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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变态测试】

学分制时代,期末考试无非是从似乎很远时代沿袭下来的形式,葛雷轻松过关,班、系主任也对某人翘课、窜课的行为睁眼闭眼。

同学们陆续离校回家,校园一下子清静了八九分,林**上行人寥寥,情人湖畔只剩葛某人形只影单,图书馆……那简直就是葛雷一个人的天下。寻遍江城,上哪里找这么好的环境?家里肯定不行,还乱七八糟着,就算回去也是孤零零一个人,还不如在学校陪宿管高大爷呢!

“高大爷,早!”凌晨三点过,葛雷就跑步出门了,正好与有些神经衰弱睡不着的高大爷合拍。

“高大爷,晚安!”深夜十一点半,葛雷回宿舍,高大爷还在宿管室里端着小酒杯,就着几颗油酥花生米打发睡不着的光阴。

其他时候,葛雷不会给高大爷制造麻烦,他的生活轨迹简单到三点一线,宿舍、搏击俱乐部、图书馆。

即便如此,高大爷也犯起了嘀咕,看看时间,这小子敢情每天只睡三个多小时啊?再看看时间,这小子没老师管、没家长管,成天在外面野着的时间得有二十个小时吧?又看看时间,放假二十多天来都是这样,就算年轻人身子骨硬实也招架不住长期折腾啊!听说这小子学业不错,家境又好,别……

“小葛,等等!”终于有一天,高大爷忍不住了,叫住蹦跳着要上楼的葛雷。

葛雷停步回头:“什么事,高大爷,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如果你不困,咱们说说话。”

“行!”

一老一小搬了两张凳子坐在夏夜的天幕下。

“小葛,放假了怎么不回家?”

“家里没人。”

“噢,没人。”高大爷点点头,语气中有些同情的意味。他守着生物基因工程系的宿舍,多少也听过一些事儿,知道小葛同学家的大人是这方面的专家,专家嘛,成天忙着研究事业,顾不得家里的孩子。哪里像自己这个看门儿的,想要孩子在身边都不成!道理很简单啊,自己没有给孩子创造多少东西,都要靠孩子自己去争取。嗯,说起来,人其实是公平的,但是,眼前这机灵的、有礼貌的孩子,怎么就觉着有些可怜呢?

“不回家也好,省得念想。”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说葛雷,高大爷说:“小葛啊,你每天天没亮就出去,深更半夜才回来,到哪里去了?都吃啥?睡好没有?高大爷不是管闲事儿的人,可看着你二十多天都这样,也担心呐!”

高大爷不是随便说说,淡淡的星光下,葛雷把他脸上的皱纹和真切的神情看得分明,善良的老人是真的担心小葛同学。

“高大爷,您看,我这样子像是没吃好、睡好的吗?”

“那……倒是,不像!”

“我准备参加星际格斗兵筛选,所以每天早起锻炼,六点过就去外面吃早餐,然后到搏击俱乐部训练,下午直接回校,在镜湖边上看一会儿书,打个盹儿,再去外面吃晚饭,晚上主要在图书馆看书。”

高大爷听葛雷一口气说完,竖起大拇指晃了晃,说:“好小子,真不错,文武双全呐!听说那个格斗兵很难当上,只要选中了就有两百万的安家费,是不?”

有这回事儿?葛雷还真没关心过。

“高大爷,你怎么也不回家?是不是因为我没走?”

“家?”高大爷苦笑了,抬头望天,繁星闪闪,星光如实的折射出他眼角一颗浑浊的老泪。“我有四个儿女,可一个都不在身边,以前春节时还回家团聚,近几年,各人有家了,隔得远了,我这里也走不开,逢年过年有个信儿就不错了。”

人类殖民星际的大时代到来,地球人口数量不再成为问题,国家从控制人口增加转为鼓励多生,像高大爷家有四个儿女是常态,葛家的单丁才不正常。

“他们在哪里?有多远?回家一趟真那么难?”嘴里虽然愤愤不平的如此说,葛雷却也猜到,当距离大到某种程度时,回家还真是难!正如自己要去到夸父星云,就不得不选择“卖身”加入星际格斗兵团一般。

“天上。”老人依然在看天。

新月如勾,繁星璀璨,隐约有一条天河横在当空,在天河的东南角接近地平线的地方,一团星光朦朦胧胧,仿佛一个奔跑的男人。那,就是距离地球六千多光年的夸父星云。

年近七十的高大爷有念想,年方十八的葛雷也有念想。殖民星际的伟大时代,解决了人类发展的无数问题,却生生的割裂了多少家庭?如高大爷,如自己,觉得幸福吗?这,难道是人类发展的必然?

一老一少同病相怜,望着星空絮絮叨叨的聊天到凌晨,结果是高大爷说:“今后的晚饭,我们一起弄来吃!”

第二天,泰格搏击俱乐部。

软绳围成的一个大约五十平方米的圆圈内,三十个20公斤沙袋悬在半空,当葛雷跳入综合测试场地时,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眨眼间,七八十个会员就在圈外站定,一双双目光全部落在活动手脚的葛雷身上。

“他不是刚来不久吗?能过?”

“哼,我在泰格也快三年了,就没见到谁能过去。”

“初生牛犊不怕虎,说不一定他能过呢?最近,他跟馆主走得很近,想必得了特殊的好处。”

“馆主就是偏心。”

“谁说的?泰格为人不错,说要有意见,去别家啊,江城市区范围内,搏击俱乐部不下二十家。”

耳旁风,都是耳旁风。葛雷毫不在意周围的议论,那些目光也对他完全不起作用。心境,状态,此时他并不急着发动,而是把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

沙袋里内置感应器,三分钟时间内,测试者要击打每个沙袋两次或以上,每次击打的拳力不得低于一百公斤,拳力冲击力在三百公斤以上。同时不能被沙袋撞击倒地,还不能触及周围的绳圈,又不能以贴地的方式躲避沙袋。

难度太大!

首先,拳力要求达标,那么被击打的沙袋肯定会晃荡起来,20公斤重的沙袋在晃动时也颇有力道,测试者如被撞击势必影响动作的连贯性,甚至可能被撞倒。三分钟打三十个沙袋两次以上,如果某一拳不达标,警报响起,测试失败!当三十个沙袋在五十平方米范围内晃动时,测试者的活动范围大大缩小到几乎难以在沙袋区域立足的程度,却还要抓紧时间继续击打。

其次,沙袋都在晃动,测试者还需要判断那个被打过一次、两次,哪个没有被打过?时间有限,体力有限,空间有限,神经和肌体反应速度有限……

光头男泰格交抱双臂站在一旁,看到葛雷的双眼睁开了,点头道:“随时可以开始。”

“馆主,你能过关吗?”有好事者问。

立时有人起哄:“对啊,星际格斗兵的筛选标准都没这么难!”

泰格微笑着扬扬下巴对葛雷示意,说:“我能不能过不是问题,现在要看他能不能过!音乐,换节奏强的,音量最大!”

顿时,强劲的音乐震天响,压住了众人的鼓噪,也给欲要平心静气的葛雷增添了几分难度。

晋入,晋入,晋入感应世界的境界,在那个境界里,身体周遭一米范围内就是老子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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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作者们写作时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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