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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死了也要爱

冰雪莲清扬悦耳的声音徐徐道来,这复杂的历史,被她条理的道清,可见她对这些秘闻非常了解。

更让问青天心惊的是,这徐老可能是天机娘娘的大儿子。现在的昙阳宗昙阳真人,暗月教的暗月教主,曾经辉煌却突然解散的梵星宗梵星宗主,按辈分说应该叫天机娘娘师娘,尽管他们入门时这位师娘已经远走他乡。

可奇怪的是,昙阳,暗月,梵星包括徐老曾经是师兄妹关系,为何今天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显然,这里面还有秘闻。问青天知道冰雪莲的身份是暗月的女儿,没有在问,因为在问的话就会涉及到她的母亲。

“唉,情色害人不浅啊!”问青天不由的叹道,虽是别人的事,却听的他心中戚戚然,似乎为那些惊才绝艳的人物可惜。

虽然在说别人,他其实在提醒冰雪莲,几度让他尝到失恋的滋味,希望她大发慈悲让他摸下小手就行。

“知道还纠缠我?”冰雪莲斜睨一眼,但眼神却没有以前冰,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我管不了自己。”问青天真言,可不敢跟她打花腔,几乎是实话实说,好像他很冤枉,罪不在他,怪冰雪莲长的太美。

这算是第三次真心表白,不过,那个爱字是死也不敢在说。

“难道你不怕死?”清扬的冰冷声音问,冰雪莲还没见过死不回头的年轻人,心中有无可奈何之感。

问青天长叹一声,感慨道:“我很怕死,怕死了忘记自己曾经爱过。”

死了都要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冰雪莲没想到问青天会说出这么感人的话,比那苗人杰送来的诗集强太多。

俩人之间出现短暂静默,但时间对问青天来说何等珍贵,有句话必须问。

“你对我有感觉吗?”问青天心中喋血问道,声音只比蚊子高一点,担心此女不会回答,又加了一句:“哪怕让我死,总的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吧?”

冰雪莲的嘴唇早抿成一道铁线,不准备开口,却被这哀求的声音搅的心悸,原本不愿低头的问青天,也有了为她而死的想法,突然觉的自己是不祥之人。

“爱我的为我而死,我爱的要被我杀死……。”这个念头心中一过,她在无怀疑,问青天已经死缠烂打住进了她心里,不然,不会想到我爱这个词。

“你……,”冰雪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还是说了实话,同样低声道:“就因为对你有点感觉,我想多体验一段时间,留你多活几日。”

“有点感觉?”问青天不知该心花怒放,还是绝望自杀,用生命换来的爱,仅仅是这般轻描淡写?没想到自己又被判缓刑。

“嫣红好吗?”半响没人敢开口,冰雪莲打破憋闷的沉默。

“下身瘫痪,医师已经尽力。”问青天冷冷道,突然觉的冰雪莲爱不爱自己?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在乎。

冰雪莲迟疑一下,遗憾道:“我只有当她是死人,才能留她一命,你不了解我的难处。”

问青天突然抬头看她,尽管看不清楚细致轮廓,但马上明白了一件事,她恐怕是以嫣红已死上报的,不然,暗月教怎么会留一个活口在外?原来她的关心是这样另类和容易叫人误解。

“这点金币你拿去给她,我能做的仅此而已。”冰雪莲递过一个袋子来,估计里面有上百金币。

问青天接了过来,嫣红太需要冰雪莲的关心了。

“你快走吧,葛姥姥回来就麻烦了。”冰雪莲想推问青天离开,但又不敢去碰他,听见问青天的呼吸早开始不稳了,应该在尽量克制。

问青天终于还是没敢去抱她一下,孤男寡女半夜私会他没有强占便宜,对他来说也是少有的,他知道该走了,毅然扭头从窗户跳出。

冰雪莲也暗自伤神,哪个女子没有情窦初开的一天,但她爱人和被人爱的权力早被剥夺了。正踌躇间,刚关上的窗户无风自开,却是葛姥姥如幽灵一般浮在外面。

“谁在屋里?”葛姥姥疑惑的问,声音如刀马上要杀人。

“就我啊。”

冰雪莲淡淡回道,从小到大她没有撒过谎,却为了问青天一犯在犯。

“就你一人为何夜间开窗?”

“我想透透风。”

葛姥姥缩头飞了进来,仔细的查看屋里各个角落,用鼻子细闻。

“不对,问青天来过。”

“姥姥,您多疑了吧。”冰雪莲急道。

“有风系魔法的味道,除了他还有谁这么大胆,真是该死,你不下手我就帮你灭了他?”

