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孟非画踏进味庄看到青言和曲熠的瞬间,脚下没忍住一个拐弯就想撤,但最终还是被慕容给拖了回来。
曲熠见状挑眉,总是含笑的眼中带着几分深意。他堵了孟非画一天,愣是没见到人,第二天再来听闻孟非画昨晚上就不在味庄,他便更加确定孟非画一定有什么关于青言的事情瞒着他,听闻慕容也不在,一猜便知道孟非画会回来,便拉着青言一起等了。
带着青言并不是要让青言知道什么,在他没闹明白孟非画瞒着的事对青言是好是坏之前,他不会莽撞的让青言知道。带他来只是为了给孟非画施压。
“是不是该吃午饭了?”孟非画前脚踏进去没等曲熠开口顺嘴道。
红十卫:“。。”
慕容:“。。”
刚才的早膳是不是都白吃了?这消化系统该是何等的逆天!
青言对孟非画的不正常倒是毫无所觉。虽然奇怪孟非画在武林大会上发脾气,但后来听说伏战和萧长儒打完之后半死不活的之后,又听曲熠和向左一解释便释然了。
在青言这件事上向左和曲熠倒是意外的合拍,向左是知道真相明白孟非画的用意,曲熠则是一心为青言着想,忽悠起来也就事半功倍。
青言见孟非画开启了吃货模式,眼睛也亮了起来。每次和小姐一起吃饭,胃口总是辣么好!
“小姐我们回第一楼吃海鲜吧!”
曲熠见状默默地看着青言认真地问:“来的路上才吃了糕点,怎么又要吃?”
青言灰常纯洁的看向曲熠,实话实说:“我饿了。”
曲熠:“。。”
曲熠无语,总觉得自从这次见到青言之后青言就那么能吃,于是他不得不感叹,果然是近朱者赤,有孟非画这么能吃的主子,青言怎么会不能吃!
孟非画听到海鲜两个字眼睛也亮了亮,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慕容,表示自己也饿了。
慕容无奈的扶了扶额,说道:“晚上再回第一楼,中午就在味庄吃。估计今天你那个朋友也回来,总不能让他扑个空。”
孟非画想起抽风跑走的明钰默了,按照原著中那货的属性,这顿中午饭是一定会来蹭的!
“哦。”颇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回头对上曲熠意味深长的眼神,孟非画伸手捂住了脸。
“青言,回第一楼把小左叫来一起吃饭啊,我有些事要问问他。”
“好。”青言没意见,虽然孟非画已经很少让他去跑腿了,但他自身定位还是很明确的。孟非画是他的小姐,永远都是。虽然他对她不仅仅是效忠,更多的是亲情。
待青言离开,孟非画扫视一圈又问:“温尘呢?”
谁都没有发现,在孟非画问出这一句之后慕容的眸色暗了暗,甚至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
“我和青言来的时候见温公子和莫阁主一起出去了。”曲熠回答道。他虽说有些惊讶温尘为什么会同莫听风走的这么近,但莫听风素来做事没有来由,倒没再想那么多。
孟非画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纠结,她现在倒是想起来了,红五说莫听风约了温尘今天去游湖来着。。
见大堂就剩下曲熠、慕容和自己三人,孟非画寻了个位置坐下,接过慕容给她倒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但是不能告诉你。”
曲熠对孟非画如此直白的言语有些发愣,眼角的笑意凝聚起来,随着收敛的嘴角慢慢消失。
“你不信我?”曲熠如是道。
“对。”孟非画也不多加解释,她的确不信任曲熠,既然不打算对他说实话,那么直白的告诉他原因也免得他锲而不舍的追问。
慕容坐在孟非画身侧不发一言,眼底因为她提起温尘而不悦的神色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欣赏与疼惜。
曲熠被她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闹的有些囧,但一想到自己虽然三年前与她相识,但说来相处的时日并没有几天,她对自己不信任也是理所应当。
“虽然有些唐突,但事关青言,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告诉我。”总是眼尾带笑的曲熠难得收起那副笑脸严肃的说话,俊秀的面容上少了几分嬉笑多了些坚毅与认真。
他从孟非画在武林大会的举动从而推测出这次的事情不会小,所以他才会如此强人所难。谁叫青言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想要守护的人呢。
他也觉得这种感情很奇怪,他见过无数俊秀男女,甚至还有比青言更漂亮更出色的。但他却只对青言有异样的感觉。当初第一次见面还误以为穿着女装的青言是女孩,长相甜美眉宇间却带着几分难言的英气,尤其是看到自己那嫌弃的样子,更是叫曲熠一见难忘。
