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非画想了一早上,还是决定要去会一会念无忧,不给他点厉害看看真以为本小姐好欺负呢!当然,一定要带上慕容这个超级高手!
午饭之后孟非画和慕容坐马车来到无忧山庄,念无忧显然已经给门房打好招呼了,见他们来便带着他们去了无忧阁。
两人到的时候念无忧正慵懒的坐在软榻上喝茶,现在是在等孟非画。只是人还没踏进大厅,迎面便甩过来一个茶盖,直击孟非画面门。
孟非画怒火冲天的看着眼前被慕容一手握住的茶盖,伸手握了握腰间挂的鞭子。妈蛋一会小娘抽不死你!
孟非画对鞭子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虽说无法调动内力,但平白甩起来还是很有章法气势的。
慕容面无表情的将茶盖甩出去,一整片茶盖在半空中碎成几片,一片片凌厉的朝念无忧扫去。
念无忧紫色宽大的袖子一挥,尽数将碎片扫开,只是他滚着银边的袖子却被碎片划破了一道口子。
念无忧本来就不好看得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孟非画有了慕容做保障充分发挥二十一世纪女性百变守则,分分钟从一个萌妹纸变成了女王。
“揍他!”
知道念无忧派人堵孟非画的时候慕容就想来无忧山庄打念无忧一顿,但是想到孟非画第二天要来不想破坏孟非画的打算这才忍了一夜,如今孟非画一张口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欺负他的人,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念无忧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放下茶碗就朝慕容扑了过去。要打便打,他还没有怕过谁!
孟非画眼花缭乱的看着大厅里不断变幻着位置的一黑一紫,瞅见桌子上摆着几盘子糕点,默默地蹭了过去决定边吃边看。反正一时半伙也打不完。
来见念无忧一言不发开口便打的孟非画绝对是第一个。且不说无忧山庄势大,单是就看念无忧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贵妃气场就让人忍不住犯怵。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能不动干戈就不动干戈的好。只是孟非画知道,事情一旦牵扯上楼无心不管对念无忧说什么都不管用。除非能拿下念无忧!这当真是一个十分艰巨的任务!
孟非画虽然看不懂,但他仍旧感觉到这一场博弈慕容稳稳占着上风。因为她感觉到,不管念无忧提上几分功力,慕容都能在一瞬间压制上去,这样下去胜败分明。
越到最后孟非画的眼睛越跟不上他们的速度,恍惚间只能看到一黑一紫的幻影,她盯了一会,眼睛累的不行,随即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就见念无忧后背一下狠狠地砸在了圆柱上,一身黑衣的慕容欺身上前,一手成爪扣住念无忧的脖颈,胜负已分。
孟非画走过去见慕容除了脸上有些细汗之外一切正常,悄悄的放了心,而被钳制住的念无忧则面色发白,嘴角隐约可见溢出了血液。
慕容点了念无忧的穴道撤了手,扭身走开去了室外。他知道孟非画与念无忧有事要说,他不是不想听,只是直觉孟非画不想让他知道,他索性再被赶走之前自动离开。
孟非画目光复杂的看着慕容的背影,再度回身看念无忧的时候眼底尽是张狂与霸气。
孟非画嘴角泛着冷笑抽出腰间的鞭子,握在手中猛地向下一甩,一声炸响传出,令人头皮发麻。
念无忧眼底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冷然的看向孟非画,一字一顿的道:“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孟非画不以为然的挑眉,看着被定住只能任她宰割的念无忧不语,手中长鞭一挥,这一鞭狠狠地落在了念无忧左肩。
念无忧闷哼一声,眉头迅速拧在了一起,嘴角随即又溢出来了鲜红的血液。他适才被慕容打了一掌,孟非画这一鞭子正打在他受伤的地方,实在叫他难受。
孟非画仿若未闻,右手又是几鞭子下去,每次都打在不同的地方,看似严重却并不会伤筋动骨。甩了几鞭子之后孟非画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是埋在心底的肆虐,呼啸着叫她不要停。她恍惚的又挥了几鞭子,抬眸见念无忧胸前一片血红瞳孔猛地一缩,心脏遏制不住的猛烈跳动。
她做了什么?刚才的感觉那么陌生,让她都不相信那是自己。左手不经意的抚上带血的鞭子,入手一片粘稠让她差点吐了出来。鞭子上猩红的血迹让她赶紧抬头去看念无忧的情况,见念无忧面色带着不寻常的潮红,眼眸中尽是竭力压制的渴望,孟非画这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
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脸上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左手摸上鞭子抬眼轻蔑的看向念无忧,张口道:“无忧庄主,还想要么?”
念无忧压制住身体疯狂的渴求,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孟非画,怒道:“你到底是谁?!”
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多年前事,却不想这具身体却牢牢记着!那些人已经被他全部杀光了!不可能有人知道!但眼前这个仿若洞悉一切的人为何会知道?!她到底是谁?!
孟非画却不理会他,拖着慢悠悠的步子走近,妖媚的脸上露出一个极为玩味的笑容:“你说,若是盟主大人见到他敬爱的哥哥这副模样会是什么表情呢?”
念无忧闻言猛然一愣,眼底竟是惊恐与不甘,张嘴就吼了出来:“不!不能让他知道!”
孟非画手中的鞭子动了动,脑袋一歪无情的开始撕裂念无忧的伤口:“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无忧庄主那么护着盟主大人,想必即便是盟主大人知道了,也不会对无忧庄主又任何的鄙夷与不满。无忧庄主为什么偏偏要瞒着他呢?”
念无忧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拧着眉,眸中一片恍惚思绪早已放空,脑海中只有那尘封在记忆中再也不愿意翻开的记忆。
被绑在柱子上衣衫褴褛的孩童,几个大上几岁手握鞭子的少年,猩红的长鞭一下一下拍打在孩童身上,直到孩童血肉模糊昏迷不醒,那些少年才算是尽兴了放下鞭子离开;久而久之,孩童长成了少年,每日阴阴沉沉的,依旧是那间囚室,依旧是那几个长成了青年的少年,鞭子再一次在少年身上肆虐,只是这次少年脸上的表情并非痛苦隐忍,而是欢愉与渴望。几年来不断的酷刑让少年将痛苦潜默移化,鞭子抽打在身上不在痛苦不堪,而是渴望从这样的疼痛中获取更大的疼痛,或许只有这样,少年才知道自己还活着,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