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滴滴滴……”智能腕表按时发出刺耳的单音,感知到葛雷从梦中惊醒了,改用可爱的女声:“主人,祝您生日快乐!“
葛雷摸索到腕表,睁眼看看四周,寝室内其他三张床铺上被褥杂乱却空无一人,那三个家伙昨夜轮番灌酒,哎哟,这头还在隐隐作痛。人哪里去了?
“主人,有通讯。”智能腕表殷勤的提醒。
“雷子,生日快乐!”
“十八岁了哎,今晚夜店,我准备了成人礼给你!哈哈!“
“猪你生日快乐,快到门口取礼物!“
“笃笃。”有人敲响了寝室门。
小样们,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伎俩?开门,铁定一个蛋糕迎面飞来,弄得满脸白乎乎的奶油。尼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葛雷下床,在对面床铺上拿了枕头挡在脸前,一下子拉开房门,叫道:“草,小样儿,我……”
门外站着两个男人,三十多岁,穿着很正儿八经,容色严肃中略有些惊讶。
原来不是那三个小样儿,而是……葛雷也觉尴尬,放下枕头,说:“你们找谁?”
“你是葛雷吧?”
“是,我是。”
两个男子掏出证件在葛雷眼前晃了晃,说:“我们是西南生物工程研究院保卫处的,有重要消息带给葛雷,请出示身份证件。”
葛雷从腕表底部取出电子身份证,两个男子读取了数据后,其中一人说:“葛雷,我们奉命遗憾的通知你,你的父亲葛天正博士已经确认失踪。这是他最后传回来的私人通讯。”
葛雷被雷了,头脑一阵空白,只听另一人说什么要他尽快去父亲单位拿回私人物品,办理相关手续。另一人则塞了一个东西在他手里,两人微微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空荡荡的寝室,空荡荡的心情。葛雷就这么迎来了十八岁的生日。
尚未完全回神过来的葛雷站在门口发愣,智能腕表不识时务的响起:“滴滴……主人,葛天正通讯。”
老爸!刚才……不是……
葛雷心中一阵激动,关上房门回到床边接通,腕表射出数道光线组合成三维影像,戴着眼镜的葛天正似乎正在飞船的驾驶舱中,背景的一颗淡蓝色星球在缓缓放大。
“儿子,生日快乐。”
短短一句话就是通讯的全部!葛雷失望的看着组合成影像的光线渐渐暗淡,消失,意识完全沉浸在悲痛、沮丧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应该做什么,低头看看手心里的磁片,让智能腕表读取。
腕表射出的光线再度组合成三维影像,葛天正带着眼镜,背景是一颗缓缓放大的淡蓝色星球。
“儿子,生日快乐。”
磁片的记录与通讯完全一样,只有那短短一句话,还有烙印在葛雷脑海中父亲脸上的慈爱,似乎,还有什么别的意味?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父亲从遥远的星域发回的通讯,颇费周折让人转交的磁片,如果只有一句生日问候的话,有必要如此吗?
“扫描通讯文件和磁片文件大小。”
智能腕表立即执行命令,转眼间,屏幕上显示出“17MB135MB”的字样。
葛雷想起父亲三年前出发前夜的话,起身反锁了房门,整个人蜷缩在床上,拉了被子盖住头,在腕表上手动输入一段密码,腕表再度射出光线组合成三维图像,这一次,葛天正出现在一片阴暗而荒凉的区域。
“儿子,当你看到这段通讯时,你已经长大成人,而我,也应该找到你的母亲,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关于这些,都记录在我留给你的成年礼物中,我和你的妈妈等着你。儿子,你即将独自面对无数的危险,带给你这些,我很抱歉,但是,我和你妈妈都是出于无奈才如此,你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妈妈,不是难产……
成年礼物?在哪里?噢!不就是那辆古典的电动汽车吗?!
回家,回家!
西南大学与滨江小区相距并不遥远,一个在城市圈的东侧,一个在西郊。
推开家门,满眼狼藉,显然不久前有人闯入、搜查。葛雷情知这一切可能与父亲神秘“失踪”有关,记挂着最重要的东西,直接来到车库,钻入那辆老古董一般的锂电动力汽车中。
掏出电子身份证插入启动卡槽,车子没有任何反应。可能是搁置的时间太长,电池亏电。葛雷接通充电桩返回车内,液晶仪表盘依然漆黑一片。
父亲留下的记录在“成年礼物”中,最大可能是车载电脑里。可是,葛雷等了好一会儿,接上电源的汽车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电路有问题?
打开后备箱盖,掀开电池组盒的隔热棉毯,挨个检查十四组电池,终于,葛雷发现第二排倒数第二组电池的连接线有些松动,造成接触不良而使整辆车的电路不通。他找出工具要紧固电池连接线和桩头,再度发现桩头松垮垮的,根本无法紧固。拆开电池,里面没有锂离子电池模块,而是一个小型的密码箱,合金铸成,轻盈而坚固。
密码箱有密码锁,还有指纹锁。
指纹是现成的,密码呢?葛雷尝试无数次都告失败,颓然间突然瞟见手腕上那块小屏幕,智能腕表在执行上一次命令之后没有接到新命令,还显示出“17MB135MB”的字样。
难道……输入,开锁!
父亲不愧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生物基因工程师,思维之缜密,令当儿子的不得不叹服!
两个相同内容的通讯以两种不同的方式送达,两种不同的方式承载的电子文档大小,竟然就是开启保险箱的密码!当然,这其中也有“知子莫如父”的因素,可以说,葛天正如此安排的用意是确保只有葛雷才能打开保险箱。
鉴于家里已经被人闯入、搜查过,葛雷没有立即取出保险箱里的东西查看,而是重新装好电池盒,关上后备箱,拔下充电插头,钻进车里反锁车门。他刚刚在车里落座,就觉车库的门被人拉动,室外的天光透入,映出两个人影。葛雷一眼就认出,这两人正是那两人!
前脚在西南大学生物工程系宿舍里通知葛雷,后脚在葛雷家的车库出现。哼,不怀好意,不言自明。
葛雷蜷缩在车内,并不担心被外面的人发现。车子的风挡和窗户都是特殊玻璃,只要车里没有光源,里面的人能看清楚外面,外面的人却只能看到玻璃反光中的自己。
两人在车库中走动,车库里除了一辆老旧的电动汽车之外,鲜有他物。
“老三,你确定他回来了。人呢?”
“我怎么知道?找。”老三趴在地上检查车底,看了看,说:“他肯定回来过,车门边有脚印,车后也有脚印,我看,东西就在车里!”
葛雷听得清清楚楚,心道自己还是不够小心谨慎,露了马脚,顿时紧张起来。
两人没有车钥匙或者电子身份证,又不能在光天化日下公然的砸破车窗,毕竟滨江小区的这个特殊区域里入住的都是特殊人物,保安算得上严密。两人边搜查边商量,决定“放长线钓大鱼,盯死葛雷”,随即关上车库门离开。
葛雷在车里静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两人走远了,才打开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红色丝绸封套的笔记本和一个装满猩红色液体的小玻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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