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按下接听键,并没有先说话。
手机里传出来了一个老而沉重的声音:记得你所应该完成的事情,还剩三年的时间,虽说时间还剩的宽,但是我希望你能今早完成。。喂?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陈强还是沉默着。
一小会儿后,陈强回应了那声音。
“家族给我的任务我会尽早完成的
。”
“是不是感冒了?“
“是吧。“嘟嘟嘟嘟……
老头单手整了整领子,也把电话挂了。后说道:“我可不希望他带着那种另类的东西回来。“
陈强回头对房内的四人说道:“去拳场!”
只有黄新“嗯“了一声,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换装。
“拳场”只是用一个地下停车场做成的,停车场中间有个约五米宽五米长的一个擂台。说是擂台,只不过是四条铁链围成的正方形。
韦少腾点了点烟灰,望了望擂台说:“过去吧。”
四人径直走向擂台,会面紧随着一个高壮的声音。
停车场内灯光迷迷糊糊,像酒鬼一般猜不透,又能像酒一样能够使人失去冷静,只会不知疲惫的咆叫着。
五人走到人堆旁时,几百人间突出了来一声:“让开!!!“开字音拉的很长才停,使人不由的顺着声音看去。
几百双眼睛似乎同时与韦少腾对上了。
慢慢的,人群从里到外自然出现一条道。
五人走到擂台前,张楚明回头似乎想找些什么,疑惑的转回头后发现黄新已经进到了擂台里边。
陈强随后也走进的擂台,几百多人里慢慢地没有了声音。
“今天是到了大二的黄新和大三的李庆森的“比赛”。虽然大家已经知道规则,但是我还想再说一边。在这里唯一的规则就是不能死人!”陈强介绍道。
“胜负的标准,1。说出认输、投降之类的话判输。2。离开擂台判输。3。有参赛者死亡,死亡者判输。当然,杀人必须偿命!“陈强补充完后离开了擂台。
随后,李庆森也进入了擂台。
瞬间,黄新做出了格斗姿态。李庆森却只在原地矮跳着。
这时,百人齐喊着“3!“声音像烟花般迅速绽开。“2!“声音在空气中震动着。
“1!“声响起黄新快步踏向李庆森,右肩一斜,一记直拳直向李庆森狂呼而去。却见李庆森左脚向前一弓,左臂一崩,挡去了袭来的直拳。身体顺势向前微倾,右脚向下一登,一记上勾拳就要快要从黄新的腹部斜上冲向了下巴!
“赢了!要赢了!赢了!赢!赢!赢!赢!赢……“李庆森忽然觉得腹部一热,身体立马变僵,缓缓地向后倒下。
黄新收回左手,抱起了李庆森,走到铁链后放下就离开了擂台,回到了四人之间。
台外的叫声如雷声一般没有任何节奏的响起“黄新!黄新!黄新!黄新!“声音震耳欲聋。
“这场比赛的观众给的“赏钱“中的百分之五”唐建林边说边拿出了一打约五万元的钞票递给黄新。“还有,你的左手什么时候打中的对手?”唐建林显得有些困惑。
“我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陈强语气十分平淡,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擂台。
“刚才对手太自信于他的右手,如果黄新被刚才那一下挥中的话,躺着的就是你了。“韦少腾踩灭地上的头,转身示意离开“是对手天真。“渐渐的,人群把韦少腾给“藏”了起来。
“韦总走了,我先去银行存款,你们先回去吧,我还得去医院看一下“话后,黄新用大拇指比划了几下那沓钞票,双眉嫌弃的皱了下。
陈强斜视左腕上的手表,缓缓说出:“已经八点零六了么?”双目一正,再一眨,后一睁。陈强在脑海中的台词冰山中刻意挑了几句。“楚明,你跟建林先去慈善堂,我有点小问题需要弄明白,这次就不要捐完了,留个六七十块买点宵夜回“宿舍”。“
两人轻“嗯”了声。后也“匿”在了人群之间。陈强没有兴趣继续主持了,话语打发了顿,随后离开了停车场。。
陈强又看了看手表,嘴里不停嘀咕着“死老头子,死老头子……”时不时的又透过身旁的玻璃迷离的望着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在黑夜里被各类灯光上着色,可能是黑色的底太容易让人觉得冷清,冷清也说不上,算是荒芜吧。正因这十字路口自带的荒芜,在各路的小车带来的灯光点缀之下,才勉强成一幅完成的美术作业。
但是服务员的一声“欢迎光临“,把陈强的从十字路口那拉了回来。韦少腾在门口拍了拍肩膀上的粉尘,又打量了一遍这家咖啡店结构。然后走向陈强
所在的位置。
陈强品了一口咖啡,对着将要在他对面的韦少腾不厌烦的说道:“都快9点了,今天很慢呢。”
服务员走来,好声问韦少腾“还是老样子么?”
“是的。”
“小黑啊,你觉得黄新还能打多久?“
“今年过后他就无法在出现在“拳场“了。“
“你是猜的么?”韦少腾的语气显得有些疑惑。
“是吧。”陈强左手托腮,看着韦少腾棕黑的眼珠子。“还有,你说过学校里有陈氏家族的人?我也姓陈。”陈强还在看着韦少腾。
韦少腾并没有躲避这份质疑。
服务员端着咖啡走来,放下后便匆匆离开。韦少腾用勺子把咖啡轻搅了八下。拿起咖啡淡喝一口。韦少腾做这几个动作的同时,一直与陈强对视着。“那你就证明你是陈氏的人给我看!如果你真的是,做掉你的时候我会犹豫一会的。”韦少腾再喝了一口咖啡,借这时,开始躲避陈强的目光。看着杯子迟迟的说:“家父让我大学毕业后继承家业,“家业传子”这个传统到我这延续了四代。能够继承家业的最低年龄为22岁。”
陈强演的有些惊讶,话语表现的有些陌生的对着韦少腾说着:“你就好好的呆在家里当公子哥,在外边等着被陈氏的人杀么?”
“在学校,除了你,没人知道……”
“这就是你呆在学校的自信?”
“不,在这个学校我有朋友而已!”韦少腾直起双眼,顺着陈强的的目光又看了去。
“要是你无法继承家业,你的家族会有什么结果?”
“解散。”韦少腾拿起勺子又把咖啡搅了八下。“这是祖宗定下的家规。”
陈强想问清楚如此无聊的家规为什么还在遵守。又想了想韦少腾的性格,似乎已经明白了韦氏的人为何如此般蠢了。
自己也是如此。
陈强装了个糊涂,“陈氏家族跟你的家族有何种恩怨?”
“这梁子是我父亲和陈氏的陈泽林结下来的……你为什么问这些?“
陈强顿了顿,后以沉默来回应韦少腾的质问。
“我是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韦少腾伸出右手招了招,服务员就过来把咖啡杯收上带来的盘子,细细地擦了擦桌子,然后屁颠屁颠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