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是被一阵阵的嘈杂声吵醒的,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狠狠的将那对背叛她的狗男女踩在了脚下,不断地向她磕头道着歉,可是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却突然让她从梦中惊醒了。
是的,她被未婚夫,不对是那个狗男人给敲晕了,当她扯着闺蜜的头发不断地质问的时候,那个男人拿起了花瓶从背后将她敲晕了。
真是讽刺,在她生日的这天居然撞见自己最好的闺蜜和未婚夫在苟合,上天这是送了一份多大的礼物给她啊!
捂着后脑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顿时阵阵的恶臭味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惹得她一阵反胃,抬眼望去却见四周满是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人,见她醒来,对面一男子立刻跑到她面前将手里的破碗递给她。
“舞儿,你醒啦,赶紧吃点东西吧。”说着将破碗递到了她眼前。
破碗刚凑到轻舞面前,她便再也忍不住撇头在一旁吐了起来,那碗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酸臭无比简直堪比一个月没打扫的茅厕啊!!
“舞儿,舞儿,你怎么啦?”面前的男子立刻将破碗放在一旁,关心的伸出手想要扶住轻舞一把,却被轻舞一个闪身多了过去。
“你是谁?离我远点!”轻舞掩住口鼻,眉头紧皱的朝后退了几步,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低头却发现自己从头到脚的装束都变了,身上是破破烂烂勉强能遮身的粗布麻衣,脚上的鞋更是顶了三个大小不一的窟窿。开玩笑吧?再摸摸自己的脸和头发,心顿时凉了一半,眼镜没了,头发什么时候长这么长了,耳环和戒指也没了,难道是自己晕了以后被人扔到荒郊野外的然后遭打劫了?
再环顾一下四周的人,抠鼻子的,抠脚丫的,咳痰的,种种行为都无不让她想吐,再看看自己那双黑不溜秋的双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不行,她要找个浴室洗澡,然后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对狗男女给找出来,居然把她丢到这种地方,她要让她们知道什么是世界末日!
“舞儿,舞儿,你去哪里,等等我,你伤还没好……”
一路飞快的奔走着,身后的男子也紧紧的跟随着,还不时的絮絮叨叨的讲着什么,可是此刻的轻舞哪有时间去理会他,她只想把自己这满身的恶臭味给洗去了。
跑了一段路却突然猛地停了下来,她环顾着四周,心头涌上了一股深深的恐惧感。
不对,这是哪里?
高楼大厦呢,车水马龙的轿车呢,富丽堂皇的店铺呢?轻舞在原地打转,她所熟悉的一切都不见了,只有高低错落的毛坯房,不断叫喝的商贩,陌生的装束,陌生的四周。
“舞儿,舞儿,你去哪,你伤势还没好,不宜四处奔波的,快跟我回破庙休息吧。”刚刚的男子从轻舞背后追来,见轻舞迷惘而恐惧的神情,不由得担忧的想上前扶一把。
“你到底是谁,这里到底是哪里,又是谁派你来的?”轻舞一把抓住男子的衣襟恶狠狠道:“别以为整些拍电影的道具我就会怕你们!”
“舞儿,咳咳,我是你强子哥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是怕你.。咳咳。。怕你走丢才跟着你的,这里是长安街道啊。”男子急促的喘息着,满眼担忧的望着轻舞。
长安街?长安…长…安?那不就是西安,她明明在北京怎么会突然跑到西安来了,还是这么个落魄地儿,也不对啊,她以前到过长安街,不是这样的景象啊。
“舞儿,可以松开.。。了吗?”强子憋红了脸问道。
轻舞见男子满脸通红慢慢放开了手,环顾着四周再次问道:
“强子?黑社会的?你跟着我干嘛?”
“黑什么?”强子满脸疑惑却又摇了摇头道:“舞儿,你伤势还没有好,我是担心你再出什么意外,还是先随我回破庙休息吧。”说着满脸心疼的握住了轻舞的手。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谁啊,我干嘛跟你回破庙,”轻舞不耐烦的将强子的手甩开,望了望四周的环境叹口气又转向强子道:“把你们老大叫出来,告诉他如果肯送我回去,我愿意出十倍的价钱。”
替父亲打理公司多年,她和黑道也曾多次打过交道,相信只要价钱公道那便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只见身前的男子满脸疑惑的盯着他,似是不明白她说了些什么。
轻舞略微有些不耐烦了,到底什么样的老大才能叫出这样笨的手下啊!
“我问你们老大是谁,把他叫出来,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能把我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给弄出去。”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花枝招展的走了过来:“哟,这不是强子么,贱命就是贱命啊,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眼巴巴来守着个黄毛丫头。”
强子听后气势汹汹的瞪了那女人一眼,一把拉过轻舞的手:“舞儿,我们走。”
“慢着!”女子眉眼一瞪拦在强子面前道:“因为你我可损失了一笔银两,白花花的银子跑了,这笔账我们怎么算啊?”
“你损失银两与我何干,我们之间没什么可算的。”强子紧紧的拽住轻舞的手,将她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女子轻蔑的一笑一把提过强子的领子:“这笔账你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可由不得你了,走,既然你们两个这么分不开,那就一起好了,这么可人的小女娃倒也能卖个好价钱的。”说着提着强子的领子便打算将两人一起拉走。
轻舞虽然分不清状况,但是明眼都看得出那女子分明是不讲道理的,何况还把她也扯进去了,想到这二话不说便将强子拽到身后,飞起一脚便将女子踹开了。
踹完才发现竟然连身体都缩小了好多,要不是刚刚卯足了劲,估计也只能给女子锤锤腰什么的了,再看看四周围拢过来越来越多的人,轻舞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所谓的穿越了,上帝啊,不带这么玩的吧?
“哎哟,来人呐,打人啦,哎哟,疼死我啦……。”女子顺势倒在地上捏着手绢假装低泣着。
轻舞抽了抽嘴角,以她刚刚的力道顶多也就能把她给踹开,看来这碰瓷一说古代就有先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