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好不容易爬上了岸边,全身湿漉漉的,身上头上不停的滴着水,狼狈不堪。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左看右看,突然发现左千雪不见了,时过惊道:“哎呀!千雪不会游泳,这下完了。”
三个人环顾四周,远处的喜鹊停在半空不停的叫着:“主人在这里,主人在这里。”
三个人急忙向喜鹊那边跑过去,发现左千雪躺在河边,一半还泡在水里。时过迅速跑过去,把左千雪抱起来,走到他们跟前道:“千雪溺水了,怎么办?”
牛刀心慌慌的说道:“赶快进行急救啊!”
时过把左千雪平放在地上,大家都看着她湿透的身体,半露半遮不敢下手。他们都把目光停在了左千雪的胸前,谭夫突然蹲在了地上,伸出了两只手。
“大哥你想干嘛?”时过急忙说道:“要想好,男女授受不亲。”
牛刀拍打了一下时过的头道:“亲你个头,千雪都快死了。”
谭夫犹豫了一下,将两手按在了左千雪的胸前,然后用力一压。连续按了几下,左千雪才从口中呛出水来。
这时时过也蹲了下来对谭夫说:“让我来。”
牛刀单膝跪下来,道:“我来吧?”
说着说着,两个人就在左千雪身边,争执了起来,牛刀突然严肃的说道:“要不我们一人来一下。”
“你把千雪当左什么啦,一人一下!”两人又僵持了一会儿,时过咧了咧嘴道:“我先来。”
“好!你先来。”牛刀忽然站了起来。
只见时过用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正要对左千雪进行口对口的人工呼吸,这时左千雪却苏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看见时过的脸凑过来,举起手就给他一巴掌。
时过身手敏捷,一下抓住了左千雪的手,道:“你不感谢我,你还打我。”
牛刀在一旁偷偷发笑,说道:“好像是大哥救了千雪吧?”
左千雪站起身看着谭夫,只见谭夫看着左千雪,用手指着她,却又不敢说。
左千雪道:“你看着我干嘛?”
谭夫赧颜道:“你衣裳敞开了?”
左千雪低下头,发现自己胸都快露出来了,于是害羞的跑开了。
几个人急忙,捡来一堆干柴,用打火石生了一堆火,这时天色不晚。而且还有太阳,他们坐在一簇芦苇旁,用几根树枝支撑起来。把衣服放在上面,为左千雪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
时过和牛刀坐在火堆烤着衣裳,大戴礼送给谭夫的那本书进了水湿透了,他将水甩干,然后一张一张的撕开,撕到后面的时候,被他撕烂了几张。
一旁的时过,见谭夫在晒书,于是给他提议道:“大哥,这里有一堆火,拿上来烤一烤,不就干了吗,还这么麻烦!”
谭夫觉得时过的这个建议不错,于是把书拿到火上去烤。没考多久,被撕烂的那几页,竟然掉进了火中,瞬间就燃烧殆尽,连灰都看不到。
谭夫见书烧了一脸惆怅,道:“时过你这个建议真好,把我的书都给烧了。”
“时过就是一个煞星,听他的准倒霉。”旁边的牛刀又附和了一句道:“今天要不是他在汶阳镇惹怒了千雪,我们也不会遇到狐妖,也不会掉进河里。”
“二哥,你跟我是不是有仇啊,每次都把责任推给我。”两人又争执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时过突然怒道:“从现在开始,谁说话,谁是小狗。”
他一说完,没人敢说话了。几个人就坐在哪里烘烤衣服,衣服考好了以后,也不敢叫左千雪来拿。
时过只好把左千雪的桃木剑拿在手里,走到左千雪的的帐篷外边。用木剑把帐篷掀起一个小洞,左千雪以为有人偷窥他。于是问道:“是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时过也不说话,但是又不敢直接把帐篷上的衣服掀开。若不掀开,左千雪也看不见,所以时过想了一个办法,把衣服绑在桃木剑上,把衣服递进去。
由于捆得太紧,桃木剑被左千雪连衣带剑被拉了下去,那把剑挂在了木棍上面。左千雪稍微用力一拉,整个帐篷一下就倒了。左千雪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自己的身体,暴露无遗。
时过七手八脚,慌乱之下急忙用手捂住眼睛。谁知道,左千雪尖叫了起来,捂住身子,急忙穿上衣裳,对时过拳打脚踢。一阵拳打脚踢过后,时过还是一语不发,被她打得鼻青脸肿。她见左千雪出了气,默默的站起身来,正要离开。左千雪穿好衣服叫道:“谁叫你走了?”
