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暗叫不妙,她催促袁武带着五个士兵赶紧离开,待他们安全走远后,她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划伤自己的手臂、后背、以及腿部,因为地上有之前动物留下的血迹,她刚好可以造成被人追杀的假象。
随后,又藏好匕首。
悉索声逐渐清晰,变为脚步声,由远而近。
和预想的一样,是周国的巡逻兵。
秦风靠着一棵树顺势坐下来,等着等待巡逻兵的到来。
果然,巡逻兵很快就发现了她。
巡逻兵把她带到主将越千扬的面前,直言她是奸细。
秦风大喊冤枉,说自己在徐国边境逃难途中,遇到几个带刀的恶人,自己是被追杀到此处的。
越千扬信了,他知道徐国有很多逃往周国的难民,也对徐国皇帝拦截逃民的劣行略有耳闻,爱民如子的他,一时心软就留下了她。
他望着她满是血渍的衣襟,心中对徐国的痛恨又多了几分,心下暗暗计划着,接下来必须速战速决,不然,多打一天仗,老百姓就会多受一天苦!
越千扬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营帐。他说,“好好在这里呆着,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以后,我就派人护送你去周国。”
这是一个好将领,也是一个忠臣良将,秦风在心里对越千扬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之后,越千扬派去军医给秦风上药,继而却又听到军医来报,秦风死活不肯褪去衣物。
军医来的时候,越千扬正在营帐里与其手下争论秦风是否是奸细。当听闻秦风不肯上药后,他便去询问其原因。
当时,帐内只有越千扬与秦风两人。
他看着坐在床边的她,吐出两个字。“理由。”
秦风不言,抬手解了自己的衣襟,将身子暴露在他面前。
他微怔一下,转身去拿了刀伤药,然后走到床边,道:“趴下,我给你上药。”
秦风略微点头,背对着他趴了下去。
他一边上药一边轻声道:“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秦风静静地趴着,任由他给自己敷药。预想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反而有一丝丝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
上好药后,越千扬为她披好衣物,道了句“你好好休息”就起身离开。
“将军……”秦风扶着胸前的衣服爬起来,欲言又止。
“放心!”越千扬侧过身,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秦风露出自己是女儿身的真实身份,就是为了避免引起越千扬的怀疑。因为在军营里,是不允许有女人的存在!所以如果她真的是奸细,那应该是个男人才对。
事实也确实如此,越千扬信了。而因为越千扬没有再提及此事,其手下也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徐国军队最近没有再主动挑起战争,周军也没有轻举妄动。
这天天气正好,越千扬带着秦风上城楼透气。
“会跳舞吗?”越千扬突然问道。
身旁的人儿闪着清澈的眸子,轻轻地点头。“会一点。”早年在秦府的时候,跟着舞妓学过一点。
但自从哥哥遭人暗杀后,她就代替起哥哥,再也没穿过女儿装,也没再学过舞蹈。所幸她跟哥哥有七分相似,而且在哥哥生前,她也跟着哥哥学过几招武功和剑术,这才蒙骗过皇帝。
“跳一段与我看看。”他说道。
闻言,秦风便移动脚步,抬起手腕旋转起来。只见她身姿柔软,步态轻盈,两只手臂如灵蛇般舞动,或开或合,或甩或拧,齐腰的青丝随着身形飘动。
阳光下的女子,舞姿如流水行云,似龙飞似凤舞,看得越千扬如痴如醉,几乎忘却呼吸。
舞罢,他问起她名姓,她道自己叫封芩。自此,他便唤她,阿芩。
多日的相处,不知不觉中,他对她动了心思。
甚至于后来议事时,都不会避讳她。因为她有一双纯净的眼睛,纯净到令他对她没有起丝毫的怀疑之心。
某日,军营中的作战策略图纸不翼而飞,越千扬派人到处搜寻,都是无果。
最后,带头搜查的士兵说,“还剩封芩姑娘的营帐没有搜。”
越千扬斩金截铁地一口咬定:“不是她。”
士兵只好作罢。
越千扬策划了一场战略,打算将徐国军队一举拿下,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在这关键时刻出了岔子。
不过,毕竟是军事奇才,他花了一夜的功夫就又将之前的战略图纸给绘制出来,并作了些许改动。
军营中的紧张气氛得到缓解。
将士们都笑,说等战事结束,将军就该办喜事了。
越千扬自己也笑,他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阿芩,等这一仗结束,我们便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