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似锦呻/吟了一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模糊,耳边传来一阵阵喧嚣声使得封似锦头疼欲裂。
“竟然醒了?嘿嘿,还真是命大!”
“醒是醒了,就是不知道这少宗主的位置能不能保住喽!”
“呵呵……那可不一定,再怎么说这废物也是宗主的儿子,李师兄恐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哎呀!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少宗主才刚刚醒来,你们要把少宗主再次吵晕吗?还不快去通知宗主和乙阁主!”嘈杂声中,如同黄鹂鸟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使得封似锦微微恢复了点精神。
众人闻言,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哼哼唧唧的陆续离开了。
封似锦揉了揉模糊的双眼,视线渐渐的清楚了起来。
入目,却发现自己正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由于陌生环境的警惕,便艰难的用双手将身体支撑起来,然后开始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很复古的房间,房间不大不小,身下是古香古色的木床,罩着翠绿的纱帐,身下被子、被单、枕头都是白色打底绣着根根绿竹。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摆放着一个茶壶和几只茶杯,与被子一样,白底绿竹。
房间左侧开着一口四门窗,窗是紧闭着的,看不见外面的景色,但是却挡不住阳光的穿透,一丝丝黄/色光线射入屋内,很温馨。
窗旁放着一张高凳,旁边还有一个竹制支架;支架上搭着两条白色毛巾,像布又像兽皮,倒是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高凳上放着一个木制脸盆,盆内有着半盆清水,散发着的丝丝水气表示着这盆水是刚刚打来的热水。
房间右边,摆放着一架化妆台一样的东西,但是只一眼便可以看出这不是女人的化妆台,因为化妆台上太寒酸了,只有一面铜镜和一把梳子,其余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房间并没有门,只是在正前方有一面屏风,把视线挡的死死的,只余两面各有一个可供一人行走的通道,看来这只是内间,屏风外应该还有个外间吧?
“呀!少宗主你怎么坐起来了呀!快点躺下!”就在封似锦坐起来打量房间的时候,之前那黄鹂鸟般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些急切与不安。
“少宗主?你在叫我?你是谁?”封似锦纳闷的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有些惊讶的道,之前还在崔判官那,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
说话的是一位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女,少女很漂亮,让人只看一眼,恐怕就忘不了她。
粉雕玉琢的小脸由于炎热的天气微红,如同桃花;大大的眼睛好似一汪春水,弯弯的睫毛点缀其上;玲珑小巧的瑶鼻微微皱着、色如樱花般的樱桃小嘴高高翘起表示着她现在的心情。
三千青丝由一条丝带高高盘起,只余一两撮散落在耳边、脑后;身材并不高挑,却小巧可爱,令人怜惜。
而少女正拿着一条刚刚洗好的毛巾,看样子刚刚是要给封似锦擦脸,而听见封似锦的话顿时楞在哪里,好看的双眸立马溢满了泪水。
“哎!哎!你别哭啊!怎么啦?怎么突然就哭了?”封似锦二丈摸不着头脑,不就是问个问题吗?怎么就哭了?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啊!
“少、少宗主,你、你不会得了失心疯了吧?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连奴婢都不认识了。”少女哽咽道,眼看泪水就要滑落下来。
“额?”封似锦闻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白皙了许多,细了许多;在抬头向房间右边的铜镜望去。
天哪!这还是自己吗?身体年龄只有十岁左右,比起之前多了一丝阴柔,帅气了许多,活脱脱的小白脸潜质!封似锦这时明白了,这是穿越了啊!而且还是魂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只见一名体型壮硕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闯了进来。
“哈哈!似锦,果然醒了!快快,乙药师,快给似锦看看!”封天看见儿子果然醒了哈哈大笑一声,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对着旁边的老者说道。
老者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在床边坐下和善的对着封似锦一笑,给封似锦号起脉来。
片刻,老者微微一笑,起身说道:“呵呵,少宗主已经无碍了,只是过于虚弱,修养几天便可痊愈。”
封天闻言,刚欲大笑,可却听一旁那少女急急忙忙的道:“啊?可是少宗主他说记不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奴婢是谁!难道不是失心疯吗?”
“失心疯?!”封天和乙药师同时惊道。
“似锦,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呢?你还记得我吗?”封天一脸焦急的望向封似锦,那模样……不说也罢。
“额?我真的不记得了……”封似锦尴尬的说道,虽然猜测到眼前这位可能就是这副身体的父亲,不过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还不如直接装失心疯来的干脆。
封天见儿子真的不认识自己,一时间万念俱灭,脸色苍白,而后又把目光投向乙药师,如同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希望着奇迹的出现。
乙药师也是紧皱着眉头,然后突然伸出两根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点封似锦眉心处,淡绿色气体传出,竟是把封似锦整个头部包裹起来。
封似锦只感觉眼前一花,眉头一凉,一股神秘力量直接闯入脑海之中,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快爆炸了一般,就在封似锦忍不住要叫出声时,那股力量却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怎么样?”封天见乙药师诊治完毕,连忙上前问道。
乙药师摇了摇头道:“之前我检查了少宗主的脑部识海,并没有发现异物堵塞,也无地方破损,奇哉怪也!”
“那……那似锦他还能恢复吗?身体呢?”封天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宗主放心,少宗主身体还与以前一样,至于记忆,这几天我去查阅古籍,尽量找到方法。”乙药师见封天那憔悴的脸色,也是一阵惭愧,告罪一声,查阅古籍去了。
封天见乙药师说封似锦身体与以前一样,神色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还想与儿子多说几句,可是看封似锦那陌生的目光,心中一疼,叹了口气让封似锦好好休息,又吩咐一旁的少女好好照顾,便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封似锦见人都走了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对着旁边的少女尴尬道:“请问你是……”
少女擦干泪水,微微躬身道:“奴婢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