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吗?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不要自己的孩子?我的这条路,有了她,我也就安心了!我的这条命,值得了!”
我握着萝韵的手,看着她身下不再流血,没有再映红沙子,哽咽道,
“你是最傻的女人,可是--你却是天下--最伟大的母亲!”
萝韵笑了,抬眼看着我,柔声道,“每个母亲都会这么选的,是不是?”
“可以吗?”我苦笑道,“谁会这么傻,一命换一命!只有你这么傻啊!恐怕只有你了啊!”
另一处,大漠之中三个身影如影随形。
“还是没有!”铁情急道,“这已经快到大漠中央了!”
“不,快了!”方棋顶着骄阳,“名儿,她应该就在--就在附近!”
我一直在不停的和萝韵说着话,转换着针灸的穴位,不想让她失去意识,我内心在纠结着,我明明知道萝韵她命不久矣,可是我却偏偏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我救不了她!
难道这就是人脆弱的心理吗?难道这就是生离死别时候,人心的纠结,痛苦,不舍?
突然,萝韵呻吟出声,我心中大惊,难道说刚刚的施针,没有效果了吗?我急忙转换手法,流星般的将银针移位,我心专注于银针,忽略了此刻萝韵已经渐渐涣散的意识,忽略了,她渐渐失去血色的面庞。
“名儿--如果--如果可能的--话--帮--我--把--孩子--送回到他--身边吧!”
我忽而抬头,看到了萝韵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还有越来越不受控制的神思,我急忙捧起萝韵的头,一滴泪水重新流出,滴在了萝韵的额头,我看着萝韵勉强的微笑,心中痛的无以复加。
我心一横,扶好萝韵,取下了银针,然后咬牙运起体内的内力,将内力加诸于针灸之上,重新施针,我内力源源不断的通过针尖不断的传送到萝韵体内,刺激着她的穴位。
“萝韵,你不是想回到他身边吗?那么你就坚持住啊!”我语无伦次,“你不要让他伤心好不好?如果他--知道你--他会伤心的---”
“名儿!”萝韵悠悠醒来,软弱无力,眼睛看着我,“漠珠--还有--还有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加油好不好!”我拼命的维系着内力,无奈我纵使有浑厚内力,却不得用法,大部分的内力全都被我浪费了,而我也逐渐精疲力尽。
我满头大汗,却依旧咬牙硬撑着,终于待到施针结束后,我瘫倒在了萝韵身边,我喘着气,看着萝韵重新恢复了红晕的脸庞,笑了,“韵儿!”
“名儿,”萝韵抬手拂过我的发,将一缕头发别在我耳后,“我--没事了!”
我连连点头,“嗯--”
“名儿!”一声疾呼入耳,转眼间我已经被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人抱在了怀中,小心的,像是在抱着一个珍宝,一个生命中的最重。
难以置信的,仔仔细细的将怀中的女子查看半晌,这才捧起我的头,“名儿!让你久等了,我--来晚了!”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因为焦急和担忧而极尽发疯的眼睛,眼前绝美的容颜已经被尘土和劳累所遮盖,但是仍然掩不住那光辉,依然是悠悠的梨花香味入鼻,我止不住鼻子发酸,身体,内心的疲惫终于让我软了下来,我倒在了方棋的胸口,抓住了他的衣襟,似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方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