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雄哥自从被众人撸过之后,变得越发娘娘腔,并且他开始憎恨所有人,除了李冠希。
而李冠希和雄哥也越走越近,在终于打完了一个疗程的中标针之后,李冠希兑现了他的承诺,带雄哥去火车站选妃。雄哥刚开始支支吾吾的不肯去,后来在李冠希的怂恿下,还是随他跳墙去了。
第二天,警校后山靶场,五中队实弹射击课。
大家排着队等待上场,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李小军非常期待第一次用手枪打出子弹的感觉,在他心里,枪是一个伟大的力量,枪是可以摧毁一切的,这是一次宝贵的机会,虽然每人只有五发子弹。
射击分为五人一组,每人五发子弹,54式手枪,25米速射。
警察学校射击考核标准要求25米内五枪命中35环便属合格。当时的李小军对这个标准嗤之以鼻,他认为50环才应该是标准,如果劫持人质,警察应该有百发百中的信心和能力。但实际上,后来当上了警察的他发现,一线的警察甚至连真正的枪都没有开过,甚至没有勇气去把枪口对向犯罪嫌疑人,因为普通警察没有信心,更没有技术。现实中的警察,并不像电影或电视剧里那样百步穿杨。
而到了特种部队的他才发现,手枪命中50环,是部队至高无上的荣誉。而这至高荣誉,像一个魔咒般存在,想打破50环魔咒,并不简单,绝非易事。
警校学生的第一轮射击成绩惨不忍睹,大多数人脱靶,第一组五个人,只有熊壮和芮刚勉强打中了靶子。他们两个射击位置紧挨着,出奇一致的打了27环,更出奇一致的脱靶一枪,并且两人的靶子上的环数都惊人的一致。分别为两发六环,一发七环,一发八环。
打完靶,下场后两人争论不休,他们各执一词,都认为自己脱靶的那一枪打在了对方的靶子上,也都认为打在对方靶子上的那一枪是八环。因为他们27环的成绩,多一个八环,就代表着过了35环的合格线,在警校,甚至公安局,过得了这个合格线的人寥寥无几。
周正看到他们两人喋喋不休的争论,大喊道:“吵什么吵?你们以为35环那么容易吗?我打了这么多年靶,最高才打个41环!我是这所警校的射击纪录保持者!”
芮刚说道:“老师,我不关心你打了多少环,我只关心我打了多少环。你再让我俩单独比一下就知道了!”
熊壮附和道:“对啊!周老师,让我们再比一下吧!”
周正笑道:“一把54式手枪的使用寿命为3000发。咱们学校这些教学用枪,去年就已经到了3000发的使用寿命了,你们谁要能说服校长换一批新的64式手枪,我让你们天天打!子弹不要钱啊!滚回去坐着去。”
最后这场纷争以李冠希的加入结束,李冠希与他们同组,成绩为零蛋,全部脱靶。李冠希嚷嚷道:“我的五枪都打到他们俩靶子上了!”
周正踢了李冠希一脚道:“你他妈在最左边,离他们俩隔着两个靶子呢!给我滚远远的!你们俩也赶紧滚!”
打发走三人后,周正大喊道:“第二轮就位!检查枪械!准备射击!”
李小军被分在第二组,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李小军激动的走上打靶位置,随着周正的口令,娴熟的检查枪支,卸下弹夹装好五发子弹,拉起套筒子弹上膛。
李小军端详着手里的54式手枪,这是一把相对其他手枪,杀伤力巨大的手枪。理论射击距离500米仍有杀伤力,在25米距离上可以射穿3毫米厚度的钢板,5厘米厚度的樯,十厘米厚度的木板。这是一把绝佳的武器,相比后来的64式及92式手枪,54式手枪具有天生的优势。
周正射击的口令响起。
李小军单手据枪,心里默念25米距离弹道高12.5厘米,闭上左眼,右眼瞄准十环正下方八环位置,三点一线,叩响扳机。
枪声在耳边炸响,强大的后坐力把李小军紧握枪把的手微微弹起,弹壳从套筒右侧弹出,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同时左边同学的弹壳弹出,从李小军的眼前划过。这一切都让李小军兴奋不已。
李小军把心放平,调整呼吸,继续瞄准。在持枪的手最稳的时刻,果断打响第二枪,他感觉状态极佳,持枪的手臂极稳,索性屏住呼吸,三枪连发。然后卸下弹夹,把枪放在面前的台子上,大喊道:“报告!射击完毕!”
李小军一组5人陆续设计完毕,其余四人全部脱靶。而李小军的射击成绩让大家惊为天人,因为他打出了这个警校从来没有过的47环。三枪十环,一枪九环,一枪八环。
大家都欢呼起来。李小军为自己打破警校射击纪录感到无比自豪,心想如果后面三枪不那么着急就好了,说不定可以全中十环。此刻他心里像小时候一样,只不过小时候想的是:“我一定是个千年不遇的练武奇才!”而此刻想的是:“我一定是一个天生的神枪手!”
