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通电话,肖国雄“嘿嘿”冷笑了两声,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在他看来,要捏死蓝依,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萧。
“跟我斗,你会死的很惨!”
他冷冷地哼了一句。
此时,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上位者的傲然得意之感,能够用自己的地位,联络圈子里的当权者,打压一切眼中钉肉中刺,这是他作为上流人士、燕京安国俱乐部的老总,常年跟一些当权者来往的人,能够玩弄出来的手腕儿。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跟我拿一根儿雪茄。”肖国雄吩咐韩城,说道。
韩城立刻递过去一根儿,并且十分殷勤地给肖国雄点上。
“恩,肖总,蓝依小姐——哦不,蓝依她到底怎么惹了您?您动这么大的肝火,而且还搬出了黄局长,是不是太严重了?”韩城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实在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按理说,蓝依被肖夫人赶出俱乐部,也算是肖国雄这边不仁不义了,可是,肖国雄有必要如此赶尽杀绝吗?
再说了,蓝依那个女人,实在是人间尤物一个啊,肖总怎么忍心?
韩城这话一问出来,登时,肖国雄大怒,他咆哮道:“别问那么多!韩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恩?”
韩城吓得腿发软,连忙摇头,低声说道:“肖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恩,您有事情吩咐一声儿,我先出去。”
说罢,韩城退了出去。
“韩城!”忽然,肖国雄大喊一声,“你过来!”
韩城胆战心惊地走过来,不敢直视肖国雄这位暴君。
“这样吧,我这几天要在医院休养,你代替我去办一些事情,要办妥。恩,我的一些事情,现在我就告诉你。”肖国雄身边的心腹不多,韩城算是最忠心耿耿的一个,他对韩城没有设置太多的防线。
于是,肖国雄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韩城。
就连他最耻辱的那件事情,他也说了出来。
只是,当他说起自己的男性功能被废的时候,他整个脸都扭曲了起来,一脸阴森,嘴角抽动,模样极为可怕。
……
九大胡同,未命名的酒吧。
今天没有圣廷组织的会议,不过,萧阳驱车来到了这里,去找葛五爷。
酒吧里照样是空空荡荡的,舞池里空无一人。
这些对萧阳来说,都不算奇怪,因为葛五爷的酒吧一向如此,要是哪天,这酒吧里突然之间多了许多人出来,那才叫奇怪。
只不过,萧阳看到,吧台旁边的那张木藤躺椅上面,居然也是空的,他不由地有些惊讶。
“五爷!”
萧阳进了酒吧,没看到葛五爷,于是喊了一声。
他环视四周,还是没发现葛五爷的踪迹,吧台后面的仓库也没有人。
“噔!”萧阳把手里的礼物放在吧台上,转身就要离开。
他带来的礼物,是两袋大红袍茶叶以及一只十分精致的兽脚茶壶。
大红袍是初春刚采摘下来的嫩芽系列,兽脚茶壶是从老妈的经纪公司拿来的,当初,这只茶壶还是老妈从外国的拍卖市场里买回来的,价钱很便宜倒还是其次,只要是这只茶壶,颇有些年头,是收藏爱好者的最爱。
“麒麟兽脚壶?”忽然,正当萧阳要离开酒吧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搞得跟妖怪似的,吓了萧阳一大跳。
此人十分高兴,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一下子跑到吧台边儿上,把玩着这只兽脚茶壶。
对襟大褂,大裤衩,上了年纪,此人不是葛五爷又是谁?
萧阳看了看,发现葛五爷的褂子上还沾着一些灰尘,再回头看看,原来葛五爷刚才正好在吧台的前门上头刷油漆呢!
萧阳刚进门的时候倒还是发现了一只油漆桶,不过他没注意到门后边的一只脚手架,而葛五爷正是爬上了脚手架之后,跑到酒吧前门的上头去刷油漆了。
“葛五爷是内行人,呵呵。”萧阳笑道。
看得出来,葛五爷十分喜欢这只兽脚茶壶。
而且,他一眼就看出来,这是“麒麟手脚壶”。
“这是民国时期流落到国外的宝贝啊!你怎么的来的?”葛五爷对这只茶壶爱不释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十分好奇地望着萧阳,问道。
萧阳如实相告。
“恩,不错不错!是送给我的吗?”葛五爷孩子气的吐吐舌头,问道。
萧阳点点头,说道:“我发现葛五爷您颇喜欢摆弄一些各式各样的茶壶,而且很喜欢喝茶,所以就带了这些东西来,让您见笑啦!”
“嘿嘿,萧阳,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心的,恩,我收下了。”葛五爷十分欣喜,他倒是不客气,既然送来的东西,直接收下。
解救安悦的事情,全凭了葛五爷。若是说黎叔是隐藏在燕京里的高人,社会关系网极其宽广,那么,葛五爷就真的是一位不出世的神秘人物。
动用社会关系,聚集到成千上万辆社会车辆装扮成婚车,这一点,难度极大,是黎叔的手笔。
不过千万别忘了,成千上万辆车,驰骋在燕京的高架路以及城区的各个街头,打乱了****豪的婚车,这可是相当引人注目的。
可是最后,马市长专门成立的专案组,居然调不出任何摄像资料!
可以想象,在燕京各处,布满了摄像系统,如此大肆出动上万辆车,不可能没有摄像记录。
而做到这一点的,正是葛五爷。
葛五爷一个电话,就让燕京交通部门,在那一个时段,关掉了全城的交通摄像系统。
萧阳为表示感谢,当然要拿一些礼物过来,至于送什么,萧阳想了,像葛五爷这般的人物,必然不缺钱,那么给他送礼物,就按照他的爱好来送,礼品虽然薄了一些,心意到了就好。
显然,这次的礼物,很合葛五爷的心意。
“萧阳,帮我刷刷油漆吧,咱们一起。来!呵呵!”葛五爷拍了拍萧阳的肩膀,笑道。
一个老人,一个年轻小伙子,都爬到了酒吧前门的上头,站在脚手架上,认认真真地刷油漆。
“萧阳,其实,你姥爷跟我,交情不错。”葛五爷娴熟地摆动油漆刷,忽然他停了下来,说道。
萧阳的心,“噔”的一下,变得沉重起来。
他很快调整情绪,笑了笑,说道:“其实我猜到了,姥爷回到燕京的时候,首先带着我去了一趟太和湖附近的风景别墅区,那里有一套别墅,因为就是五爷您的吧?”
葛五爷点点头,神情沉重,叹息一声,道:“那天,我被派去做一个任务,要不然的话——唉——”
“对了,五爷,您以前跟我姥爷,是不是一起当过兵?”萧阳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
“恩。你很聪明,调查得很仔细。”葛五爷说道,“我跟你姥爷,那是一起扛过枪的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