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走在了街上,大家除了惊叹方棋和我的容貌之外,轻轻的议论着我们和平阳王朝中略有不同的服饰,也并没有什么别的了。
“方棋,你看!”我指着前面的一个牌匾高兴道,“你有什么想法?”
方棋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轻笑道,“定是方忆弄出来的!”
我叹然,“也不知道现在这间菊然阁的主人是谁!还有百晓生先生在不在——”
“进去不就知道了?”方棋拉着我走进菊然阁,“也到了午餐的时候了——”
我笑笑,随着方棋走进了菊然阁。
蕖然阁中,格局有些变化了,我看着与当日不太相同的格局,心下明白,这菊然阁早已经易主,方忆回国,定然不会留着这小小的菊然阁了。
和方棋落座,小二许久才上来招呼,看着有些空寂的菊然阁,慨然不已,想当日,我,衫儿禅儿还有方忆,快乐的时光已然回忆。
“两位客官想要些什么?”小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随便上点吧!”方棋也不多言。
“稍等!”小二记下了几样,离开了。
“这里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我皱着眉头,“不复昨日——”
“本来习阁老一家在的时候,我们这里好热闹的,可惜,阁老过世之后这里便成了这个样子了!”小二端过一壶茶来,摇头感叹着。
“嗯?”我心中有些黯然,不过也没有再说。
似乎是看到我们的衣饰有些不同,小二起了兴致,“大家都说,因为阁老一身正气,而习府又位于阳城风水最好的地方,所以以前阳城特别热闹,而现在,习府已经成了空府,哎,连阳城都少了几分生气啊!”
小二叹息一声,“今天外面算是热闹的了,如果换做了往日,街上稀稀拉拉的根本没有几个人——”
小二接连的叹息,我和方棋也沉默了。
安静的吃完了饭菜,我们准备离开了。
“小二哥,菊然阁现在的老板是谁?”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唔?”小二有些惊讶,随后摇摇头,“小的也是刚来没有多久,不太清楚——”
“那原来这里的百晓生先生呢?他不在这里讲书了吗?”我不甘心,又问道。
“百晓生?”小二叹息道,“百晓生三个月前就过世了,如果百先生还在的话,这里也不至于冷清着到这种程度——”
“百晓生过世了?”我惊道。
要了百晓生的地址,我和方棋顺着地址来到了百晓生遗孀的住处。
从门外看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一身素衣,眼神中有说不出的落寞,而她旁边,则是针线簸篓,手中有着未完的活计,她时而叹息一声,时而拭泪,还经常会走神,我和方棋在门外许久,她的针线活都没有做了多少。
我的泪无声的坠下,看着这样的一个妇女,一辈子的依靠便是自己的丈夫,丈夫过世,天也会塌了吧。
“走吧!”悄悄的拉着方棋离开,我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过,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却没有想到居然这样的让人伤心难过——
昔日的朋友都已不再,昨日的光华已然远去,余下的悲切和感伤和谁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