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紧接着是一声怒吼,再然后,一个浑身是血、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家伙,就跟皮球似的,滚到了院子里面,滚到了这两个家伙的面前。
“啊!”
两人同时惊呼而出,惊骇万分地盯着脚边的受伤男子。
“是——是霸哥!霸哥……霸哥……”
“霸哥,你、你怎么了?”
两人颤抖着蹲下来,眼神里布满了恐惧之色。
躺在他们脚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老大——霸哥!
与此同时,院墙那道被砸出的洞口外头,钻进来一个人。
此人整理了一下衣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型,然后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微微一笑:“你俩准备站着滚出去,还是躺着滚出去?”
腾!
腾!
登时,这两个斧头帮的家伙站了起来,无比惊骇的望着这人。
“是——是你?居然是你?”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他们的疑问,这人——也就是萧阳,给了他们一个亲切的笑容,缓缓地说道:“你们老大都快挂了,你俩最好打电话喊救护车过来。”
这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开始簌簌发抖。
一个巨大的疑问留在他俩的脑海里——
这小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把霸哥打成这副逑样子?
还有十多个弟兄,难不成全都被这小子打趴下了?
他,是人是鬼?
……
萧阳没太大的耐心,见这两个家伙茫然失措、没缓过神来,便是乘此机会,脚步移动一闪而出。
唰!
院子里的地面是土地,在萧阳展开身法移动的时候,不禁尘土飞扬。
他的动作,敏捷极致,势如迅雷。
嘭!
嘭!
萧阳出现在他俩的面前,早已经握紧的拳头猛然冲出!
两记重拳!
“啊!啊!!”
“唔——嗷!”
再然后,这两个还来得及用斧头砍人的家伙,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滚倒在地,皆是蜷缩着身体,痛苦打滚,嗷嗷痛叫。
萧阳迅速蹲了下来,捡起他俩的斧头,轻轻抚摸,旁若无物的说道:“好锋利的斧头,不知道这一斧头砍下去,会不会把你俩的脖子砍断呢?要不,试试?”
两个家伙痛苦难堪,却是在听到了萧阳的这番言语之后,皆是忍着剧痛,噤若寒蝉的爬到他的脚边,一个劲儿的磕头!
“大哥,饶命啊!大哥,给小弟们一条活路!”
“大哥,您、您饶命啊……大哥我们错了,真的错了……您、您让小弟们做什么都可以、都可以……”
萧阳没理他俩,抡起斧头便是往下砍去!
刹那间,这两个家伙面如死灰,鬼哭狼嚎的惨叫起来!
“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萧阳停下动作,皱着眉头盯着他俩,很不爽的骂道:“你俩嚎什么?给老子安静点,嚎你娘啊嚎,别他娘的把村子里老百姓养的猪吓出来了。草!”
两个家伙如遇大赦,忙不迭的擦汗点头:“是是是!大哥您是好人,您肯定会放过小弟们的。”
萧阳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玩弄着两把斧头,斜眼看着他俩,淡然道:“行吧,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把你俩宰了,沾得一身血,不值!恩,这样,你俩把她们松开。”
得到了他的吩咐,两个家伙就跟得了圣旨似的,忙不迭的给白如雪白如冰姐妹二人松绑,撕开封住嘴巴的胶布。
萧阳就坐在旁边看着,双手玩弄着斧头,时不时的把斧头往上一抛,就跟玩杂耍似的。
他的动作,吓得张全书记一家人,以及正在给白如雪白如冰姐妹二人松绑的两个斧头帮混混们,心惊肉跳!
他们终于明白了——
原来,此人是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至少,在这两个斧头帮混混们的人生际遇之中,见到萧阳这样的功夫高手,平生第一次!
这时候,白如雪白如冰姐妹二人已经是松开了捆bang,白如雪长呼一口气,望着萧阳轻声问道:“那些家伙们呢?”
“哦,他们在外面。”萧阳淡然一笑。
白如冰很生气的骂了萧阳一句:“小混蛋,吓死我了!”
萧阳会心一笑,有的人骂自己,反而会让自己觉得开心。
“好了,你俩先别走,站好。”萧阳指了指这俩家伙,再把目光移到白如雪与白如冰的身上,笑着说道:“你们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开口。”
白如雪为人随和,性格温婉,虽说对这两个家伙充满怨气,却是不想追究,她懒得亲自动手。
白如冰就不同了,此时此刻,她满脸怨气,美眸之中,闪烁着怒火!
“你俩还敢绑架?还敢打老娘的主意?啊?活腻了是吧?活腻了是吧?”