周正看到李小军47环的成绩,震惊无比。他亲自跑到靶子位置,仔细地端详着,久久不能平静。
李小军也跑过去看着自己打出的枪眼儿,看着靶子上比小手指头还小的枪眼儿,李小军感叹枪的力量,就这么一个小洞,就可以要了人的性命!这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
周正没有照常用暗绿色的纸糊住靶子上的枪眼儿,而是小心的扯下这张半身靶纸,双手捧起,面向太阳,任由阳光穿透五个密集的枪眼儿,照射在自己的脸上。
周正对李小军说道:“看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恭喜你!”
李小军谦虚道:“全靠老师教导!”
打完靶的李小军回到队伍里,悠闲地坐在地上,回味着自己刚才的出色的射击。
李冠希凑过来说:“怎么可能?是不是脱靶的都打到你的靶子上了?幸亏我没跟你一组,要不然大家肯定认为是我打到你的靶子上了。”
李小军瞥了他一眼,用拼音的方式说了一个字:“gun滚!”
李冠希乐呵呵地对李小军说:“开玩笑!对了,雄哥最近不太对劲儿!你帮我分析分析呗?”
李小军诧异道:“怎么了?他不一直神道儿的吗?他也没正常过啊!”
李冠希说道:“不是,自从那天撸完他之后,他他妈好像不正常了,昨天我带他去火车站,十几个小妞光光的让他选,他竟然没翘起来!还他妈拉我的手说冠希咱别玩儿了!”
李小军想起了在武校时老马的变化,老马因为打王晶屁股一鞭子,想必是王晶浑圆挺翘的臀部让他由弯变直。那么雄哥,难道是另一种情况?雄哥难道被李冠希给撸弯了?两个同样不正常的人,都被一种外力给改变了,到底什么才是正常?李小军有些晕。
李冠希继续说道:“坏了,小军!他妈雄哥是不是爱上我了啊?他最近天天缠着我啊!你说话啊!想什么呢?分析分析啊!”
李小军学着雄哥高深莫测的口气道:“据我分析!他很可能是被你撸的改变了性取向!真的爱上了你!”
李冠希说道:“你这学的说话方式不对!雄哥现在不这样说话了!他现在说话比他妈女人还温柔!”
李小军笑道:“是吗?我们已经好久没听到雄哥说话了!好像他自从那晚之后,只和你一个人说话!他爱上你了!”
李冠希跳了起来,大喊道:“靠!我怎么这么恶心啊!他怎么没爱上大个儿?”
李小军神秘地说道:“大个儿给他收拾的多惨啊!雄哥恨他还来不及呢!而你不一样啊,你给了他温情的一面,并且是你给他撸出来的,他对你有感情!很深的感情!你小心点儿吧!别哪天让雄哥把你给干了!”
李冠希听得急了,大叫道:“他他妈敢!我可是正常的,谁干谁啊!我干死他!靠!”
这一叫不要紧,由于在靶场这个特殊环境,本来端坐的大家,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敏感的望向大叫的李冠希。
正在指挥最后一轮同学打靶的周正大喊道:“那个叫什么希的!你给我老实点儿,否则取消你的打靶资格!这时候你还乱叫,找死呢吗?都给我坐下!”
李冠希赶忙闭上了嘴。周正大喊一声:“最后一轮!希望你们可以打出好成绩!不要被干扰!预备!射击!”
霎时间,枪声大作。李小军兴奋异常,54手枪浑厚的枪声在他听来是最美妙的音乐。他闭着眼睛聆听着。
一阵如鞭炮般密集的枪声停止之后,周正大喊道:“吴英雄!打啊!你怎么不开枪,快开枪!”
大家又都纷纷站起来看向雄哥,只见雄哥的手紧张的发抖,瘦弱的背影也在发抖,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竟然有汗滴出。
周正再次大喊:“吴英雄!不要有心里负担,你要是个男人就开枪!对着靶子,给我开枪!你是英雄对不对!不敢开枪怎么能算英雄呢?战胜自己!开枪!”
突然,雄哥大叫了一声,颤抖的食指扣下了扳机。
枪响之后,雄哥的叫声变得尖锐,54手枪的强大后坐力把雄哥颤抖的手顶起来,就像李冠希当初在教室那一枪一样。不同的是雄哥的手枪里还有四发子弹,而此时,浑身颤抖的雄哥,正在缓缓的转身面向堆坐在后面的同学,拿枪的手也有向上抬起的姿势缓缓持平。
大家都吓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雄哥。
李小军第一个趴在了地上大喊道:“趴下,都趴下!。”
站在雄哥旁边的周正反应也极为迅速,他和李小军差不多的时间内趴在了地上,打着手势大喊道:“快趴下!快趴下!全体趴下!”
李小军看了看旁边吓得尿了裤子的大个儿,紧急的思考着对策,心想:“不好!雄哥难道要借此机会,对那晚的事情进行报复?四发子弹,乱射一通,那就可能是四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