如果孟非画知道曲熠所想,一定会告诉他这种行为叫做受虐狂,而这种心理,叫做逆反心理。越不爱搭理自己自己就越往上凑,说白了就是贱啊。只是有爱做前提,贱也就成了褒义词。
随后几****便日日去富贵楼报道,而当时的孟非画似乎也有意撮合,几天相处下来他觉得原来被人嫌弃也是一种快乐,只要他能够跟着青言,时刻看到他。
之后时隔三年,青言再无半点音讯,起初在听闻曲阳桃花岛魔教副教主青言的大名的时候,他很冲动的想要去一探究竟,虽然这个青言是个男的,但奈何岛上防御惊人,他在曲阳待了几个月愣是没见到那位所谓的副教主,于是便猜想大概是搞错了,那时候的青言不过十五,与他分离还没几个月,怎么可能就当上了魔教的副教主了。这一走便错过了三年,他游走各处却从未想过回宫,不曾刻意寻找却潜意识的想在人海中搜寻那个人,即便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三年之后在烁州再一次见到青言,这时候的青言穿的是男装,但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凑了上去。拿着他着人发的人手一册的小册子,大喊了一句他的名字。
看到他不可置信的眼神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认对人了。奈何青言冷静的告诉他他认错了,在他的逼问下还编出了有一个孪生妹妹的谎话,最后被他拆穿的时候硬是躲了他好几天。
曲熠是个颜控,喜欢美人不假,但那只是欣赏。而对于青言,他更多的是想要据为己有。他直觉得青言太单纯,放他一个人实在是放不下心。
“凭什么?”孟非画对原著已经绝望了,原著那么的三观不正,曲熠虽说还好但谁能保证曲熠真的会为了青言瞒下天玄教的事情?那可是事关武林存亡的大事!原著中曲熠正义感就很强,虽说此著非彼著,她还是不敢下赌。
“凭我爱他。”
孟非画:“!”
慕容:“!”
别说孟非画了,就连慕容这样淡定的人听到这样炙热的爱情宣言也不由得朝曲熠看了去。
曲熠见状苦笑了一下,但依旧认真的对孟非画说:“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我想,如果错过了青言,我再也不会遇上一个只要待在他身边就能心满意足的人。”更何况他对青言的占有欲还越来越强,慢慢的不再满足于只是这么以朋友兄弟的方式关心他,他想像爱人一样亲吻他,拥抱他,占有他。
但若是这样的炙热会让青言离他而去,他宁愿克制住自己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身边。他虽然有足够的意念对抗世人,却不想青言跟着他半半分委屈,所以他才迟迟的不敢吐露真情,青言或许察觉到了,但依照他那负数的情商,估计一时半伙什么都闹不明白。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先拖着了。
孟非画当初要将曲熠和青言撮合在一起,说实话真心是恶搞成分居多,却不想还真成了!只是孟非画不得不担心,曲熠这样的爱能支持多久。即便是她之前所在的二十一世纪,这种爱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以至于更早的时候,美国还将同、性、恋列为精神病的一种,直到多年后才从精神病中剔除,继而才有人开始慢慢地接受这种情、爱关系。
如今这个世界,虽说有前例,但那些前例都特么是人死了之后后人才开始忏悔歌颂的,简直都是马后炮好么!人都死了还歌颂个屁,早干嘛去了!她同样担心的也是青言,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青言的情商了,简直惨不忍睹好么!这还是其次,青言这样简单的人,那么厚重的舆论压力他怎么受得住,而她又怎么忍心看他被世人这样唾弃。
想到这里孟非画忍住一颗腐女的心,口不对心的道:“爱?曲熠,这个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感情,何况还是这样为世人所不容的爱情。”
爱情可以很坚毅,也可以很脆弱,但看对待爱情的双方,对这份爱有多纯粹。
曲熠闻言深深地看了慕容一眼,看的孟非画颇有些不自在。心说小娘跟你说话呢,你看慕容做什么?
“你这样认为,那是因为你从了没爱过。”曲熠这话说的不错,他对青言的爱沁注了他的全部感情,他喜欢看青言和他闹别扭,喜欢半夜三更睡不着溜到青言房间偷偷的看他,虽然他知道青言在他去的时候就惊醒的醒了过来,但还是在床上装睡。喜欢聊起孟非画就神采飞扬的青言,虽说他会因为青言这样的态度而吃醋,做出些惹他生气的举动。他的爱很炙热,但这份炙热却在这样平淡的点点滴滴中分毫不减。
爱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的确信与真心,别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