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拨浪鼓的威力,苗渺僵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就怕不小心动了,又会把拨浪鼓敲响,让连小宝受罪。
连小宝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瞪了苗渺一眼,问:“师尊,这是个什么宝贝?”
刚才鼓声一响起,他就好像胸口上被大石头压着一样,心里瘆得很,止不住地气血翻涌,心慌意乱,隐隐有入魔的征兆。若不是这段时间坚持挥剑,心志坚定许多,恐怕他适才已经走火入魔。
想来这鼓有乱人心神的作用,就是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所制。
闻言,苗渺附和道:“师父师父,这个法宝对什么人都有用吗?”如果是的话,以后她就可以横着走了!
说话的同时,她依旧保持着手脚僵硬的姿态,慎重地杵着,不敢乱动。
见状,墨殷将拨浪鼓从她手中取走,让她可以活动手脚,而后道:“此鼓乃是用玄鸣兽兽皮做鼓面,兽骨做鼓点,声可传百里,乱人心神,有威慑退敌之用。”
“哦哦,听起来好腻害的样子。”苗渺似懂非懂地点头。
“竟然是玄鸣兽!”连小宝心底一惊,暗暗咬住下唇,这可是七阶妖兽,因有一丝上古神兽血脉,是以出了名的难以扑捉,能得一张兽皮就实属不易了,何况是连皮带骨一整只,师尊用如此珍贵的材料替猫小贝做法器,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再一看某只浑然未觉,一知半解的神色,连小宝心中更酸,浪费,简直是浪费!
似是察觉到大徒弟心中的不平衡,墨殷想了想,难得地解释:“小贝年少,是你说她没有自保能力,为师才替她做了这几件法器。”
所以说怪我咯?连小宝说不出的憋屈。
这几件法宝可说是为没有自保能力的人量身定做,新月可在遇敌时逃跑,逃不过法衣可以防御,防御被破的话,拨浪鼓可以乱敌心神,拖延时间,还可召唤援军,有这些法宝傍身,出门行走简直不能更放心。
苗渺不得不赞一声师尊大大心细入微,面面俱到,先不说这些法宝威力如何,单是在样式上,就可看出他的体贴周到,竟然想到把法宝做成玩具跟配饰的样子,也真是难为这个活了上万岁的大男人了。
虽然拨浪鼓这个造型真的太童真。
真心实意地,苗渺道谢:“多谢师尊。”
闻言,连小宝在旁边冷哼道:“你以为一句谢谢就够了吗?”
“好了,不要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话,为师说到做到,也会为你量身定做一套高阶法宝,只要你稳固地筑基。”墨殷无声叹息道。
连小宝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恼羞成怒道:“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比猫小贝晚筑基嘛,总有一天我会超过她!”
这件事就是他的痛脚,踩一下痛一下,偏偏这时候师尊还要提起,真是够了!
见他如此浮躁,墨殷摇头道:“无欲则刚,你心性不如小贝,日后修炼的速度定会落在小贝后面。”言下之意,又谈何超过。
这可把连小宝的心头火点起来了,连小宝当即跳脚大叫道:“反正师尊就是偏心猫小贝,在你眼里她什么都比我好!”说着,话语里还有那么点小委屈。
“休要胡闹。”墨殷不悦皱起眉。
连小宝鼓着脸偏过头生闷气。
“额……”苗渺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好好的怎么吵架了?
挠了挠脑袋,她道:“要不,把拨浪鼓给师兄吧,我有法衣跟新月就够了。”
她不傻,看出连小宝是在吃醋,而且是在师尊说明拨浪鼓的用途后,虽然她也觉得拨浪鼓很厉害,以后可以防身,但想想这样确实有点不公平,师尊一下给了她这么多好东西,连小宝却一件都没有,他还是师兄呢,真的很可怜。
本来还想用自己修为比连小宝高来说服师尊,但想到这是连小宝的痛脚,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可不想让小心眼爱记仇的连小宝又记她一笔。
墨殷欣慰地望着小徒弟,道:“不用……”
拒绝还在嘴边,就听大徒弟愤愤道:“少在那边假惺惺,我不稀罕你的东西!”
也确实是不稀罕,虽然拨浪鼓的威力十分惊人,但那造型他接受不了!他之所以闹别扭,主要还是觉得师尊偏心!
“额……”苗渺噎了噎,没想到她也又被当成小白花的时候。
眼珠子转了转,她过去抱住浑身散发着尖锐之气,像是小刺猬的连小宝,小胖手拍了拍他的背道:“乖哦,等你筑基,师尊一定会帮你做更好的,不是都说,越到后面的越好么?”
被只到自己胸口,软软小小的身子抱住安慰,连小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怒气酸意瞬间就泄了个一干二净。
耳朵爆红,连小宝僵着身子,深吸口气说不出话来。
苗渺瞥到他通红的耳朵,无声偷笑,小样,本小姐还摆不平你个小屁孩!
见师兄妹两人姑且算是和好了,墨殷笑了笑,道:“好了,该回洞府休息了。”
俯身抱起小徒弟,墨殷揉了揉她的大脑袋,一边往回走一边柔声问:“这段时间你晚上都是在哪里休息的?”其实还想问,师尊不在,有没有想师尊,但瞄到旁边虎视眈眈的大徒弟,他还是把这话咽回了肚子里。
苗渺顺势趴在师尊的肩膀上,道:“在师兄的山洞里,他都把床让给我,自己在旁边打坐。”
连小宝跟在两人身后,闻言哼了哼鼻子。
墨殷点头,回头对连小宝道:“你做的很好。”
连小宝绷着的脸舒缓了些。
后面墨殷没有再说话,苗渺趴在他肩上,跟后面的连小宝闲聊。
“师兄,比斗大会能用法宝吗?”要是可以用,她妥妥的能拿到名额!
“只能用比赛规定的符咒,其他的不可以。”连小宝已经消了气,愿意跟她说话。
“啊?!那我的宝贝岂不是没用?!”苗渺失望地大叫。
“练好你的法术再说吧。”连小宝幸灾乐祸地笑了,心里总算找到了平衡点。
墨殷默默听着两小只的对话,微微弯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