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受伤很重,不过我却非常兴奋。这次的比斗是我第一次跟人实战,费恭的老道倒是教会了我不少经验。在屋里休养的这几天,还好有阿观在,我又在他那里打听到不少八卦来,要不然真要无聊死。
我首先打听的是曹淑的事,原本以为阿观也不会知道多少,结果却发现,我是真低估了他的本事。从他嘴里,我得知,原来曹淑是曹家的嫡系子女,因为曹家子嗣旺盛,所以跟费府不同,他们将亲子也归于“曹子”的行列中进行训练,执行任务。
据说,曹淑在很小的时候便跟司马家的司马子良定过亲,司马子良也是属于嫡系的“司马子”。但是后来曹家曾经公开退婚,缘由不明。尽管如此,司马子良仍然不肯放弃,一直苦苦的追求着曹淑。
司马子良正是我刚进府时,在费府遇到的那个喜欢耍帅的家伙。近年来他的风头可不小,为平南王四处征战,收拾了不少贼寇、恶绅。尤其是几代平南王都深感头疼的黑山贼,那司马子良带兵去时,一把火给整个黑山烧了大半,接着收编残余的黑山贼,组建起由自己亲帅的精兵。那一战,使得他名声一时无二,被人们冠以“风月侯”的外号。
听到阿观说曹淑跟司马子良有过婚约,我反而是松了口气,可以把那些奇怪的感觉都统统抛开了。接着我又问阿观,有没有费恭的消息。却很意外的得知,费恭自那天后,深居简出,很少能够看到他,下人们还纷纷猜测,可能是被曹淑给拒绝了,他们却都不知我跟费恭的那一战。本打算回头帮他宣传一下,想想还是算了,费恭还有个靠山老爹,还是不要把他们逼急了的好。
时间过得很快,离出发去曹家“喝茶赏花”的日子就快到了。期间,曹淑也来看过我,看着她怀里的“小凌”,我索性开口将“小凌”送给了她,留在我这儿,“小凌”得吃好多苦,只能被我关在笼子里。
出发时,已经看到一条长长的队伍在府前等候,队伍的中间有七八辆马车,前面的人各配青锋剑,腰间悬挂一个牌子,上面刻着:临风轩。后面多是些下人,其间夹杂着少数佩剑的人,负责押运物质。这时,费恭从我身边走过,看都未看我一眼,微笑着从容的跟曹淑打过招呼,便和他爹一起上了马车。没想到这厮这么快就调整好心态过来。我也跟着琮叔上了马车,马车很大,两个人一辆一点都不挤。我撩开车上的帘子,看到远处费休他们几个来给我送行,使劲的摇着手,我则是对他们点头示意着。
在中间负责安全的并不是临风轩的人,仍旧是我们昭云轩的,由费峻打头,骑着马在家主前面那辆空车旁边。第一辆车空着是为了防刺杀的吧,我是这么想的。其他的人倒是也有几个熟悉的,却叫不上名字来。我便问琮叔,费攸他们人呢?
“临走前我已经把轩内大小事务嘱托给阿攸了。阿文,路上琮叔给你讲讲战王府四轩的事吧。”琮叔开口道。
马车一阵晃动,开始缓缓前行起来,而我也从琮叔口中得知,原来我们四轩并都不在费府之中,各自都有着不同的使命,没有主次之分。
昭云轩是负责费府在领地内的一切军务行动,属于正规军队;听雨轩属于情报组织;逝烟轩人数少,但各个身手不凡,负责清理门户和刺杀敌首;而临风轩,则是联络在费府领地外的各处商户,并跟其他王府直接接触交涉。我们一行人一路而去,路线跟落脚点都是由临风轩决定,起到保护安全的责任则是落到我们昭云轩头上。而且,想必前面可能已经有逝烟轩的人在悄然开路了。我更是大胆猜测,在我们要途经的平南王领地,有不少听雨轩的人在忙碌着,奔走着。
而昭云轩内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样,只有护法二人管事。在昭云轩内也是有着各种编制,方便管理调动。昭云轩的人马也都在费府领地的各个地方设有据点。冯家庄那次,便是在附近的地方调来的百来人。尤其是附近的人马对冯府的周边更加明了,执行起任务来,也会方便很多。
说到编制那块,我不由得问琮叔:
“琮叔,我跟费恭属于哪一级的?费攸又属于哪一级的?”
“你跟费恭比较特殊,你们俩的情况在以前都是不曾有的,但是根据长老和家主的说法,你和费恭的地位应该是在我跟安国之上。只是年纪尚小,所以没有权力给你们行使。”琮叔耐心的给我讲解着。
“而阿攸、阿峻他们属于昭云轩内部的核心,昭云轩的决定是由我跟安国在议事堂提出,由大家最后商议出来结果。参与商议的费炎和费岚,负责给下面各个据点设在王府周围的堂口传递决定。再由堂口的人快马而出,传达给据长,据长再配合我们的行动。而阿攸的地位又有些不同,因为其他几个对轩内的事不太上心,所以,若是我跟安国都不在,他们便要以阿攸为主行事。”
一直到下午,队伍的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马的嘶鸣声,慢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我刚要起身下去瞧瞧,却被琮叔给拦住了。这时,在马车的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禀大人,前方有一个叫‘司马子良’的人拦住车队,要见曹家特使。”
我有些纳闷,前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来,难道队伍并没有什么人在探路么?想着便问了琮叔,而琮叔却告诉我,家主肯定已经知道,只是觉得不是大事,便没有告诉别人。额,这倒也是。我掀开前面的帘子,好像坐在车中的人,并没有任何一人下去,反倒是前方临风轩的一个头目跟那叫司马子良的在交谈。这时,在我前面的那辆车传出费安国的声音来:
“放他进来,进第六辆车。小娃,你若是敢乱进,小心劳资对你不客气。”
“多谢前辈!”
第六辆车,那是曹淑带来的另外三个人挤在一起的,三个人的话,尚能容下,不知道这司马子良进去后是个什么表情。想到此,我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忙放下帘子,捂上嘴。琮叔在一旁也是微微摇摇头,表示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