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并没有想象中的炙热,像是温泉,“水”温凉,暖人心脾。
穆柯睁眼,四周皆火红一片目不能视,他很好奇,怎会如此?
他想上游,浮出岩浆,告知黯然佳人自己平安无事,却担忧灵渠会不会直接出手,将自己灭杀。
忽然感觉到了有什么在触动自己灵魂,心跳加快。
“什么在呼唤我?”心中默想,穆柯觉得好奇,便一头扎向底部,游去。
好似没有底,游了好久了,穆柯才想起并心中自嘲,岩浆地部定然是地心了,自己游上十年也不一定能够到达地心。
而黯然他们.。
穆柯抿嘴,常理来说过去这么久了,黯然他们一定已经坠入岩浆了吧,是否与自己一样,没有被融成灰烬?
这些无解穆柯现在不得而知,他不知何去何从,若离开岩浆,必被灵渠发现自己九死一生,若不离去,自己难道要一辈子待在岩浆中吗?
心中苦恼,穆柯干脆定下心来,断掉念想,闭眼,感受在自己身体里涌动的道力,并与道在沟通。
这天地没有修真法决,一切都要由自己通过念想去触碰那缥缈无实的大道,从无数条大道中选择一条,进入道的世界,从中摄取道力,强大自身。
便是问道。
很久以前便有人从所摄取的道力多少,分化出各种境界,如问道初期的淬体锻魂,初期度过后,万物才有能力去感悟大道,并进入八脉境,何为八脉?不过是人类先天闭塞的八条大经脉而已,如任脉、督脉、冲脉、带脉等等。仅人族如此。
这些是屏障,在此阶段道力稀薄,近乎无用,不过身体却异常的健壮,是为,以后不断摄取道力的基础。
冲完八脉便开始破奇经,那何为奇经?不过是灵魂上一种屏障,一种不存在却存在的屏障,但人若试图破开奇经,其中的危险如走钢丝绳一样,稍有不慎,便会魂消人陨,但不去破奇经也是可以的,不过日后成就有限罢了。
冲八脉破奇经之后,便算一名真正的问道者,那时道才会认可你,并给予道力,助你入阴境,此前,穆柯对这些很陌生和茫然,以为有黯然这个啥也不懂的人,误导了他,导致穆柯对境界经常混淆,一会这个一会儿那个,如今。。
入了阴境,那在白天实力则会下降,直接从入阴境进阶满阴境的时候,才能大幅度抵消这种弊端。
满阴境后,便开始转阳,那时在夜晚的时候,实力则会大降,这也是黯然那晚会被一群实力底下的野狼欺负的原因,同阴境一样,也只有进阶满阳的时候才能大幅度抵消这种弊端。
满阳进阶后,实力便会大幅度提升,这事的原因一直困惑世人,因为也许你进阶至一清一气境时,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就是一清九气境,甚至直接是三清九气境也就是清气境圆满了。
至此之后每进阶的难度不亚于登天,也是真正知道一个人是否有毅力和能力的时候了,因为不破奇经,你就无法突破清气境,进入三花境!
清气无形无色,直至突破时所有的清气便会凝聚成一朵含羞待放的花朵,世人皆知花中有大学问,可不三花聚顶,不以自身证道就无法得知。
怪异的是,你知道的只会是一瞬,证道成功后的一瞬便会遗忘自己曾得知花中藏有什么。
此事无解。
入了证道境后,境界再无明确划分,一切皆凭个人所证的道强弱与否,以及活的是不是够久,当然事无绝对,也曾发生过一个刚证道的人,灭了一个年岁达万年之久的前辈。
穆柯的道选的或许错了,至少穆柯一度怎么认为,因为他选的道竟然没有给予他任何帮助,这不符合常理,但穆柯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每个人的道不允许向他人泄露,否则必染因果,轻则实力尽废,重则道泯人亡。
像是一座牢笼,无数规矩同一根根的铁柱困住人,穆柯对此十分不岔。
那是一片慌乱的世界,无生物,只有一颗落日而已,道的世界中,穆柯于荒地上,对着日落跪拜,每次挺身,就像是有座大山压在背上,让穆柯喘不过气,使劲浑身解数的去挺直腰板,每次磕头,就像是身处冰天雪地一样,身体被冻结,也幸好,道的世界中的时间。与现实世界不等,否则以穆柯这种道界中一年一跪拜速度,恐怕以活到死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够磕多少个头。
每次磕头,都是对身体和毅力的考验,穆柯自然不止一次的想放弃,可问道就像溺水行舟,不进则退,无奈,无奈,他只会咬紧牙关的坚持,他不知道他人的问道是怎么样的,也许都是一样。
付出自然就有回报,每次磕头过后,那落日便像是火山喷发一样,涌出无数的道力,供穆柯摄取,但能力有限,大多都被浪费,穆柯对此也很无奈。
穆柯也曾细数自己究竟磕了多少头了,但随时间推移,早已印象模糊,索性不在去记,脸色庄重的他,并不知道,道的世界中,自己每每磕头的时候,身后都会浮现出一朵含苞待放的天蓝花,而那些被“浪费”的道力,则全部涌入其中。
穆柯觉得累了,身体也累,灵魂更累,也知道贪多嚼不烂,便与落日沟通,向其说道,自己欲要离开。
再次醒来,仍处在岩浆中,想起黯然,穆柯心中犹豫万分,他决定浮出岩浆,看个究竟,黯然。。是否已经身死!
心念一通,穆柯竟觉得轻松起来,不在停留,双腿一摆,人如同游鱼般,直上。
“砰!”
忽然像是撞到墙壁,穆柯一阵头晕目眩,他惊骇,不知为何,伸手去摸,像是摸到了一层薄膜,拦住了自己去路。
穆柯心中升起一种想法,但他不信,游去其他地方,不停探手去摸,发现整个岩浆表面已经被封闭了,自己如同一颗鸡蛋里的蛋黄一样,被困在壳里了!
穆柯整个人同被泼了盆冷水,一下凉到了心里了,如果无法突破这层薄膜,离开这里,无水无食的自己能够在这个岩浆世界存活几天?至于饮岩浆充饥解渴?鬼知道自己的胃能不能同现在这样相安无事?
俗话说最强大的组织的毁灭,必然是从内部开始的。
“咳咳!”
此时,一道年迈老人的轻咳声,忽然传进穆柯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