩很快就恢复了,而且还不时的在林鹤和居义的面前称这医师多么的温柔多么的体贴,而当林鹤问要不要他帮忙给介绍一下的时候,居云又马上拒绝,他说要等自己全部痊愈了,那时候玉树临风,好歹没有什么伤痛在身,那时候把自己最优秀最帅气的一面展现出来。
他担心这时候打破两人的关系,到时候她不同意,宫心竹再给她换个医师,那在有伤的期间还不能和这医师独处,找不到她,得让居云抓狂。居云倒是想的挺周到,林鹤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几人闲聊间,在他们的住处,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而看到此人,居云顿时忘了前面说的要对那美女医师一心一意的誓言,留着口水,上前搭讪。
没想到美女直接不理居云,她走到林鹤的身边,焦急道:“我有事找你。”
林鹤认识这人,她就是之前跟在玄佛大人身边以及在林鹤发现过的两次潜入宫心家的那个女子。
没想到她会找上自己,林鹤询问道:“什么事?”
女子看了看居云和居义,说道:“借一步说话。”
“没必要。”林鹤直接回绝,“有事现在说吧!”
女子咬了咬牙,正要说事,居云顿时大叫道:“我认识你,你不就是上次海裘看上的那女的吗!”
女子无视了居云,说道:“我在找宫心家的一个厨房丫鬟,她之前受了一个雇佣死兵的意思,要给宫心竹下毒,可怎么也找不到,找了几天,实在没办法,我就来找你了。”
“给宫心竹下毒?雇佣死兵?雇佣死兵是应了谁的命?”林鹤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
林鹤起身,道:“这事你也不早说!”
说着,他当即朝宫心竹的住所快步而去。
他同样的也不希望宫心竹出什么事。
到宫心竹的屋外,林鹤敲了敲门,一贴身丫鬟说是宫心竹在休息,林鹤直接一把踹开了屋门闯了进去。而看到躺在床上面色煞白的宫心竹时,林鹤心头一跳,忙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关心道:“你怎么了?”
宫心竹虚弱的摇摇头,没说话。
而跟在林鹤身后的女子突然指着站在宫心竹床边的丫鬟说道:“就是她!”
林鹤怃然转头,猛地就一把抓住了那丫鬟的脖颈,怒道:“是你做的?”
“我…我不知道……放开,我……”丫鬟呼吸困难,说话断断续续的。
宫心竹也在床上挥了挥手。
林鹤放开丫鬟,在松手的片刻,丫鬟突然出手,一记鞭腿扫向林鹤,林鹤两眼一凛,直接一掌拍了过去,丫鬟受力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转身就要跑,女子利落的拦去了去路,当丫鬟要对女子发难时,女子直接欺身而上,两手圈着丫鬟的脑袋,猛地一拧,紧接着,便见丫鬟的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林鹤原先有些冲动,而看到这一幕,瞬间就清醒了,却被这女子狠辣的手段惊了一下。还好,要是那晚去追这人的时候实力不比她,自己的脑袋说不定也被她给拧断了吧!
这么想着,林鹤的脑后根就觉得嗖嗖的冷。
女子拍拍手,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习惯了。”
林鹤更头疼,这都能习惯,那得拧过多少人的脑袋啊!
林鹤重新蹲在宫心竹的床边,看着虚弱的宫心竹,林鹤无比的心疼。
看着林鹤满脸担忧的模样,宫心竹眼角流了一滴眼泪下来,林鹤体贴的替她擦去。
虚弱至此,她也没有往宫心家下面去说,她是宫心家的顶梁柱,她不能倒,更不能给人一种她要倒了的现象,所以,她隐瞒着。没想到,最先知道的,竟然是林鹤。
被林鹤紧紧的抓住两手,此刻的宫心竹,只有阵阵的温暖,似乎还有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沉重的脑袋和积蓄许久的心事,在这时也缓缓的消散,突然的放松,让宫心竹很快就进入了睡眠。林鹤握着宫心竹冰凉的小手,一直不放开,看她已经睡着了,这才替她盖好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