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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少年,远方

皓月当空,清风徐来,弥漫的云雾遍布山岗宛若红颜身着的轻纱随风而动:笔直的险峰似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支撑早已千疮百孔的肩膀。被火洗礼过的老树依扭动着不再婀娜的肢体,那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叶子的狂舞似乎是为壮士出征前而奏的绝唱。

“决明哥哥,你又一个人跑到这里。小心我告诉辛姨”一阵铜铃般悦耳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在此伫立良久的少年的思绪,一阵急促脚步声让少年更是倍感无奈。

“小茴香,别闹,哥哥发现一个关于这登云峰的秘密,别告诉娘亲哦。”少年神秘兮兮的讲到。

“真的?是什么,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嘛?”小茴香央求道

“先等一下”少年说着便转过身去

猛的一个转身回来,刚才那英眉剑目略带清秀面庞,刹那间变成一副满面暗疮,长满獠牙的怪物。

“啊啊啊.。。‘“小茴香吓的花容失色的大叫道

石决明摘下面具放到自己从小佩戴六芒星戒指中,边捂着小腹哈哈大笑道“茴香,看你还敢不敢告诉我母亲”

“决明哥哥,讨厌,讨厌”小茴香嘟个小嘴眼泪汪汪的抱怨道

决明哈哈笑着牵着小茴香的小手,两人如穿林的燕子轻巧飞速的穿过丛林。来到山下安静的村落,惊起犬吠声一片荡漾开来。

“决明哥哥,辛姨找了你好久好久,很生气的,我可要先回去了.。。”小茴香两根食指互相敲击着还嘟囔个小嘴低声讲道

“好了,你的伟大决明哥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会有事的,赶快回去,不然明叔又要罚你写经文了”决明腹黑的讲道

“好的好的决明哥哥再见..”说着便已不见了踪影

决明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心想“茴香这次怎么这么听话,难道母亲真的发火了?”忧虑重重的向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扇古意沧桑的大门半扇虚掩着,门上那盏幽明昏或的灯火似乎为晚归的游子照亮回家的归途。门后“汪”的一声穿出一条小狗似乎嗅到了主人的味道欢喜的出来迎接。

“二狗兄,别闹了,奴家现在生死未卜。可不能与狗兄玩耍了”决明自己打趣道。可二狗好像听懂了决明的话,乖乖的等决明摘下灯笼。跟在后面一起向屋里走去。

竹屋灯火通明,虽无富丽奢华之景,却有种清新雅致的韵味。一张茶几,简单的几把竹椅。火炉把水壶烧的呼呼叫个不停,一把扇却还在火炉旁扇来扇去。一位身着黑白相间的布衣服饰的妇女,坐在茶几前紧锁着眉头。眉宇间依旧散发贵族的大气。

“母亲,我回来了”决明进屋收起下颌,双手紧握在一起低声的讲道

听到儿子的声音,贵妇才缓缓舒展紧锁的双眉,会心的笑道“明儿,你回来了”

“听茴香讲您找我好久,是明儿不好,让母亲担心了,惹母亲生气”决明愧疚的讲到

“傻孩子,母亲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明天本就是你满十三岁的诞辰,今天自然要早点休息,可不能再贪玩了,看你浑身脏兮兮的,赶快去洗个澡吧。”贵妇和蔼的讲道。

“好的,好的儿子这就去洗澡。”见母亲没有发火,便心里幸灾乐祸赶快飞速逃离。

看着决明消失的背影,辛姨的双眉又重新锁了起来。无奈的叹了一声长气

“你也看到了,决明心性清澈,难道非要让他来背负这一切已早已尘埃落定过往吗?”面对空荡房间辛姨像是自言自语道

“很好,很好。看来你的凌虚玄功又进了一成,刚来便被发现,还是这么多年头一遭”话音未毕,茶几旁一道淡蓝的身影由虚而实慢慢的显化出来。

“徐明华,难道你真的忍心让这些孩子去面对修道界的腥风血雨?难道石家人注定要成为.”辛姨正要讲下去

“放肆,”一道实质音波扩散开来打断了辛姨的话,而奇怪的是散到窗门前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

“昔年老宗主,宗主所为的是天下苍生,穷奇灭世,若不是宗主拼死一搏与其厮杀,打破混纯,怎还会有现在的安宁?”徐明华淡然的讲道。

“前尘已过,何不让这些孩子做一世凡人,安安静静的生活,永远不知道真相,永远.。”辛姨说着便已潸然泪下。

“少主,并非凡人,他的血脉之力就注定不会让其沉沦。辛芸,宗主夫人当年将决明托付与你。难道你要让故人在天之灵永世都不得安息”徐明华情绪情绪激愤的讲到,好像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辛姨不语,只是不断的抽泣,像是多年的委屈和不安,多年的抱怨和不平,在这一瞬间再也压抑不住。只能任凭眼泪横流。

见到辛姨泪眼朦胧,徐明华激愤的心情一扫而光,相反更多是愧疚和无奈。

“沄儿,对不起,这些年对你们母女,我疏忽太多了,好在茴香不像我。沄儿,这是我最后做的。我不能让石兄的逝去,被一些所谓的长生世家扭曲历史。不能让青云宗的血案成为历史一抹烟云。此事完成之后我便带着你和茴香遁入凡尘,可好?”说着伸出他那丰神如玉的手要拭去辛姨眼眸残留的泪。

辛姨依旧不语,仿佛觉得男人的承诺往往都是一纸经文,只写了开头,却望不见结局。

徐明华见状,无奈收回拭泪的手,转身离去无奈笑道:“一竿风月,一蓑烟雨,家在钓台西住。卖鱼生怕近城门,况肯到红尘深处?潮生理棹,潮平系缆,潮落浩歌归去。时人错把比严光,我自是无名渔父。沄儿,这一切让我来背负吧”话音刚落空间涌动,一袭蓝衫逐渐虚无。只留下辛姨一人依旧泪眼朦胧却又止不住的去凝望那背影消失的地方。

夜幕笼罩下的山村格外的宁静,漫天的星辰洒下淡淡的流光充斥着大地,一轮满月遥寄千年,依旧遥望着这片大地。

决明洗漱之后盘坐于阁台之中,修炼者梦中经常出现的经文“,天地归元,万物初始,天地归元神功之纲要”一道道青色的元气围绕在决明身旁经风池,石谷几处大穴,最终归于丹田之中。

慢慢睁开双眼的决明,依旧如梦如幻,心想:“自己从炼体境到祭骨境足足用了十年,明叔还得意的不得了,如今告诉他三年的时间修炼到化形后期,那明叔不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可是母亲.好矛盾心情啊”

看着满天的星河,想着明叔所讲遁一境界的修道者便可以在星河间游历,成为大家眼中的仙人。决明向往的不得了。回想起自己六岁的时候在登云峰上被一个自称从月亮上来的小女孩一顿狂揍的的心情,打完人还讲自己是淑女青黛仙子。想到此决明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看着那一轮明月,决明内心气愤的讲道:“总有一天,我要挽强弓如月,射掉你的冰糖葫芦。气死你,小胖子”

月神殿中一个手拿冰糖葫芦,身着华服的小女孩突然“阿嚏”一声。自己心想“谁又说我丰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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