她连连怒骂,顺手抄起院子里的一把竹扫帚,冲着这两个混混便是一顿暴打!
啪啪啪啪!
砰砰砰砰!
有萧阳在场,这两个家伙只能把身子站直了,任凭白如冰出气暴打。
“唉,不忍直视。”萧阳呵呵笑了起来,忽然觉得小姨要是拿着皮鞭,效果应该更好。
啪啪啪!
啪啪啪啪!
白如冰把自己心里面的怒气,以及姐姐白如雪心里面的怒气,把刚才受的委屈,一股脑儿的全发泄出来,拿着竹扫帚死命的往这两个斧头帮混混身上招呼。
两个彪悍汉子动也不敢动,被打了也只能忍着。
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拿着扫帚暴打两个彪悍体壮的大汉,这场面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你俩别动,谁动一下,老子就给谁一斧头。”萧阳在旁边威胁着说道,一边说话,一边摇晃着手里的斧头。
扑通!
扑通!
忽然,这俩混混一起跪了下来,神情狼狈,满眼泪水!
“饶命啊!”
……
“饶命可以,接下来,我问你俩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谁要是敢耍心眼,我手里的斧头可不长眼睛。”萧阳冷冷地说道。
有一句著名的诗句——为什么我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因为我爱这土地爱得深沉。
现在,这俩斧头帮的家伙满眼都是泪水,为什么他们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因为他们被萧阳打的够狠。
出了院门,萧阳、白如雪与白如冰一行三人走在后面,俩混混搀扶着重伤的霸哥跟在后面,至于还有十多个斧头帮的家伙,他们全部被萧阳打晕,昏倒在院门前的那方田野之中。
“你俩就呆在这里吧,可以打电话喊救护车过来,那边,田里面,草丛里头,那些家伙都是被我打晕的,谁想报警,谁想找我报仇,没问题,随时奉陪!”萧阳丢下这句话,旋即一把将这俩斧头帮混混踢开,然后一手抓着霸哥的衣领,便是往村子口那边走去。
这两个斧头帮小弟被萧阳踢出了老远,神情狼狈,内心一片麻木,哪里敢报警?
之前他、白如雪以及白如冰一行三人把车子停在了小壶儿村的村子口,这会儿他们去取车。
白如冰开车,白如雪在旁边,萧阳拽着浑身是伤的霸哥坐在后面。
闲话少说,萧阳一把抓住霸哥的脑袋,冷冷地说道:“行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了。”
浑身是伤、嘴角渗着血的霸哥,依旧是一言不发。
萧阳再度逼问:“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东哥,就是东哥,他安排了两拨儿人马过来,头一拨儿人被你打掉了,现在我带过来的这群人,也被你端掉了,你行,你很厉害,我佩服你。”忽然,霸哥说话了。
之前在超市门口,萧阳他们遇到的那批人,也是说出了“东哥”这两个字,说的是村镇子上的大混混,人称东哥。
这么看来,两伙儿人其实是同一个组织的人。
“不论是超市门口的那几个地痞流氓也好,还是霸哥的那群打着斧头帮旗号的彪悍汉子们也好,看来,都是东哥手底下的人。”萧阳暗暗思考。
“可以放了我吗?”霸哥试探着问了一句。
萧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坐那边,别动。”
霸哥已经领教过萧阳的厉害,心想着自己是不论如何也打不过他的,于是只能乖乖的听他发号施令。
他说什么,自己就得做什么,要是跟他对着干,要是有一丁点儿的不满情绪表露出来,想必后果很严重。
他的脑海里还在浮现着之前出现的那一幕幕场景——
萧阳这小子站在那片田地之上,几个斧头帮的弟兄冲过去抡着斧头一通猛砍,却是反被萧阳制服,三两下便是干净利落的把他们打晕过去。
那身手,那反应速度,简直让此时此刻的霸哥依旧是心有余悸,胆寒不已啊!
混黑道这条路,最过硬的素质便是打架能力,可霸哥暗暗想了一下,在泽陈县的斧头帮里头,估计没有谁能打得过这小子!
遇到了强者,霸哥当然要学会装孙子,明哲保身的道理,他心里清楚的很。
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这是无数混黑道的家伙们,始终在践行的法则。
这世间有太多的法则,也就是人们活在世上而遵循的规矩,破了规矩,倒霉的就是自己。
想要破掉规矩却安然无恙,那就只能变得比别人更强。
不论在哪一个时代,强者永远是强者,唯有强者,才拥有话语权。
这,就是现实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