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尘拿起破碗感觉到了与之前的龙纹黑金鼎一样的本源之力,甚至更加真实和凝练,历尘感应着里面所蕴含的的威能,有些感叹的说着。
“这应该就是狠人的吞天魔罐的盖子,使用自己的旧躯练成的,还真是不一般。,需要小心查看了。”
历尘再次使用‘凶泽’把破碗抵制的所有威能都排解掉,然后迅速使用‘无时之谜’模糊掉现实与破碗的时间差,就算他仔细查看了破碗半个时辰,在荒古禁地的狠人四世--荒主和魔罐器灵也只是感觉到短暂的失神而已。
半个时辰里,历尘拿着破碗仔细查看了一遍,除了了解到部分狠人的残留的根源和因子信息,其他的没什么发现,器灵也是深度沉睡中,毫无反应,可能需要罐子和盖子合在一起才会补全灵智复苏,里面还有狠人的精神印记,也是不全的,历尘毫无兴趣去查看,因为过阵子就要去直接会会她了,现在这样做,一旦被察觉,到时一见面可能就二话不说会打起来,得不偿失。
历尘看完就用心灵显现弄了一口棺材,把胖道士和破碗都丢在了里面,盖上棺盖,就地埋进土里,然后心情愉悦的走人。
此时东荒七大生命禁区的南域荒古禁地,忽然荒兽飞腾,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邹然升起,一位站在圣峰谷中的白衣女子,脸上冰冷的青铜面具上原本如黑洞的眼洞,忽然睁起一双迷茫的双瞳,然后带着青铜面具的头部缓缓的转向一边,眼中还是迷茫着的,似乎看透万古,徘徊在虚实中。
只是历尘早已走开多时,才解开两个神通,待对方反映过来,早就不见了。戴着青铜面具的白衣女子,重新闭上眼睛,然后回过头,一如既往的缥缈矗立在圣峰谷中,看面向山谷中一个废弃的传送阵五色祭坛,似乎再睹物回忆,又仿若再等待着谁的归来。
静谧的山谷中静心聆听,一个飘渺仙音不时随风回荡。
“不为成仙!只为在红尘中等你归来…”
巨大的天坑中老蛟三人已经准备好道台,偶尔有些新的势力破空而来,他们都不予理会,装作失望而至,败兴而归。
有人过来询问,就以旁观者的说法如实说了刚才的惊世之战,听得来人都一阵虚惊,然后赶紧回去报告,三人相视而笑,继续作业。
三人选在天坑边上做道台,实力一般,又唉声叹气,淡淡定定的刻写着道纹,如此冠冕堂皇,没有人会想到他们就是大战的胜者一方。
历尘回到坑中,看着天坑中来来往往飞行查看的修士,用神识察看了一下才发现,在一边上三只老妖正在道台边和几个势力的哨兵聊天打屁,果然长期隐蔽工作惯了,即使取得大胜,还是猥琐的选择在一边建立了道台,不然现在肯定被抓去拷问了。
老蛟看到历尘忽然出现在人圈外围,立即惊喜的拨开人群迎了上去。“咦,殿下,回来了。”
老蛟来到历尘面前恭敬的说道,“额,殿下,恭候多时,道台已经做好了。”
鳞臂男和牛头巨汉也相随过来相迎,牛头巨汉还咧着嘴笑着和刚才在聊天说事的几个其他势力的哨兵道别,好不相熟的样子
“嘿嘿,俺们主子来了,要走了,大伙改天再聊哈。”
“哦,见过大人,我们也告辞了,牛兄,蛟兄和锦兄。”众人也和历尘打了个招呼,毕竟能让三个大妖称呼为殿下,想必是一方势力的主子,不敢失礼,然后就告辞了三妖四散开去继续打听消息了。
历尘笑着看着三人,“你们都是经验老道,处事不惊,刚才看到这么多人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们被抓去了。”
三人一阵傻笑,“呵呵,殿下过奖了。”
“走吧,刚才我出现的太诡异,已经不少人在看我们了,相信已经有人认出我们了,过会就会被人打听去。”历尘走向道台,悠悠的说道,三人赶紧跟了上去。
待回到玄元门上空,老蛟便消去道台和天势。三妖跟着历尘回到大殿,历尘很自然的坐到主位,然后靠在玉几上,一只手一拂,三个灵果飞向殿中候着的三人,三人看着飘在面前的灵果一阵发愣。
历尘挑着眉看着三人,淡淡的说道,“给你们的,拿回去吸收炼化吧。”
“额,谢过殿下。”“多谢殿下恩赐!”“感谢殿下。”
“先退下去吧,帝墓我先炼化开,到时让如玉带你们入驻。”
“是的,殿下,我等告辞了。”“殿下辛苦了。”
三妖说完便收起灵果满心欢喜的告辞了,历尘打了个哈欠,玉座很宽,他直接横躺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从昨晚开始就连续用大神通作战,消耗真的很大,尤其是在这种规则有别的世界,神通的部分规则都需要自己构建填补,消耗直接升了好几个幂,料是他回复快速,储蓄庞大,精神上还是有点疲倦了。
本是稍微浅息,百年难得一梦的他,忽然做起了梦,梦里他是一个孤苦的少年,和一个小女孩住在一间茅草屋中,十分简陋,夜晚呼呼风声常伴耳边,他们只有一张残破的兽皮,两人相互依偎着裹着,有时到了冬天,兽皮有漏洞处,少年就会用自己的身体填堵上,女童睡得虽然不是很舒适,但起码不会被钻入的寒风扰醒,少年尽管不适甚至难受,但每当看到怀中女童的静谧的睡容,便安心的闭上眼睛。
清晨,他悄悄退出被窝,拿着粗木担子和葫芦去山中打水,采集路上遇到同村的人也会礼貌的打招呼,然后有时会有人和他说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食用了,可以猎到些小动物…
他每次采集完,就会都山泉边装好一大葫芦的水回去,然后路经农户用野味换些陈米粗粮。然后便回去茅草屋煮食做饭,照顾女童,陪她玩耍…鬼脸面具是他们唯一的玩具,没有奢侈的珠宝饰品,少年为逗小女孩开心,用青铜片为她做了一个指环,尽管很粗糙,小女孩却当作了宝贝。
后来,一个大势力的人途经这里,将少年当作奇才,带走了他,对小女孩的资质却摇头不已,任她哭喊,强行带走了少年。
小女孩大哭,跑掉了破烂的小鞋子,少年苦苦哀求,那群人中终于答应,可让她去送行。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处五色祭坛前,少年与一群人以及不少年轻的奇才登上,将要远行,任小女孩哭喊,却再也不能靠近了。
临去前,少年带走了鬼脸面具,留下了指环,用力冲她挥动,最终消失在五色祭坛上。剩下小女孩一个人伤心大哭,跌倒在地上,小手满是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