时过站在那里,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狼狈极了和一个乞丐差不多,他转过身子低着头,不敢再看左千雪一眼。
左千雪走过去,用手托起时迁的下巴问他:“疼不疼?”
时过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不说话。
左千雪又怜悯的问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时过点了点头,左千雪从身上拿出一条丝巾。走到河边,将丝巾湿了水,再跑回去,给时过涂抹淤青的地方。
左千雪用丝巾轻轻的放上去,疼得时过咬牙切齿,忍不住,啊啊的叫了起来道:“我自己来吧?”时过结果千雪手中的丝巾,自己擦了两下道:“千雪你出手也太重了吧?比刚刚那狐狸精还厉害。”
“现在才知道我厉害啊!”左千雪道:“你若下次还敢偷看,我绝对不会像这一次,轻轻的打你几下。”
“你这也是轻轻打我几下,你若再使劲一点,岂不是被你打死。”
这时牛刀拿着一件衣裳,走了过来递给时过,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疑问道:“被谁打啦?”牛刀又取笑道:“刚刚是谁说,谁先说话谁是小狗,你怎么说起话来了?是不是被千雪打了?”
“好吧,我是小狗,我是自找的,算我倒霉。”时过皱着眉,脸都扭曲了,他不停的擦着脸上淤青的地方。他穿好衣裳后,走到谭夫身边问道:“大哥,今天还要不要去兖州?”
谭夫看着时过,一脸惊讶道:“你怎么啦?”
时过很无奈的样子说道:“被千雪揍了一顿。”
左千雪走过来说:“他刚刚偷窥我。”
时过反驳道:“我没要偷窥,是你自己把帐篷弄塌了。”
“我送你两个字。”谭夫穿好了衣裳,回过头道:“活该。”
牛刀站在河边,发现里面有好多鱼在游,灵机一动道:“大哥,我见这河里有很多鱼,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吃烤鱼?”
谭夫道:“你这个建议不错。”
于是,他们几人开始准备分工抓鱼,牛刀准备叉鱼的工具,时过和谭夫负责抓鱼,左千雪负责烤鱼。
等牛刀把两把鱼叉做好以后,递给了谭夫和时过。时过将鱼叉扔在地上说道:“这东西我不会,还不如我跳道河里面去捉几条上来。”
谭夫拿着叉鱼道:“你去捉鱼,我去叉鱼,看谁先抓到鱼。”
时过听见谭夫这么一说,兴致高涨道:“好啊!比就比。”
两个人不比还好,这一比,就出了问题。时过脱了上衣,纵身跳入河中,谭夫拿着鱼叉在河岸。一个在水里游,一个在岸上走,鱼都被时过吓跑了,根本叉不到鱼。而且汶河的水又深,时过哪里抓得到鱼。
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根本抓不到,忙了半天,只好空着手回来了。
左千雪和牛刀坐在火堆旁边,见谭夫拿着断裂的鱼叉,时过湿漉漉的头发,忍不住就笑起来道:“鱼抓到了吗?”
谭夫把鱼叉往地上一扔,道:“他在水里游来游去,鱼都被他吓跑了,哪里叉得到鱼。”
时过突然从身上摸出一条小鱼,扔在地上,道:“鱼我抓到了,就是小了点。”
牛刀捡起时过扔在地上的鱼,取笑道:“岂止小了一点,还没有我手指头粗。”
左千雪站了起来,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抓不到鱼,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岸上,根本不配合。”左千雪拿了一把鱼叉,对牛刀说道:“二哥我们去抓鱼,给他们瞧瞧。”
牛刀应声答应,谭夫和时过都闷闷不乐的坐在火堆旁边,都不说话,各干各的。
没过多久,牛刀一只手拿了两条大鱼,向他们走过来。牛刀把鱼往地上一扔道:“千雪说了,叫你们两个烤鱼。”
这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坐得远远的,都闷声闷气,把鱼用树枝串号,准备烤鱼。不烤还好,两个人一烤,就把鱼都烤糊了。
牛刀和左千雪不一会儿,一人提了一条鱼走过来,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对左千雪说:“鱼考好了。”左千雪和牛刀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时过看着谭夫,也哈哈大笑起来说:“大哥,你脸黑了。”
谭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脸也黑了。”
四个人笑有说有笑的,那笑声覆盖了整个汶河,这是他们下山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天,时过虽然被左千雪打得鼻青脸肿,脸都扭曲了,但是他依旧笑得那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