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覆巢之下安、安有完卵?
老大被弄死了,下面的人不干了,觉得朝廷心太黑,说不定哪天就把咱们也给干了,于是董小丑的手下罗青汉、董仲孙等率怨军作乱。
当时的辽过都统耶律余睹、萧干率兵平叛。郭药师觉得跟朝廷对着干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就杀了叛匪的头子罗青汉等人,接受了辽国的招安。
辽国觉得这帮人还有用,没有这这只军队全部杀死,也没有将军队前三,反而是在叛军中选出两千人编为四营,任命郭药师、张令徽、刘舜仁、甄五臣四人统领,剩下六千人分送各路为禁军。
为了彻底解决怨军的问题,耶律余睹向萧干建议:“前年两营叛,劫掠乾州,已从招安;今岁全军复叛,而攻锦州。苟我军不来,城破,则数万居民被害。所谓怨军,未能报怨于金人,而屡怨叛于我家。今若乘其解甲,遣兵掩杀净尽,则永诀后患。”但萧干不同意,认为“亦有忠义为一时胁从者,岂可尽诛杀之?”
老萧还是单纯呀,如果老郭这样的人都能忠义之人,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臭水沟,全是特仑苏了。这么一来,老郭得以保全性命。
从这件事情,咱们就可以看出,郭药师是一个反复无常的货,耶律余睹确实有先见之明,将来怨军真的就成了辽国的后患。咱们不得不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识,在金国末年,为了对抗蒙古,封建了地方上有点势力的人为公爵,这一封就是八人。可是这八个拥有公爵的人,抵抗蒙古的人不多,反而成了金国的后患。
这转眼就到了保大二年(1122)。咱们前面说了,在金兵的进攻下,天祚帝一路颠颠的逃奔夹山,耶律淳留守南京,做了皇帝。
耶律淳为了图吉利,也为了拉拢军队,就改“怨军”为“常胜军”。
当时郭药师在常胜军中是一个很出类拔萃的人物,根据记载:“药师年少壮,貌颇伟岸,而沈毅果敢,以威武御众,人多附之。初以武勇四军荐授殿直,从征女真,积前后功……”
于是耶律淳就升郭药师为都管押常胜军、涿州留守。咱们站在后来看现在,耶律淳这一招够臭的,在拥有神一样的对手的同时,还制造了一个流氓兔一样的队友……
四月,大宋朝以太师领枢密院事童贯为陕西、河东、河北路宣抚使率兵十万进攻北辽。
结果被辽国打的是不要、不要的。杨可世部及辛兴宗部先后被耶律大石、萧干弄趴下暴菊。这一战“自雄州之南,莫州之北,塘泊之间及雄州之西保州、真定一带死尸相枕籍不可胜记”。
七月,宋以刘延庆为都统制,准备再次向北辽下手。
这时的北辽已经基本没戏了,咱们前面说了,太尉李处温父子以为和童贯勾结被处死。老李死了就死了,虽然人渣的尸体也会玷污环境,但当时的环境应该还是不错的,埋点人渣地球也能消化。可老李勾结童贯却留下了后遗症,当时北辽朝廷对汉人是极不信任,并准备把汉族军队全部干掉……
结果消息走漏了,汉人群情激奋啊,我们用命保护你们这搞笑的小朝廷,你们就这么对我们?
郭药师也是汉人,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就和部众们商量投降宋朝。本来老郭以为会有人反对,小心肝还噗通噗通的乱跳,没想到他把话刚挑明,其他人是“万口喧呼,无不响应,遂囚监军萧余庆等,乃遣团练使赵鹤寿帅精兵八千,铁骑五百,一州四县奉使来降”。
咱们不说郭药师如何声具泪下的上表请降,又以涿、易二州为献礼。单说宋朝觉得很开心,任命老郭为恩州观察使并依旧知涿州诸军事。其他常胜军首领张令徽、刘舜仁、甄五臣、赵鹤寿等也各升迁以抚之,隶属于刘延庆部。
老郭其实也很开心,毕竟他也不知道大宋朝是什么货色,他一心还在唱着香飘飘呢,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站在茅坑里了。
老郭的投降让大宋朝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两个州。这一下大宋朝一直在胸膛以外的小心肝,回到了胸膛呢?终于淡定了,咱们是没打胜仗,但是辽国人怕啦,不怕怎么会来投降的?得知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
再整军备,精武威扬,再次伐辽!
种师道是被整下去了,于是童贯又带着刘延庆和降将郭药师将十万大军前来讨伐。这气势汹汹的样子,辽国人就害怕了,这大宋的军队怎么就这么多,刚被干败十五万,现在又来十万,咱们现在在把这十万打败,他会不会在来十万,大宋据说有一亿多人,集中个上百万军队那绝对是小KS。
更何况,现在的北辽根本不可能承受两线作战的压力,于是就派韩昉出使宋营见童贯,求和。童贯自然还是一口就拒绝了,并把试图磨唧的韩昉给轰出了大营,韩昉知道自己这一回去,辽国就算是完蛋了,就在院子里放声大哭,边哭边骂,说:“辽宋两国,和好百年。盟约誓书,字字俱在。尔能欺国,不能欺天。”所谓的“盟约誓书”就是澶渊之盟。
后来靖康之变,是不是落井下石的报应呢……
所谓念旧民涂炭之苦,复中国往昔之疆。是每一个华夏王朝的君主应该去做的事情,可是时也,势也。若时势琢磨不明白,只能让自己难堪。
或许政治没有什么道德,但肯定有权衡,一个政治家不是凭着自己个人的喜怒哀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为你肩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脉,老百姓的苦乐,徽宗皇帝权衡的太少了。
最近英国脱欧就是一个很搞笑的事情,咱们不是说脱欧好不好,作为局外人咱们无权发言,反正这种事情谁用谁知道。咱们要说的是,脱欧领袖鲍里斯·约翰逊在英国公投脱欧之后,竟然宣布不玩了……
滑天下之大稽!破旧可以,但必须立新,否者你就是一个纯喷子,纯纯的喷子,24K的纯喷子,一个纯粹靠肾上腺思考的人。这种人何曾把国家利益放在心上?
在说一个例子,就在大宋朝神宗时代,神宗皇帝要杀一个有罪的官员,遭到朝中其他官员反对。反对者认为:“祖宗以来未尝杀士人”。
神宗退了一步,就改为:“刺配远恶处”。大臣们还是不同意,说:“士可杀不可辱”。
宋神宗不由得感叹道:“快意事做不得一件。”
大臣们则称,“如此快意事做不得也好”。
……
作为国家的领袖,快意的事情少做点还是好的,毕竟快意的事情就那么点。皇帝做的多了,老百姓可就没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