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逃,就算是彻底玩了,更何况他也没逃成功,被宗弼追获。
宗弼没管你是叔叔还是大爷,直接押到祁州处死。翼王完颜鹘懒肯定也脱不了干系,一同被杀。
金太宗吴乞买死后不久,先后有两个儿子被杀,这个皇帝当的也够窝囊的,想想一百多年前的宋太宗,金太宗只能用“悲催”两个字来形容……
当然了,宋太宗不是学习的榜样,因为这孙子也太忒地无耻了。也许宋太宗也要叫屈,老子总比灭了兄弟满门的唐太宗要靠谱吧!唐太宗说:“呵呵……”
这个世界上的狗血剧很多,完颜昌的人身就是之一。它在能谋反的时候不谋反。他完全可以在完颜宗磐和完颜宗隽被杀之前谋反。他手里有兵,宗磐有太宗一系的势力,在这种情况下玩一票大的,有何不可?可这小子乖乖的认命了。
认命也无所谓,人要认命了反而能活的风轻云淡,可这小子却又折腾起来了,这其实很不符合逻辑。
在下看来,这多半是宗干一党栽赃的罪名。对于太祖系来说,完颜昌比宗磐和宗隽要可怕的多,他毕竟掌过兵啊。虽然他有很多可以不死的理由,但是这掌兵一条,足以让他挂了,没有人会让一个外人影响自家的军队。
这里要提一下,虽没确切的历史文献,但可以确定的是,完颜昌想要逃亡宋朝,肯定是想投靠秦桧。因为没有秦桧给他牵线搭桥,宋朝自然把他当成非法入境,移交给金国,逃亡宋朝的结果和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秦桧人五人六的,是混好了,若无绝对私交,还没到敢窝藏完颜昌这样两边都不讨好的主。
由此很多人得出一个结论,秦桧能够回归宋朝,是完颜昌私自放回来,而不是秦桧逃回来的。
完颜昌之所以敢来,就是冲着这份当初给出去的情。
宗磐一党倒台后,金国的权利再次重新划分,宗弼由小角色进入政治核心,由右副元帅晋升为都元帅,进封越国王、太傅。
领三省事完颜宗干为太师,仍然留领三省事,并进封为梁宋国王。
太祖系在政治斗争中笑到了最后,其他宗族都成了附属。
外部忧患消失以后,太祖一系内部,开始上演各种狗咬狗的政治游戏,当然这是后话。
还有一点要说明,自从宗弼上任金国都元帅后,金国在军事上的优势进荡然无存了,战场上的宗弼,就是一个傻X……
十月,被关了禁闭的王伦,终于在御子林见到完颜亶。
王伦这段时间与世隔绝,还不清楚事情的变化已超过了他的认知,依旧一五一十按照当初约定的方案陈述。
完颜亶越听越不是滋味,这宗磐真该死,怎么能整出这么不靠谱的条约?搞的跟我们打了败仗似得。
完颜亶不好直接反驳,虽然大宋有些蹬鼻子上脸,可金国也顺杆子往上爬了呀,条约整成这样,军功章也有你大金国一半。
完颜亶就不说话,把金的本质“沉默”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不说话躲的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总归的有人出来和敌人的装甲车同归于尽。
完颜亶任命翰林待制耶律绍文为宣勘官,去和王伦掰扯。
耶律绍文很有两下子,没有在条约上掰扯,直接以讯问的口气质问王伦:“知挞懒罪否?”
王伦被关的一头雾水,我这不刚从拘留所里出来吗?你金国的事情,和我有半毛钱关系,老子又不是杀了你家人才进去的。
王伦并不傻,知道事情出变故了,但他要装傻充愣,即便真要撕毁合约,也得让你金国人说出来,所以王伦就说了两个字:“不知。”
对耶律绍文来说,王伦知不知也不重要,只要把完颜昌铺垫到条约里,下面就好谈了,他接着问:“无一言及岁币,反来割地,汝但知有元帅,岂知有上国邪?”
这话说的好,意思是条约和我们国家没有关系,是完颜昌弄出来,把一切全部推到完颜昌身上了。
王伦毕竟是小混混出生,关键的时刻脑袋还算灵光,既然完颜昌的话算屁了,那么咱们就往完颜阿骨打身上说,咱们谈谈海上之盟:“比萧哲以国书来,许归梓宫、太母及河南地,天下皆知上国寻海上之盟,与民休息,使人奉命通好两国耳。”
谈到这一步,耶律绍文不敢往下说了,完颜昌的脸怎么打都有型,吊打都可以,但太祖皇帝的脸多娇嫩,吹弹可破,别说打,你摸摸都犯法。
于是乎,会谈有无疾而终。
金国人一时吃瘪,但还有后招,不久之后,完颜绍文又来了,这次来的牛逼哄哄,是带着完颜亶的口谕来的,说:“卿留云中已无还期,及贷之还,曾无以报,反间贰我君臣耶?”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没谈条约,也没谈国事,就质问你王伦。
王伦是怎么回答的,在下就不清楚了,但是王伦再次被拘押了,金国朝廷只是把王伦的副手蓝公佐撵回宋朝,讨论岁贡、正朔、誓表、册命等事宜。
这一次明显是金国理亏了,开始的时候可没说岁贡,正朔、誓表、册命的事情。
十二月,完颜蒲家奴死了,前面在下说过此人,灭辽的时候立有功勋。在1121年任国论昊勃极烈。
完颜亶改汉制后为司空,封王。
天眷二年,由于受宗磐案牵连,被夺司空之职。
天德初年,配享太祖庙廷。
正隆二年,封为豫国公。
天眷三年(1140),绍兴十年
正月十五,李纲去世,宋廷追赠少师,谥“忠定”。
李纲在建炎元年任宰相七十五天,就被驱逐出朝,不久贬鄂州(今湖北武汉市武昌),继又流放到海南岛的万安军(今广东儋县东南)。
建炎三年(1129)底,才重获自由。
建炎四年,李纲回到邵武居住。
绍兴二年(1132)二月至绍兴三年,任荆湖广南路宣抚使,兼知潭州(后改湖南安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