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青色的,和蔚蓝完全不同。
阳光从天穹之上垂下,大地之上的浓雾得以消散,初始之时有七彩斑斓透出,照耀四方,七色光一出,大地之上的万物便知晓,一天开始了,早晨开始了。
草地是软软的,夏天的草地上长着各式各样的花,一只兔子正在草地上吃着草,凌利的爪子抓起一把草欢快的咀嚼着,时不时的还用着一双红彤彤的双眼盯着四周,防止着危险动物入侵。
忽然,兔子觉得有些不对,愣在了原地,前爪着地,后脚用力在草地上踏出了一对不深不浅的坑,砰的一声,兔子双脚离地,像离弦之箭一般跳了出去,足足飞出了五六米远。
早上的阳光透过竹林,倾泻而入,兔子纵身一跃,忽然间落入了一缕阳光之中,兔子全身一哆嗦便不动了,双眼紧闭,从空中开始下路。
而在此时,兔子跳跃的不远处,草地上,有一块区域正在快速的移动着,和草一样的颜色,在这草地上完全看不出来,这块绿色的区域原本并不长,只是一瞬间便如同橡皮条一般延伸出老长,五六米那么长。
皮条般的区域整个暴露在了空气之中,那是一张血盆大口,由五个花瓣构成,大花嘴往前一张,那只兔子便被整个吞入其中。
大花嘴吞了兔子以后,便飞速回来,整个花笔直地站在那里,安安静静。
整个花也不过一两米高,很难想象它是如何飞起延伸至五六米的,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人惊叹。
大花嘴合拢了起来后张开,花瓣依旧开着,但整个兔子却无法挣脱而出,随着时间的流逝,花中的空气渐渐消失,兔子也没有了挣扎。
阳光还是七彩斑斓的,一缕七色光透过竹林照耀在花头上,花朵像是被挠痒痒一般整个颤抖起来,同时发出吱吱般的“笑声”。
而在这时候,草地上的另一块地方,几株长得很高的扎草里,一个绿油油的身影露了出来,他披着绿色的盔甲,双手拿着一把长约莫三十厘米宽约十五六的锋利的厨房用具---切菜刀,快速的冲向大花嘴,他双手举着菜刀,从后向前,用力一挥,刀过头顶,手腕横向倾斜,刀柄穿过花头下方的茎秆,整个花头连着包裹兔子的那部分都被切出去了。
顾不得骄傲,刀河便一把拽着花头,出溜一股烟跑到没影了。
这种花朵离开茎秆以后,整个花头会变得很有韧性,其实原本也很有韧性,连刀河手中的这把菜刀都无法砍断,要明白这把菜刀可是刀河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的一把刀了,所以刀河对于兔子脱出花朵的情况是毫不担心的。
等到跑得足够远了,刀河便停了下来,嘴角里哼着小曲:“今个老百姓呀真呀真高兴。。”
刀河现在的生活已经比以前好多了,现如今十八岁或许十九岁的刀河对此相当满意,作为一个从地底爬上来的人类。
刀河无比庆幸他能够活下来,毕竟他是在一个棺材中的人,在地底中的人,他常常想着如果不是当初爬出棺材的时候有一把刀,如果不是这里的土壤的弹性如此之好,如果不是棺材距离土地如此之近,想必自己可能会被憋死,虽然刀河有时候也想去看看棺材究竟是怎样的,但光是想想刀河就不敢去了,毕竟谁会去一个可能是自己死去的地方。
刀河不知道自己在那里,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世界,对刀河而言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一想到自己从地底爬出来的那天差点死于花口中,刀河就郁闷的想吐血,于是他就给这花取了一个很棒的名字---宇宙第一菜逼花。
那一天刀河从地底爬出来以后,整个人都累得不行,就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绑走了蒙在袋子里,可能还被放在了下水道里,毕竟有酸性物质漏了进来,是的,当时刀河就是这样可耻的想的,后来一阵光芒闪耀,整个花骨朵颤抖,刀河才用菜刀砍了出来,当时花朵被砍得四分五裂,刀河还没庆幸,就被迷晕了过去,刀河当时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卧槽。
刀河醒来后,阳光已经照耀,刀河饿的不行,便将宇宙第一菜逼花的花瓣吃了,在阳光的照耀下,菜逼花已经很软了,不得不感慨的是菜逼花的味道,咀嚼起来甜甜的,但是刀河几乎用了半个下午才吃够,后来,宇宙第一菜逼花便成为了刀河的食物,经过无数次的斗智斗勇后,菜逼花已经对刀河完全没有威胁了。
经过如此多的和长时间的尝试,刀河对这个菜逼花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第一,这花它是吃肉的。
第二,这花对七色光和光都很敏感,七色光是刀河的叫法,大概是光经过雾气散射而成的。
第三,这花受伤之后会分泌一种物质,这种会迷晕自己。
最后,我有霸王刀,这花便一辈子都是我的食物。
刀河手中的菜刀便是霸王刀,名字是刀河自己取得。
菜逼花已经对刀河构不成威胁,在这片竹林里的生物并不多,最关键的是没有食肉动物,刀河常常想,这花都已经如此厉害,那食肉动物究竟会是怎样的呢?
刀河拖着菜逼花一路向前,路过一条小溪流,溪流是由于竹子形成的,是由大量的竹根水汇集而成,水很清澈,很干净,很好喝,喝一口整个人一天都是精神的。
刀河用霸王花的茎秆和霸王花做了两个水杯别在腰上,每天路过的时候都会取水,竹根半空在坎上,有一股水流潺潺流下,不一会儿两杯水便装满,刀河用手捧着自己喝了一口,一口竹根水下肚,整个人打了个激灵,脑袋抖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喝完水之后,刀河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他用水流洗了洗头。
竹根水下方有一个小水洼,由于水太干净里面并没有奇奇怪怪的生物,刀河看着水洼就如同在照镜子一样,里面的人胡子已经长长了,头发又一次到了肩膀,刀河拿起霸王刀对着自己的头发‘修理’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拥有狗啃过发型的少年拖着一个花骨朵在竹林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