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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实验

昨天警察的事情尚未解决,今天又来个道士,果然,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过苏凉还是整理好心情面对,事情已经够诡异,介意也无用。

“小姑娘,你菜真好吃啊,老儿也算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深山里头摸过鱼儿,高丽挖过参,南海砍过椰子树,可就是没吃过如此这般美味,谁娶了回去真有福气啊。”

老头仙风道骨,颇有些电视剧中仙人感觉。

“是菜场老程家的外卖,师傅你过奖我,我不会做菜,也从不做菜的。”苏凉咬了筷子笑笑。“要喝水吗?”

“啊,那也是有眼光,能选到如此美味的店家,徒儿好福气。”

司徒灵泉垂了眼睛一边扒拉着菜一边嘟囔:“师傅这是二十一世纪,这年头,找个做菜的女人估计比找个会做菜的男人还要难吧。”

张三封可不护短,立刻给了司徒灵泉一个爆栗子,顺带着对了苏凉不住地道歉,说是孽徒实在是无理,请姑娘包涵包涵之类。

苏凉摆摆手说没关系,我根本不介意。

“师傅我给你倒一杯茶吧。”司徒灵泉起身往厨房走去,他觉得再看下去这虚伪的客套自己这个心理学就是白学了。

厨房水槽前是一块大大的玻璃,红色的血液流淌而下。

“DEAD!”

触目惊心的字,竟然能够出现在27层高楼的窗户上。

“怎么回事?”苏凉见司徒灵泉去倒水倒那样久便觉得有些奇怪,听见他突然发出的英文更是有不好的感觉,她拖着拖鞋跑不快,险些跌了一跤,手撑在门框,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怎么回事?”

“你看窗户上的字。”司徒灵泉指着窗户。

“樊冰!”苏凉尖叫。

“什么?”

这只是瞬间发生的事情,但是在苏凉眼中却似乎很长很长时间。

血红色的DEAD印在樊冰面如死灰的脸上,她从外面仅仅闪现了一秒,就坠落下去,她甚至不能够听见那声音。

因为,太高了。

“不……”迟来的恐惧蔓延了浑身,那个人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在执行这个游戏,以生命为滋养的恐怖游戏。

“你要救我啊。”虽然没说出口,樊冰一定是那样想的吧。

“姑娘……”张三封嘴巴里还嚼着一块鱼肉,他看了一下门框,默默地掏出一张湿湿的纸巾,把门框擦了擦。“我帮你做个法吧。”

“开什么玩笑!”苏凉抹了抹眼睛里的泪水,冲出了门。

“徒儿,你惹她不开心了?”

“不,师傅,是你。”说完这句话以后司徒灵泉没有往下,而是往顶楼跑去。

张三封耸耸肩:“呐,第一次见家长就不欢而散,不是好意头啊。”完了继续回去吃饭。

司徒到达顶楼的时候,风很急的样子,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人影,仔细看了周围,也没有发现什么杀人的工具,他闭着眼睛嗅了嗅,却能感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仔细想了想,却记不得。

“真是,一样都用不到。”他恼怒地跺了跺脚。

那边苏凉是往下跑的,果然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人已经打了110,警察还没有来,樊冰是脸朝下摔的,所以此刻并没有人发现死者身份,但是估计就算是正面,也不会认出来了,因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必然是骨骼尽数断裂,脸也烂了。

一代女星这样的下场,不得不说是一种震撼的离世方式。

警察很快就到了,尸体抬走,小区恢复安静,但今夜估计多数人要无眠,都在议论着这个无名的跳楼女人的背后故事。

第二天,她们不必议论了。

搜猫娱乐以“樊冰之死,高处不胜寒,唯有化蝶而去”为标题,洋洋洒洒写了樊冰从小到大的一些生平,苏凉也看了,才知道樊冰居然是这样一个命途多舛的人。

也几乎能够理解她为何会被自杀者联盟吸引而加入了。

“六岁丧母,父亲酗酒赌博,继母生了一个弟弟,十六岁时候父亲得了肝癌,樊冰签约XX星娱乐,说是加入娱乐圈其实就是替父还债了,因为她父亲欠了黑社会的高利贷,一年之后父亲换肝失败死去,樊冰好日子终于来了,因为拍了一步大尺度电影,得以走入公众视野,她作风豪放,又会经营,很快混的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在最顶峰的时候自杀,大概真的就是一句话解释,因为高处不胜寒。”

“自杀?”司徒灵泉按了按报纸。“警察还没定论,居然记者先知道了?”

苏凉看着厨房的窗户。“不是自杀,我的窗户被涂上了那样的字,他想让我看到,虽然不知道目的,但是他做到了。”

窗户上的字被擦掉了,但那淡淡的痕迹还是留着,大概要很久很久,才会消失吧。

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处暗室,黑暗中的长发人喝着一杯红酒,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液一般挂在杯壁,黏腻黏腻的。

“老师,这样真的好吗,无理由地杀人……怎么样想都是不可能。”一边的青年微微弯着腰,语气十分恭敬。

“呵呵呵,你把这个世界看的太单纯了,在绝境下,人都会有无穷的潜力,他曾对我说,人之初性本善,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即使长大,也保持着纯真的人,但我却最喜欢看绝望的表情,因为那才是最最本真,最最原始的……”

“老师……”青年有些担忧。“您的身体不好,这个实验,便让我来替您操作吧。”

“那个司徒李,已经完成了我第一阶段的实验,你看,一个高尚的科学家,只要告诉他,杀一个或者几个人,便能得到你最想要的,他居然毫不犹豫地下手,你说……我的理论是否很成功?”

“老师,那么他怎么办?”

“杀人偿命,他只是我的小白鼠,这件事情不能让他说出去,所以实验结束的一天,也是他消失的一天了,去办吧。”

“好的老师。”

长发人打开他的试验地,看着那一个个名字,一张张照片,他的小白鼠啊……可都要乖乖的啊。

“长生,这个飞花逐雪死了,把她的照处理一下吧。”真可惜,是个美人呢。

“是的,老师。”

“还有……”长发人犹豫一下。“那个苏凉,你好好看着,她身边的那个小子,也看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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