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的天气,是还算对得起大家的多云。游魂有命,令本冈亲自护卫撒仕博士去选购一些即将制造的寻宝仪器上的重要部件。本来撒仕不想亲自出马的,就这点儿破事,岂不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但游魂不这么想,也不会白吃白喝的养着他。他的钱,都是要花在刀刃上的。所以他直截了当的就派出了一向高傲的撒仕博士。
游魂的安排不错,让本冈与撒仕多多的接触,是为了促进他们的友谊,省的自己还要多花出宝贵的时间操心费力的劝解他们。然而,这其实是他的表面含义。
每一个管理者,都不会希望手下人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的。那都是对外的口号罢了。否则,自己的地位就要受到巨大的威胁了。
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情,这个世上,最难以预料,难以掌控的恰恰正是人。现在的撒仕,和初前与本冈争风吃醋时的撒仕,已非一人了。
因为他背后有双眼睛,一双毒辣的眼睛,一双随时都会出现的眼睛,在黑暗中监视着他,控制着他。令他惶惶不可终日,他怕,他十分的害怕。因为他非常清楚那双眼睛的手段与无情。
本冈也是如此。虽然心里对撒仕的恨仍在,但他毕竟已将撒仕列为了自己的拉拢目标。所以,从出发到选购,再到回来的路上,本冈都表现的十分的友好,无一丝的不敬与恶意。
撒仕也很奇怪,但相比自己背后的那双眼睛而言,本冈的举动,毫无关系。坐在返程的车上,他们二人各自挥发着思绪。
就在车子刚刚驶入自家的小镇,经过一家名叫‘宝昌斋’的古玩店时,本冈命手下将车子停在了对面的位置。而他,则是和手下一同走进了那家古玩店。
返程的这一路上,因撒仕心事重重,他几乎都是闭目静养的状态。此时车子停了下来,他依然保持着这种状态。毕竟他们已经回来了,其他的事情,就与他无半点关系了。
大约一分钟过后,后排座上的车门开了。一个人迅速的闪了进来,稳健的坐在了撒仕的身旁,面无表情的瞧着他。
他们这次出行是3个人,他,本冈,还有一名手下负责开车。本冈的位置是在副座,后面只是撒仕一个人的空间。
可是现在,自己身边坐了一个人,这就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瞧个明白了。然而这一瞧,顿时令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身旁是一位陌生人,素未谋面的生面孔。是一个白发稀松,神情冷漠,双眼夺人的老者。撒仕不由的一惊,“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此时这位不速之客的脸上,一丝友谊的和气都不存在。只有冰冷,无比的冰冷、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撒仕,似是在审讯般的严肃。
“人们都称呼我樊叔,你是撒仕博士,对吧?”原来来人正是本冈的得力参谋,隐形的智囊——樊叔。
听完他的自我介绍,撒仕吃惊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心中疑惑重重。“你想干什么?”他无畏的质问樊叔。
“本冈现在在里面,这里只有你和我。“樊叔的表情很自然,”我想和你谈一件事情。“
“在里面?他在哪儿?“撒仕一直都是闭目养神的状态,他确实不清楚本冈去了哪里。
樊叔指了指车对面的古董店,“他刚进去,所以,我们交谈的时间很富裕。”
瞧着他的德行,撒仕冷哼了一声。“哼!我劝你最好还是赶快离开吧!否则,你应该明白。”撒仕想用这句话将他吓走,可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位老者与本冈的交往啊!
“呵呵!”樊叔淡然一笑,“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这句话一出口,狡猾的撒仕立刻就被点醒了。他紧锁着双眉,再次审视了樊叔一番。
“你是本冈的人?”他明白了,同时心中也无助的升起了丝丝寒意。因为,他感到了一种不祥。
樊叔轻点了下头,“算是。”
此时的撒仕,算是彻底心凉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此行,竟然会招来杀身之祸。怪不得这一路上,本冈对自己都是毕恭毕敬,尊重有佳呢!
原来他已密谋好了这一切,让自己放松警惕,消除戒备,从而成功的除掉自己。哎!自己真是太大意了,自己谨慎行事一生,竟在这条小河沟里翻了船,真是愚蠢至极呀!
虽然他很悲观,但他不甘心,还是想做最后一搏,毕竟生死仅在一线嘛!
“说吧!本冈给了你多少好处?”他抛出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为自己再争取一次险象环生的机会。
听完他的话,樊叔倍感此人的可笑。“哼哼!”他不由的冷哼于他。
古董店内的本冈,心思必然不在眼前这些似是古董的东西上。他在盯着自己的车,盯着上车的樊叔,期盼着他的好消息,将撒仕拉拢成功。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与本冈见证等待。本冈的心,也在与时间为伴,在一分一秒中焦急的等待着。
由樊叔上车的那一刻起,约三、四十分钟过后,他打开了车门。朝本冈的方向示意点头后,便无声的消失在了人群中。本冈笑了,心在沸腾。他知道,樊叔首战告捷。
由古董店出来,上车,回去。这短短的行程内,撒仕仍然保持着之前的闭目状态。看都未看本冈一眼,他交织万分。而本冈呢!也没有再说话。心思,同样的别有洞天。
晚上,兴奋的本冈为功臣樊叔摆了一桌庆功宴,感谢他对自己鼎力相助。言辞大赞特赞,激动开怀。
相比他的表演,樊叔则是平和的多,稳重的多,谦虚的多。
俗话说:酒宴自有散场时。本冈离开后,躺在床上的樊叔无法入睡的开始回忆白天自己与那个博士的对话。
“说吧!本冈给了你多少好处?”
“哼哼!他配吗?”樊叔如此回答了他。
撒仕很诧异,他听的很糊涂,疑惑更加费解。“我不懂你的意思。”他确实不明白樊叔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