葛姥姥竟然连残留的魔法气息也能分辨,问青天跳窗时用气墙缓冲落地的冲击力。

“姥姥,现在风声紧,不是下手的时机……。”

……

中级班主要讲实战技巧,不同魔法的对抗讲究很多,不同法术之间亦是如此,有时还要去魔法演练场亲自示范。因为魔法种类多,法术更是层出不穷,尽管只讲四级以下的,还是让人觉的要学全?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

开始冲击四级魔法了,问青天苦苦修炼,终于要出现一个新的台阶,那疾风之刃遇到风系魔法师,要重见天日。

班上有年龄最大的学员年龄已经二十五岁,土魔法四级,但因为对战的技巧掌握不好,没有被推荐进高班。没有战斗天赋的人,到了高班会有危险的,没有战场可以去磨练,只能拿万兽山脉的魔兽试手,习惯杀生才敢杀人,有能力但战斗天赋低下也是不行的。

“土牛,你连法术对抗都过不了,遇到斗气士偷袭就是死路一条。”明锐导师惋惜道。

每送一个学生上高班,对他们来说都是荣誉,这土牛学习刻苦,为人敦厚老实,已经是四级魔法师还被不少新生欺负,欺负他的就有新生问青天。

“导师,把他交给我,保管明年能上高班。”问青天站起来自告奋勇推荐。

所有人内心又鄙夷了问青天一次,让他发善心那是做梦,却是想拿土牛练手。土魔法又称厚土魔法,以防御强著称。土牛性格不喜欢跟人争执,就偏向学防御,而攻击上总是不上心。

明锐导师不看好问青天的风魔法,他道:“自己的斤两还差的多,还想帮别人?”

导师有意保护土牛,实在这样听话的学生每个导师都喜欢,至于好捣乱的问青天和总是想鬼点子害人的艾芙娅,能叫他们安生,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艾芙娅就从来不好好上课,好像导师知道的还没她多,经常忍不住起来反驳,却是要推翻导师的理论,她本来是来玩的。

导师讲的自然是正常的魔法对抗,而艾芙娅说的都是特例,比如拿了增幅魔法杖的,带储魔戒指,利用卷轴,有魔宠在旁边干扰等等。一堂课下来,导师经常开个头,后面就成了她的课堂,讲的那些战例,包括问青天和冰雪莲都会用心细听,感叹她的战斗经验丰富,深深的羡慕。

有一种怀疑,大概家里人为了培养她,抓来别人给她当陪练,而这些陪练象奴隶一样惨。

其他学生被打断自然是敢怒不敢言,谁要不满被艾芙娅看出,那总要被作弄一番。除了她怕的问青天和爱她的姐姐冰雪莲,其他人没被她欺负的还没有。

终于下课了,艾芙娅找上早想躲的土牛。这土牛天生身高体胖,满脸黝红还有几颗青春美丽疙瘩痘。

“土牛,青天哥哥帮你是你的荣幸,你敢不听他的?”

艾芙娅趾高气扬的拦路,好在她听冰雪莲的话把青木法杖藏在身上,不然,土牛就要撒腿就跑。那日艾芙娅攻击班上每个人,见到强大魔法后没有一个人动用魔法对抗的,事后气的明锐导师罚他们在操场跑三十圈,直到没有一个人能爬起来,好几个女学员都是被好心的问青天一个人抱回的。

“他欺负我……。”

土牛低声嘀咕,畏惧的眼神偷望不远处找他的问青天。

对他来说敢打太子,让艾芙娅服服帖帖的问青天是内院第一大恶人,如果有恶人榜的话,问青天排第一,没人敢跟他争。大家闻其名就想避的远远的,跟他同班真是流年不顺。

“他打你是为你好,你怎么榆木脑袋不开窍?我三岁就被人打,到现在还不是好好的。”艾芙娅双手叉腰,故意露出要打他的架势。

与其被不懂深浅的小魔女打,不如给妖孽问青天打,好歹他算云瑞公主的驸马,要照顾云瑞公主的面子。

俩个人到了演武场,土牛特拉着脑袋站那不动,明显是不满问青天欺负他,由他打死算了,估计他也不敢。

问青天实在找不到练手的人才找他,对他来说练手总比听理论有效,战斗的过程瞬息万变,要是凭论理判断去战斗,那死的也迟了。

恐怕,连明锐法师都没有意识到,理论知识太庞杂,对学员未必是好事。同样,古往今来的书呆子,就是教条理论的最大受害者。而云瑞更是在这方面帮忙不少,经常找导师们商讨修改课程的一些细节。

“土牛,那天云瑞公主过来,你偷看了她几眼?”问青天板起脸问,口气不善。

“我没有,你哪只眼看到了?”土牛头一歪,振振有词,老实人也有狡诈的时候。

“你从上到下打量了她好几遍,口水都流出来了,欺负我不在身边吗?”问青天沉声问,问,眼中精光忽闪。

“你?”土牛说其他不生气,说到云瑞就是在问青天面前都不想退让,他还不是正式驸马呢,分辨道:“云瑞公主天仙般的人物,你根本配不上她。”

“我配不上?”问青天一脸失笑,左顾右盼,希望周围同学们来个帮腔的。

但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在躲闪,显然,土牛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

土牛更来劲了,把人们背后形容的话说了出来:“鲜花插在牛粪上。”

大家以为问青天被骂会“老怒成羞”,担心土牛惹翻这个恶霸,没想到问青天呵呵一笑,说了一句让他们狂奔离开的话:“鲜花只有长在牛粪上才会发旺,这个老农民都知道的。”

土牛口才不佳对答不上来,急的满脸通红,在他心里,云瑞的温柔善良,美丽大方,知书达理和远近闻名的才气有说不完的优点,跟他土牛与人无争的性格相配,他一心想修炼到五级魔法师,向国主求这事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流氓问青天。

自从云瑞公主有了驸马,他整个人每天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课堂上能记住什么?

“可我觉的她没春满楼的女人好呢……。”问青天一脸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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