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站在那里遥遥一看便知雏燕已气绝身亡,告诉周敏结果便不再说话。安安静静的退场。
“贱人,我杀了你!”不愧是姑侄两人,骂人的话都是一样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弄醒去审问?”周敏气急,一心想为她侄女讨回公道,却忘了她侄女尸骨未寒,还在地上…
“是!”春柳和陈晓应到,春柳上前将冯小怜抽起,揪着她的头发,扯。冯小怜被痛醒。
“你们要干什么?”冯小怜戒备的望着春柳。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半点疯了的样子?
“冯小怜,你该死!”周敏看到她的样子,又想到自己可怜的侄女,不由得更加恼怒。
冯小怜呆呆的看着周敏发狂的样子,慢慢的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冷冷一笑“周女官,您的侄女可还在地上躺呢,这要是死了,您还不快让她入土为安?”
没想到第一个想到安葬雏燕的竟是冯小怜,周敏难堪的对春柳和陈晓吩咐“你们还不快找人安置雏燕?”
“是”两人极快的答道,飞快地跑了出去。
“冯小怜,你该死!”周敏愤恨的盯着冯小怜,冯小怜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使她更加恼火。
“女官,如果您想要为您的侄女讨回公道,我随你处置。”冯小怜不后悔自己对雏燕的所作所为,依雏燕的性子,自己迟早是会死在她手里的,如今即便是死,也拉上了雏燕,她不亏。
“冯小怜,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也不客气了!”
周敏将冯小怜送到了刑部,本来这样的事情刑部是不理会的,但是周敏拿了许多珠宝送给刑部刘大人的夫人,冯小怜的罪名就被定下来了——谋杀。
冯小怜被流放了,跟许多罪大恶极的犯人一起,被送往边境地区。
次日,冯小怜便被狱卒从牢里带了出来,被推搡着走向囚车。恨吗?也许是恨得吧?自己本来不比受此灾的,但是杀了雏燕,自己一点也不后悔!
——两天后——
高纬一袭白衣,现在宫女癜外门,仔细向里听,缺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由得皱眉,此时小怜不是应该在弹琵琶吗?都两日没有听到她弹琵琶了,她出什么事了吗?
“临安!”高纬唤他的贴身太监。
“奴才在!”临安秒回。
“你去问问冯小怜怎么了?怎么这两日都不弹琵琶了?”
“是!”临安有些心惊。看来陛下对这个宫女还真是上心啊。连忙绕道门口,挺直了腰板,捏尖了嗓子“哎呦。管事妈妈在吗?”
“在在在。”管事林妈妈听说临安公公到了,连忙迎了出来,这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啊,她一个管事可得罪不起。
“妈妈,今日杂家是来向您打听一个人的。”临安挤出一脸笑意,这冯小怜可是陛下心心念念念着的人啊,他也不能随意得罪了。
“不知道临安公公要打探哪位姑娘?”刘妈妈问道。
“冯,小,怜。”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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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大事不好了!”临安一回到正阳宫就开始倒豆子般的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倒出来。
“太子殿下,您是不知道啊!那个冯小怜啊!她…………”
“她简直是个疯子!”
说完了一大堆,临安说出自己对冯小怜的评价,可怜的他似乎忘了冯小怜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在他说完之后,太子只是默不作声的呆呆望着他——又似乎并没有看他。
“临安。”就在临安以为太子殿下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高纬开口。
“奴才在。”临安连忙答道。“她…杀人了?”
“是的。听她们的报告,似乎还是杀了一个女官的侄女。”
“她被流放了?”
“是的…已经跟随侍卫走了两天了。”
“哦。”高玮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未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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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雪下的极大,飘飘洋洋,不一会就把底面覆盖。
他穿着厚厚的棉袍,裹得像个粽子。贪玩的他躲开众人,独自在皇宫里玩耍,在走到偏殿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幽怨的琵琶声,凄婉,却又绝美。
他不由得听痴了,竟就傻愣愣的现在雪地里倾听那凄美的曲子弹得人弹了半个时辰,他在雪地里站了半个时辰。
雪几乎淹没了他,可是他却一动不动,静静的听着曲子,静静的望着那一片宫墙,白色的雪映着红色的墙,白色的雪几乎遮掩了红色的墙,那个弹着凄凉的曲子的女子,就坐在屋内。
她在屋内悲伤。
他在宫内被人算计压迫
他和她,只隔了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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