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东帝都。一个难以想象的大城市,作为风极大陆上幅员最辽阔也是最强大的一个国家的中心,它给人的感觉,不仅仅只是宽广,还有那进入便身心都能感受到的,庄严,肃穆。高大的建筑放眼皆是,也象征着这个国家的建筑水平如何之高。即便已是深夜,整座城市依然是灯火交错。这里是物欲放纵的天堂,也是思想碰撞的摇篮。无数人痴迷这里,向往这里,好像这里遍地是黄金,但是,它的残酷也远非常人所能想象,有人会笑,也有人会哭。天下可以有无数个王城,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帝都。它是玄东的中心,更是风极的中心。
此时的帝都,外围依然如往日,灯火辉煌。而帝都的中心,高高在上的帝城之内,却是一片经历大战后的血腥。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敢在帝城内谋反,因为那里,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天下术法的中心。可是,木严不仅做到了,还做的很完美,现在还没人知道,帝都,已在他的控制之下。
帝都的顶端-登天台,一个魁梧的男子正坐在台中那雕饰复杂的名贵椅子上,脸庞似刀削过般的冷硬,一双鹰眼不时闪过精光,身披着暗红色的龙虎胄甲,甲胄的纹路之间,都还可以看到未干的血迹,他就是玄东大将军-木严。
从前的他,是没有机会端坐在这登天台的,但现在,帝都已经换天了,他,就是新的主宰。看着脚下的帝都,也许再过不久,整个玄东,或者说整个风极,都将是他的了。他嘴角勾出一丝笑意。身边的侍从,看到却感觉浑身一阵寒意。五天以来,整个帝城被血洗。五天前,玄东的大将军,木严,一声令下,整个帝城的权力,彻底颠覆。如今他是主宰,是木帝。没有人会忘记他的残忍和无情。此时他的笑,只让人倍感压抑!
一位身穿蓝袍盖住头的老者,从后面飘了过来,之所以是飘,而不是走,是因为他确实没有一点身体沾在地上,更没有一点行走的声音,以至于旁边的侍从都没发现出现了一个人。他身上的蓝袍上,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但却让人觉得异常名贵。雕纹着繁复的花纹,如果将衣服整体来看,倒不像是简单的美观花纹,更像是一个阵纹。
“祭司大人,有什么消息了吗?”木严没回头冷冷地问道,旁边的侍者这才发现登天台出现了一个老者。
“我说过了,在这里,别叫我祭司,叫我冼罗。”冼罗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反正这里也没人能说出去了,再说,现在的帝都,不早已是我们的了吗?”木严微微笑道,转头看了下旁边的侍者:“是吗?”侍者恐慌地伏倒在地,嘴里发出难听的嘶叫。他们都是哑巴,也发不出其他声音了。
“真是难听,怎么还有声音呢?下次叫他们弄没声音的来吧。”木严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抬手,两名侍者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摔到了登天台外。下面,便是万丈高空。空气里,只剩下侍者们更歇斯底里地哭喊,不过,只存在了一小会儿。
“祭司大人,现在满意了吧。”木严对着冼罗说道。冼罗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木严的眼里,正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北蓝那边,星梦公主还未找到,并且,左玦已经和端木宇千越会面了。”
木严听后,站了起来,显出那魁梧如山的高大身材,他走到凭栏边,想了想说道:“祭司大人,需要怎么做?”祭司看了看他,语气依然是波澜不惊地说道:“阻止左玦进入这场漩涡。并且,要让他与北蓝,彻底决裂。这样,镇远府与雪都之间的冲突,就更好看了。”
木严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冷冷说道:“据我所知,北蓝除却千越这老不死,并没有什么高手,这左玦看来,也不过是泛泛之辈而已。那干脆让左玦彻底消失吧,雪都的雪啊,真是怀念!”下一秒,木严竟从登天台一跳而起,跳进了这万丈高空!冼罗平淡地望着他,轻蔑地说道:“真是一条疯了的狗。”
冼罗回过头来,对着不远处的空气说道;“你们暗中跟随,木严现在还不可以死。如有意外,可使出秘法。”空气忽然抖动了下,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声音:“是。”像是一个人的声音,又像是一群人的声音。冼罗不再说话,伫立在那里,看着不远处巨大的玄东五帝雕像,似乎若有所思。
空气又像死一般的沉寂了,一如登天台下堆积如山惨死的尸体。
一只蓝背小鸟从空中盘旋落下,停在冼罗的肩上。“哦,看来,定军王已经迫不及待了呢。星梦公主这一去北蓝,可真是为北蓝带来了天大的灾难。不知,北蓝的人要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立马杀死她呢。”冼罗对着小鸟微笑着说道,“先去见下那‘伟大’的玄帝吧,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办呢。”冼罗转过身,径直朝着玄天殿走去。
玄天殿内,身穿华服的玄帝坐在殿中,四周布有九重锁灵阵。冼罗走到锁灵阵外,冼罗对玄帝问道:“玄帝陛下,可还适应?”玄帝睁开眼瞄了一眼,见是冼罗,闭上眼缄口不语。
冼罗将肩上的蓝背鸟拍了拍,将它放走,他又靠近了一点玄帝,“何必呢,玄东绵延千年,得到的已经够多了,现已大势已去,皇族尽败,你又何必苦苦支撑?”玄帝听完,双眼倏地一睁,目露精光,大笑道:“不过使了些小人之计,就好意思说玄东国祚已尽?那不知道待伽蓝贤者回来,你是否还有这勇气如此说呢?哈哈!”冼罗的大胡子一抖,冷冷地说道:“陛下,伽蓝那边,自会有人对付,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说罢,手中一转,玄帝竟然猛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气喘吁吁,“吾乃玄东之帝,岂是尔等夷族所能掌控!”玄帝说完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身上的灵力翻滚,竟浑然不顾伤势。
冼罗见此情景,不禁摇了摇头,“也罢,先知那边自有安排。但你还需要做的事,还很多!”口中念起法语,将锁灵阵上方的法杖拿到手中,身影飘忽了起来,坐在阵中的玄帝只感到头晕目眩,额头青筋暴露,不多久,便昏昏沉沉的埋下了头。再睁开眼,瞳孔已是另一副模样。冼罗停下身法,吩咐左右,将一件件文书送进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