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大惊,“是谁?”
漠阳好了以后我一直在担心方棋,根本没有认真想过到底是谁动的手,紧接着那天,对漠珠暗中动手的人,我也没有细致的想,现在想想,似乎觉得不对劲,如果漠阳的毒当真是南舒辰指示的,那那天南舒辰劫持漠珠以后,暗中出手的人是谁?
两次动手的人,似乎,有那么点的相似,难道,他们是同一伙人?
我被我的想法吓着了,我不过刚刚来到这里而已,不会得罪人的,怎么会有人对两个孩子下手?
“主子,不是你得罪了人,而是,”心怡看着我,还是开口了,“有人记恨三皇子!”
我眼眸一闪,抬眼看着心怡,心怡看着我,没有丝毫的畏惧,“你说!”
心怡得到了我的准许,开始跟我徐徐道来。
我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慢慢的,等到心怡说完,我已经眉头紧蹙。
“主子!”心怡期期艾艾的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讲。
我蹙着眉头,没有听到心怡的话,心怡的眸光渐渐黯了下去,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也没有几天了。
心怡压下自己想说的话,开口道,“主子,这件事情,三皇子---”
我抬头看着心怡迟疑的神情,淡淡道,“这件事情他自有打算,你不用操心了!”
“是!”心怡想了想,“这件事情南王也查了,想必也已经查清楚了!”
南舒辰?我一惊!转念一想,是啊,有人在他的面前动手,想必他也不会罢休,昨日柏云不是追人了吗?想必,南舒辰早已经查清楚了。
我苦苦笑了,他既然能够查到幕后,为什么却查不到漠阳是他的孩子的事实呢?不相信我,还不相信自己查到的吗?
“我知道了!”我还是淡淡的点头,看向心怡,“还有要说的吗?”
心怡愣了愣,才道,“主子,南王在城外等着你!”
我蓦然冷冷的盯着心怡,心怡不由得退了退,我冷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什么时候,心怡和南舒辰统一战线了?还是两人有什么交易,我突然想到,南舒辰突然肯定我就是习浅影是为何,柏风柏云监视青落院是为何,是心怡告诉了南舒辰,我还活着!
“主子!”心怡噗通的跪了下去,“心怡只是想让主子一家团聚,看着孩子没有父亲,我也难受---”
没有父亲--我蓦然想起了我的孩子,漠阳,从出生到现在,他连一眼都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心中不由得柔软了几分。
可是,想到心怡自作主张将我的行踪暴露,我不由的寒了心,怒道,“不把本尊当回事了是不是,谁准许你自作主张的?”
“主子?”心怡吃惊的看着我,我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用过这个称谓,心怡顿时哑然,“属下知罪!”
我沉了沉心,“你说你该当何罪!”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落在了心怡的心头,心怡闭了闭眼睛,“流月规矩,犯上自作主张者,自裁谢罪!”
我点点头,“我既是流月之主,却也不能违反规矩!心怡,你当日怎么想的?”
出乎意料的,这句话,没有给心怡带来丝毫的恐惧,反而像是安心了一般,心怡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尽是期艾之色,“主子,心怡既然犯了错,甘愿受罚,只是---”
“嗯?”我看着心怡,等着她的下文。
“心怡,有一遗愿想要完成,请主子怜悯!”心怡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行礼。
我没有说话,看了心怡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