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魁,再见了,因为总是难以和你面对面的说出这句话,所以才这么唐突的决定以这样的方式来分别,母亲病重,父亲决定卖掉药铺,前往云州为母亲治病,我们一家人都要走了。所以终归要说离别了,但是我相信我们终归还会相见的,阿魁,记得来云州找我!”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阿魁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他第一次体会到离别的苦痛,手中的荷包,被他紧紧的拽着,在这样的痛苦中,似乎时间也可以忘却,白天就这样冷不丁的落下帷幕。
黑夜中的万藏谷,高大的古树,像一个个鬼影一样在风中张牙舞爪的透着恐怖。黑暗以及寒冷,终于将阿魁拉回了现实。
远处流水镇的灯火,在谷中完全难以望见,他只好抬头寻找北极星的来为自己寻找方向。但是荆棘以及密布的树林让他寸步难行。
怎么办?阿魁想着,看着样子,全完走不出的样子,倒不如在这里住上一晚吧,等明日白天再走也不迟,只是,不知道爹会不会有麻烦。
最终艰难的行进了不到五十米的阿魁选择了放弃回家,用带来的镰刀,飞速的舞动起来,不一会儿,居然出现了一块足以容身的小小空地。
“林家剑,耍的倒还真是畅快!”阿魁笑着道,这是酒鬼老爹教给他的,但是他仅仅还处在第一层的水平。
不再多想,捡拾来一些柴草,燃上篝火之后,肚子却不太安分的传来了呱呱叫的抗议声。
“看来该寻些吃的来,才是!”阿魁自言自语道。
不多时,手拎着两只小兔子的阿魁回到了空地,熟悉的拔去了皮骨,再找了根木棍插上,架在火上,不一会儿,香气便传开了,而望着兔肉色泽的转变,阿魁在佩服自己的同时,口水也有些不安分的流了出来。
在他寻找温暖以及食物的同时,暗藏在万葬谷中的生灵也悄悄的向着难得的温暖以及飘香的食物缓缓靠近。
见兔子似乎已经足够熟的时候,阿魁扯下一个兔腿,刚嚼了一口,却想到,要是阿苏在这就好了,再咬一口,却又想到:她不是去云州了吗,那我去云州找他不就是了!我怎么这么笨。
想到这,原本的忧愁,突然一下子不见了,而他进餐的速度明显快了几分。
沙,沙,沙。。细微的声音像是风声一样在这寂静的夜晚分外的明显,阿魁却并没有在意,只是当风声一般,忽略在一旁,此时他的世界仿佛便是那只烤熟的兔子。
突然一滴水样的东西落在阿魁的脖子上,他用手一抹,居然还有几分粘稠,这是什么,阿魁下意思的想到了口水,而后抬起头,发现了自己的猜想居然是对的。
啊,一声大叫在万葬谷中传来,在很远的地方居然还能听到回声,而在阿魁手上那只烤熟的兔子,应声也是抛飞了出去,而后只听嗖的一声,一条巨大的蛇信将兔子缠住,然后极快的进入了巨蛇的喉咙内。
惊魂未定的阿魁,飞速的躲在了一颗大树底下,将手中镰刀攥的紧紧的,但是因为害怕恐慌,整个身子还在瑟瑟发抖,白色的衣服上,此时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两眼则死死的盯着篝火旁还意犹未尽吐着蛇信的巨蛇,可巨蛇还未离去,暗中观察着的阿魁却感觉后背传来丝丝冰凉,不会吧,阿魁在心中念着。
然后还未当他转身,只见一个黑影从身后扑了上来,在死亡的威胁下,似乎所有的机能都被迸发了一样,阿魁矫健的一个侧身,用脚用力的蹬了下树,整个人倒滑而出。正好躲过黑影的袭击,可是地面上的荆棘,却结结实实的刺破了阿魁的皮,原本的白色衣服,此时已经有可见的血行,疼痛感不久就从后背传到了脑海,啊!阿魁下意思的叫喊了下,试图减轻疼痛的感官。
然后这一有动静,原本还静静等待着的巨蛇,便嗖嗖的来到近前。而另一个黑影,也是虎视眈眈的望着阿魁,虎视眈眈确实是再适合不过的,因为那黑影,便是一头少见的老虎。
一虎,一蛇,一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前两位似乎谁也不愿意放弃难得的人肉大餐,而攥着镰刀的阿魁,则飞速的在想着活命的招。
要不试试林家剑吧!阿魁想着。这是阿魁唯一会的武技,并且在三天前,还在流水镇的白云馆内因为这手犀利的剑法,让京都来的云大师颇为震撼,还起了收他为徒的念头。
阿魁想着手中的镰刀,成为了一把剑,林家剑的要旨以及功法渐渐的浮现,在顷刻之后,阿魁终于动了,几个踏步,飞速的向那条巨蛇蹦去。
“打蛇打七寸,看剑!”阿魁飞跃而起,镰刀在阿魁的手中似乎活过来了一般,居然还有一些白芒闪过,但是巨蛇显然没有那么的简单,巨大的尾巴,一摇摆,便果断的让阿魁飞出了数十米,应声倒地的阿魁,嘴角流出了些许鲜血,眼神却更加的坚毅,为了活下去,拼了,阿魁两手撑着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边万葬谷内战斗的火热,在流水镇上,等候在白云馆内的云大师望着已经黑下的天幕,只好只身来到了阿魁的家中。
“果然是你!”年近六旬的云大师,望着院落内的五座坟墓,表情有些复杂的自言自语道。
“那孩子还活着,又长那么大了,我想你也该安息了!”云大师突然蹲下,在一个名叫秀娥的墓前,摸着墓碑,说道,眼角的泪水,正无声诉说着他的悲伤。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云大师的追忆。
“难道是他们?”云大师一个闪步冲到了厅堂,望着大门,脸上有些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