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尘离开的时候孟非画没有追上去,而是派人跟着,有什么消息速度回报。孟非画想了想一直盯着温尘也不是办法,既然温尘跟楼无心暂时没扯上关系,她倒是可以利用这三年时间来扩展自己的势力,毕竟在这江湖拳头大才是道理。虽说醉梦山庄名声显赫,实力虽强但到底是儒庄,她需要一个自己的势力,作为王牌到底有备无患。
温尘离开的第二日孟非画也离开了,临走前楼无心给了她一块血玉珠子,孟非画秉承着不要白不要的原则,非常不客气的收下了。当然,乞丐攻略还在继续,孟非画还丧心病狂的派人去各地听风阁的产业下黑手,不轻不重却让人不胜其烦。派的人都挺机灵,见好就收。听风阁后来就是想查也查不到醉梦山庄的头上,毕竟两家从来没有过交集。
“小姐,咱们去绞城做什么?”事情办完了不是该回家了么,都出来大半个月了,再不回去老爷都该担心了。
再说绞城可是有名的凶城,大多数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那牢里的可就更不得了了。地处偏僻风景也不好,到底是为什么呀。
孟非画窝在软垫里翻着一本江湖论罪录,拿着毛笔写写画画头也不抬的道:“没见过,去看看。”
看到一处不由得‘啧啧’两声,这个君子宁真狠啊,燕府周家为一诸神图杀了宁家三十一口,君子宁周家蛰伏三年,一把毒药下去,周家上至老爷少爷,下至下人牲畜,竟无一幸免。
谁道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竟然有如此气性。如今身在绞城监狱,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孟非画忽然想到了什么,默默地放下书看着青言,认真的道:“绞城的人是不是都很厉害。”她其实是想说凶残来着。
“恩。那里面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身上都背着几条人命。”所以说那里一点都不好看还很危险,咱还是回家吧。
孟非画眼睛瞬间闪亮亮的,“咱家有比他们厉害的么?”有的话一定要带上,这些江湖人都是有气性的,银子什么的估计真没拳头好使。
“有,多着呢,就说蓝容,他虽说没上武林排行榜,但若真是比起来,占个第五不成问题。”所以咱家有高手,绞城的人真的不怎么样,小姐咱还是回吧。
孟非画默默地念了,武林排行榜虽然有些扯淡,但到底上的人身手都不错。这样看起来蓝容当真是非常厉害的。
“那你呢?”她记得青言也是少数高手中的高手啊。
“现在比起蓝容来还差那么一点点。”青言有些惭愧,如今他还不足以能护孟非画周全,看来还需加倍努力啊。
“不错!”孟非画一巴掌拍在了青言肩膀。小小年纪就如此有出息,前途不可限量!
青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孟非画说要给家里传书让蓝容到绞城附近等着,默默地敛起嘴角闷闷的应了一声。
呜呜呜,果然是被嫌弃了..
不紧不慢地走了大半个月,眼看着距离绞城越来越近,孟非画心里就越来越激动!正握着爪子脑补温尘被她揍得模样时,忽然一个前仰差点就扑到了马车壁上,好在青言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孟非画定了定神,眨眨眼奇怪的问:“怎么了?”怎么就忽然停了,这一下要是扑上去鼻子都得塌了。
青言掀开帘子瞅了瞅,眉头微微皱了皱,“小姐,前面好像有官兵在搜查什么,这里是距离绞城最近的城池,难免事情多。我下去看看。”
前面排着人,为了避免撞上,车夫也只的下车牵着马往前晃。孟非画才想掀开帘子看看,就觉得眼前灰衣一闪,一双手就掐住了自己的脖颈。
孟非画:“..”
妈蛋江湖真的好危险!!!
那人瞬间掠到了孟非画身后,以至于孟非画看不清他的样貌,不过以触着自己脖颈的手指来看,此人应不过二十。
“别出声!”那人声音沙哑,身上应该还有旧疾。不过三个字,孟非画能清楚的听到他喉咙急喘的声音,大概是捂着嘴,愣是没有发出声音。
孟非画落在碎掉茶壶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心说这人看着应该没有恶意,她还是不要冒险反抗了,万一直接把自己坑死了咋办。
马车渐渐前行,很快到了城门口。
“车内是谁?”士兵大概也看出马车很是豪华,说话也不那么强硬。只是在着地界,身份并不是万能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是我家小姐,来海城..玩的。”青言艰难的突出了两个字,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绝对是事实啊。
听到了的孟非画眨了眨眼。我家青言真实诚。
“玩?你逗我呢,海城这地界有什么可玩的?”那士兵也乐了,旁人躲都来不及呢,这小姐倒好,来玩?
“素闻海城百年前天空蜃楼极为壮观,小女子不过是来撞撞运气罢了。”海城两侧环水,往西百里则是沙漠,百年前在空中映照出了一副绝美之境,据说那是大漠中的凝水宫,为此凝水宫也成为了人人向往的世外桃源。许多人前往大漠寻之不得,更有甚至丧命于此,便成为了传说。
士兵觉得也是那么回事,便打算放行。岂料一阵风吹来,马车内传出一阵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便招手让人再次拦住了马车。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小姐车架怎么会有血腥味。真是值得深思啊。
青言也是面色一变,抬脚就要上去。掀开帘子一看,就见孟非画手腕上一道血痕,血液有序都得滴在碎了的茶具上。
“刚才停车有些急,摔了茶具伤了手。不妨事。”孟非画安抚的对青言笑了笑。
青言脸色变了变,回头看着士兵:“我们可以走了么。”
士兵也看到了,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便撤了人让马车过去。
待进了城孟非画深吸一口气总算是放松了。忍着疼让青言给自己包扎,看向坐在身旁的人默默地想着等自己好了一定要揍他一顿。
适才觉察不妙孟非画为了防止这人狗急跳墙非常机智的拿起瓷片划了自己的手,并示意他躲在一旁士兵的盲区,这才躲过了一劫。奈何下手太快割得有点深,导致孟非画怨念非常之大。
“在下向左,谢姑娘救命之恩。”向左一身白衣染成了灰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看起来十分骇人。
孟非画一把把端着的茶水放在了桌上,目光烁烁的盯着向左,激动的问:“向左?怀北向家庄的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