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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袁启正在一旁看到此景,突然拍了一下脑袋说:“哎呀,忘了跟你说在碗上面蒙上保鲜膜了。”

伊诺诗难堪的笑笑:“袁老您别安慰我了,加了保鲜膜估计也做不好。”

“老了就老了吧,也不影响吃。”简博轻声说。

“就是,游戏而已,开心就好啦。”莫娜也在一旁说道。

伊诺诗终于释然的笑了笑说:“好吧。”

晚饭终于全部做好了,简博开了一瓶干白。大家围坐在餐桌,有说有笑的进餐。

只有简博吃的非常少,总是端杯独饮着酒。

倒是伊诺诗和莫娜一点也不客气,尽情的享用着美食。

一顿饭的功夫眨眼就过了。餐后,大家依然围桌闲聊。

伊诺诗和莫娜把螃蟹的壳子排成各种形状玩儿。

简博和袁启正则有意无意的聊两句,偶尔参与一下伊诺诗和莫娜的游戏。

简博没有发现,袁启正一直默默的观察着他。

“终于看到你真正的关注一个女孩了。”袁启正突然压低声音对简博说。

简博正看着伊诺诗玩弄手中的螃蟹壳,听到袁启正说的话,收回眼神,想要开口说什么,想想又作罢。

袁启正拿起酒杯,缓步走出房间后门,站在后院的栏杆前。

简博交叠着双臂抱在胸前,跟在袁启正身后走出房门,和袁启正并肩站立。

袁启正:“我真希望你不要这么孤独,虽然我们不同,但不代表我们不能彼此信任。”

简博蹙眉,神色不禁沉重了些。

袁启正继续说:“可能对你来说不容易吧。”

简博:“我只是不想带给你们困扰。”

袁启正:“你真的觉得没有人能理解吗?”

简博:“可能因为习惯了,一直以来都是独处。”

袁启正:“有时候我无法想象,像你这样长时间孤独。但我觉得也许你可以迈出一步试一试。”

简博回报微笑:“暂时还没有想过。”

袁启正:“还是对你而言,我们终将会失去的生命,短暂的犹如一瞬间。没有人可以像你,我们能给予的时间太短暂……你明白,我的意思。”

简博垂下眼帘,许久:“失去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长年累月的去忘记。”

袁启正陷入沉思,不在说话。

——是啊,拥有爱能让生命更加丰韵,忘却它却要承载更多痛苦。

——人生百年最多几十年相伴,又怎能慰藉简博漫长岁月里永恒的孤独?

星光苍穹,生命如尘。

“啊!莫娜,有萤火虫。”伊诺诗惊呼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而后,伊诺诗和莫娜跑向后院幽暗深处闪着点点光芒的地方,兴奋的看着身边萦绕的萤火虫,雀跃的像两个孩子。

一间幽暗秘闭的房间里,整齐摆放了四台电脑,宽大的操作台和一些电子设备。所有的屏幕都是相同的画面:幽暗的空间背景之下,山林之隅,一栋独立的别墅灯火悠然。视野之镜,飞舞着发亮的萤火虫。像浮游于星空之中。眼前偶尔闪过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远处,两个男人的身影挡住室内的光线,像剪影一般伫立着。

这是伊诺诗此刻眼中的全部世界。

之后,屏幕追随着一只萤火虫,飞往无垠无边的天际。

电脑屏幕前,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两位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回答。

夜更深了,天空黑暗寂灭。月亮高高的挂在空中,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简博驾车载着伊诺诗和莫娜一起赶回市区。

沿路灯光很少,偶然路过一些位置,看到点点灯火人家。

莫娜坐在副驾驶,伊诺诗坐在后座。

莫娜刚开始还闹腾了一下,没多久就因为犯困系好安全带睡着了。

伊诺诗一直安静的坐在后座,不时从后车镜里看着简博好看而专注的眼睛。

经过一处路口,伊诺诗的脑海中灵光乍现般出现画面,星星点点的摩托车从路口拐进来,跟随着他们而来。

伊诺诗不觉回头,两秒后,黑暗中亮起一束摩托车灯光,很快,更多的灯光闪烁起来。

“有人跟着我们。”伊诺诗看着车后的摩托车灯光不安的说。

简博抬眼,后车镜里摩托车灯光已亮起数盏,前前后后延伸几十米。

很快,一辆摩托车急速而过,不一会又有几辆摩托车呼啸而来。

简博的车被摩托车群包围了。

其中一辆摩托车追赶上来,隔着距离和简博的车同速行驶着,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人驾驶,后座的另一个人阴沉的目光充满杀气怒视着简博。

伊诺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系好安全带。”简博冷静的命令道,然后叫醒莫娜。

伊诺诗急忙中将安全带扣好,手紧握着车门上方的扶手。

莫娜从睡梦中醒来,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车窗外亮起的灯光,和呼啸而过的摩托车,惊骇的问:“怎么了?”

与此同时,车尾跟随的摩托车行至道路左侧,而简博的车仿佛碾过很多小石子。

片刻之后,胎压器开始报警。

莫娜慌乱的有点失去主张。

简博迫于无奈减低了车速。行驶在左侧的摩托车追上,扬起手中的铁棍打在后车门窗上。

“啊。”伊诺诗尖叫着抱住脑袋。

简博眉头紧锁,眼中只剩下冷酷的凶光。如果只有自己,怎么样简博都不怕,可现在,还有两个女孩都在车内,不能让她们冒险。

简博的车终于被逼停在路边。这条通往市区的路刚修好不久,宽阔却难得有一辆行驶车辆,只有相隔的路灯和寂静的月亮照耀着。

摩托车轰鸣在汽车周围,已经有人从摩托车上下来,手中握着铁棍。

伊诺诗和莫娜胆战心惊。

“一会下了车,往右边跑,翻过这个山坡一直往下是公路。”简博口吻冷静,和眼中的怒焰形成分明的对比。

伊诺诗看了一眼车窗右边,护栏之外一片黑暗丛影。

“不要。”莫娜颤抖的声音几乎像发自喉咙深处。

“我会拦着他们。”简博转头看着莫娜急迫坚定的说。然后将驾驶座底棒球棍状的方向盘锁递给伊诺诗。

“呯。”一声脆响。挡风玻璃瞬间变成蜘蛛网,崩裂出些许玻璃碎片。

“快走。”简博怒喊,推门而出,速度快的像风。站在车旁手持铁棍的人立刻举棍砸来,简博轻巧避过,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猛力一掐,夺过他手中铁棍,将其扳倒。

伊诺诗和莫娜慌忙解开安全带,逃向车外。

人群纷涌着扑向他们。。

简博如巨人一般挡在伊诺诗和莫娜面前,全力抵抗着所有的攻击。

伊诺诗拉着莫娜翻过栏杆,奔向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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