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城。
东北城区富林街,有一座巨大的宅府,此府占地数百亩,从府外看,根本是不知道府里究竟有多大。门顶挂着一块黑色金丝楠木匾额,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灵药帮’,门前那两座千斤重的石狮子,威风赫赫。大门是两个三米多高的厚重木门组成,木门上一对凶虎铜环,极其沉重。
宅府大门前石狮子旁边,停着一辆马车,马儿着实疲惫,显然是刚经过一番长途跋涉。车厢里已无人影,定是进入了府内。
府里大厅内。
‘灵药帮’帮主李啸天和那些堂主们正在议事,就在此时,一位身穿蓝衫青年男子,行色匆匆跑进了大厅。对着李啸天说道:“爹!孩儿回来了。”
李啸天见到自己儿子回来,立即停下商议之事,一脸焦急询问:“玄儿,怎么样?你姑丈一家如何?”
玄儿全名叫李通玄,为李啸天的大子。听到父亲的询问,脸上充满了悲伤,被勾起了心中伤心之事,心里隐隐作痛,眼中热泪盈眶,忽然,一连串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落在在嘴角、胸膛、地上。
“爹!当孩儿赶到时,已经晚了一步,青云山庄早是面目全非,不再是从前的那般景象。一眼望去烟雾袅袅,空气中满是浓浓焦臭味,寻遍山庄未找到一具尸首,更别说姑丈一家了,都被烧成灰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查之处,爹!”
李通玄泪如雨下,伤心惨目,将看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在数天前,突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箭,射在大门门柱上,箭上捆着一张纸条,大门守卫见之,立即禀报帮主李啸天。
当李啸天看到字条上所写:“青云有难。”随即叫来儿子李通玄火速前往青云山庄,可是赶到青云山庄时,已是一片焦烟,迟了一步。
“什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李啸天听到儿子所说,霎时悲痛欲绝,心中像断了线的风筝,瘫坐在太师椅上自言自语。不愿相信这样的答案,又问道:“你姑丈在江湖上,也是个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还有你姑母,江湖上人称“诸葛再世”,而且还有整个山庄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成了你说的这般情景。玄儿,你是不是没赶到你姑丈家就折回来了?是不是?是。。”
“爹!”李通玄破泣一声咆哮,喝住了李啸天。
李啸天被儿子喝住后,用双手顶在额前低下头,遮住了眼睛,哀伤的脸上,不禁凄然泪下,泣不成声。
在场堂主见之,纷纷欲要安慰帮主几句。
这时,屋外传来‘嘣’的一声,接着一个灵药帮的人跑了进来,对着李啸天抱拳说道:“禀帮主,刚刚在空中发现本帮紫色求救信号,城北偏西方向。”
“什么?你确定那是我帮紫色求救信号?你可看清楚了?”李啸天听完手下的禀报,止住泪水,冷静道。
“千真万确,一个大大的紫色药字出现在空中,属下看的是一清二楚。”
确定后,李啸天是没任何犹豫,从旁抓起一把长剑,疾出大厅,轻功施展到极限,朝城外掠去。
李啸天清楚那种信号,全帮就只有一个,当初在青云山庄时亲手交到韩毅手中。
“玄儿,你立即带五十名本帮精锐去支援帮主。”虎堂堂主李施贞见状,交给李通玄一块令牌,立即吩咐。
“是,李叔。”李通玄接过令牌向虎堂奔去。
城外茅草房外。
韩栋黎此时半跪在地上,右手持剑在身前撑着,才没有倒下。嘴里流出血来,全身满是剑痕,鲜血直流。意识有些已模糊不清,完全是靠意志坚持醒着。
“轩儿,等下黑衣人杀过来,你就立马向身后竹林跑去,三叔只怕以后再也不能保护你了,算算时间你舅舅也快赶到这了。”
韩栋黎一脸慈笑,没有转身说道。
在身后的韩云轩,听见韩栋黎说道,泪如泉滴:“三叔!要走一起走,我不能留下你一人。三叔!”
韩栋黎猛地一声低喝:“听话,你是我们韩家的最后一丝血脉,韩家还要靠你来延续香火,灭族之仇还要靠你来报,知道?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活着!活着!”话音刚落,便是一声轻咳,地上又多出一滩血来,眼见性命堪忧,回天乏术。
黑衣人见之,冷声说道:“韩栋黎,还是让我来给你个痛快吧!送你一程!”话未说完,已是展开剑势直向韩栋黎疾去。
韩栋黎见黑衣人来势汹汹,眨眼间便到眼前,连忙抽剑迎去招架,铛的一声,双剑持续摩擦出电光火花。随即喝道:“此时不走还待何时,快走!”
“三叔!你要当心!”韩云轩含泪朝竹林奔去。
乞丐少年也跟随韩云轩奔向竹林而去,韩栋黎想阻止却已无闲暇,被黑衣人紧紧逼死。
他一直在韩家叔侄身旁,因为他穿着韩云轩的衣服,话又说不出来,肯定被黑衣人错认,成了必杀目标,不敢离开半步。
如今韩栋黎已成了强弩之末,再也不能保护的了自己,便跟在韩云轩左右,就算是死也要一起死。况且自己还是被他们叔侄拉下水的。
另名黑衣人见韩家少年和乞丐少年皆逃向竹林,立即追了上去,不想留下活口。
突然,黑衣人途中停下身来,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飞来的致命一剑。眼睁睁的看着两名少年没入竹林,顿时黑衣人满目怒气。
此时,‘噗呲’一声,相斗中的黑衣人精钢剑在没阻挡下,刺在韩栋黎的左肩,拔出剑血流不止。
顷刻间,被阻拦下来的黑衣人,疾冲到韩栋黎身前。现在的韩栋黎手中已无剑,被黑衣人泄气般的在其身上,用剑不断乱刺。
韩栋黎成了一个血人,意识渐渐模糊不清,身形摇摇倒在地上,他的四肢、双肩、腰腹到处都是血。就连他的头颅,脸上也是布满乱七八糟的剑槽,看不清楚模样是谁!
两名黑衣人,都对此见怪不怪,像是这种事情是常有的事。但那名黑衣人鼻息间尚有怒气,还没发泄完的一样。
“走,死了个大的,还有两个小的,都得灭杀。”
说着两名黑衣人,展开轻功向竹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