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你坑我!”
山林之中,猛的传出了一句怒吼。紧接着便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位身穿兽皮衣的少年一脸的怒意,在山林中急速的穿行,时不时的回头看看,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击。
果不其然,在那身穿兽皮衣的少年刚刚穿梭过去之后,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耀,剧烈的轰鸣声响起,仿佛要震破别人的耳膜。无数粗大的古木纷纷破碎,大地都崩裂了。
那银白色的光芒其实是一只巨大的蜈蚣,它有一人多宽,身长数丈,通体银白。仿佛是由白银浇筑而成的一般,充满着爆发性的力量。
所过之处,古木倾倒,山石破碎,卷起了烟尘。无数只银白色的脚在地面上爬行,将大地刺的千疮百孔,飞快的向着那身穿兽皮衣的少年追去。
“轰隆隆”
夏炎的眼前刮过一阵令人心惊的巨风,风力之大险些将他整个人都掀飞。那是白银蜈蚣急速穿行在他身边略过而卷起的大风。
目送那白银蜈蚣远去,夏炎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没有被它发现,我不过只是进山找破脉草罢了,居然遇到这么强大的古兽。它的实力估计都比的上人类中开辟了第二脉的强者了。”
夏炎一脸的惊魂未定,嘀嘀咕咕的,心想定是那老不死的师傅骗自己。还说山中虽有危险,但是自己一番前去,有惊无险。刚才差一点就被蜈蚣当成晚餐给生吞了,这还不叫危险?
要不是自己为了开辟第一脉,踏入九脉境,才不会辛辛苦苦的跑到山里来找什么破脉草。
想到这里,夏炎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现在山中有些不太平,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来还要找附近的人好好问一下才行。”
心中打定了注意,夏炎双腿猛的发力,在山林中辗转腾挪,飞速的前进。其速度之快丝毫不下于一个普通的成年人在平地上奔跑,甚至他的速度还更快上三分。
不多时,夏炎便离开了大山,远远的可以看见一个村庄,有数名老者一脸的忧愁,在村口处交谈。夏炎见此,急忙快步上前,朗声问道。
“几位老伯,我想问一下,最近山中是不是有些异常发生?”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名老者见到夏炎之后明显一惊,沉声说道:“小伙子,莫非你想进山不成?山中危险,有强大的古兽,能够噬人的性命。”
“我知道。”夏炎点头,眉宇间闪烁着坚决的神色:“我想要进山寻找破脉草,开辟第一脉,踏入九脉境。”
话音落下,几位老者对视一眼,明显大吃一惊。人生九脉,武道一途最开始便是先开辟身体的九脉,每打通一脉都会实力倍增。不过能够打通九脉的强者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即将开辟第一脉。
而破脉草则是开辟第一脉最重要的辅助之物,至关重要。因此他们也明白夏炎想要进山的心情。那年龄最大的老者说道:“最近山中有些不太平,似乎大山深处有什么东西要出世,引来了众多的强大古兽。一些原本栖息在大山深处的古兽都被赶了出来,对我们村子也造成了不少的伤亡。”
夏炎点了点头,心中一沉。怪不得他刚刚进山就遇到了一头能够媲美人类开辟了第二脉的白银蜈蚣,原来是原本栖息在大山深处,现在被赶出来的。
这时,又有一个老者发话了,他说道:“没错,前几日的夜里我突然被惊醒,通体生寒。想来是有强大的古兽自这里经过,那种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听着他们的说法,夏炎的心中越发的沉重。破脉草不得不寻,开辟第一脉的机会稍纵即逝,一旦无法及时的找到破脉草,那么他将终身都止步在武道的大门之外。
“我知道了,多谢老伯。”夏炎说道。眉宇间闪过一丝沉重,有用的信息没得到多少,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山中有秘宝要出世,引来了众多的古兽,危险倍增。
“如何进山搜寻破脉草看来要好好的计划一番了。”夏炎眯起了眼睛,心中盘算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突然自远方传了过来。
远远的望去,烟尘滚滚,化为了一道长龙急速的向着这里赶来。离的近了,可以看清那是一大群的铁骑兵,乘坐着马屁,飞速的前进。
“是独角马。”夏炎的心中微微惊讶,独角马也算的上是一种拥有古兽血脉的生灵,耐力极佳,实力强大,马蹄一踏足足有数百公斤的力量。
不知道是什么势力来了,居然拥有这么多的独角马,恐怕是只有那些拥有上万人的大部落才能够拿出这样的手笔吧。村子中有人感叹,心中惊惧。
很快,那一支铁骑便来到了众人的面前。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扫视了一眼村中的众人,说道:“我等来自血狼部落,进山有要事,需要人手在山中指路劳作,征用此村!”
“大人,最近山中有些不太平,进山的危险太大了,能不能······?”村长发话,想要那中年人放弃让他们进村的想法。
但是那中年人却是冷哼一声说道:“血狼部落之令谁敢不从?立刻准备出发,不然今日屠灭此村。”话音落下,一股强大的杀伐之气自那男子的身体中冲天而起。
“我不服,你们凭什么命令我们?”说话的是一位少年,一双虎目怒视着那中年人,双拳紧握,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出手的架势。
但是那中年男子目光冰冷,强大的杀机透体而出,他长枪一挑,飞速的射出。那少年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长枪刺穿,被钉在了木桩上。
“虎子!”有人惊呼,对着那些人怒目而视。村中之人叫苦不迭,但是却不敢有丝毫的违背。一旦违背,等待他们的就是村子被屠灭的下场。一旁夏炎看到此景,心中震怒,沉声说道:“这位朋友,是不是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