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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196杨幺起义(一)

太湖贼寇是由钟相,杨幺率领的一群农民起义军。

在靖康二年(1127)初,钟相组织民兵三百人,命长子钟子昂率领北上“勤王”。

由于路途遥远,这支队伍未与金兵接触,被即位的宋高宗赵构命令遣返。

热脸碰上冷屁股,钟相觉得被打脸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便以这支队伍为基础筹划了起义。

金兵渡江南犯,所过的州县均被破坏,即便是官兵和溃兵,也到处烧杀抢掠。

老百姓被抢了,只能重新来过,当官的被抢了,那就要从老百姓身上找回来,于是一向轻徭薄赋的宋朝,竟被弄成了“政烦赋重”。

金国人刚从老百姓身上下来,结果大宋又上去了……

可想而知,老百姓的生活该多么困顿。之前咱们也说了,在江西、福建、荆湖各路先后爆发了农民起义。

建炎四年(1130)二月,金人屠潭州(今湖南长沙)、孔彦舟军队犯澧州(今湖南澧县)、鼎州之时,钟相在率众起义,建国号楚,年号为天载(一作天战),钟相称楚王,立子钟子昂为太子,设立官属。

这只起义军于之前的不同,似乎在突然之间就变的非常强大了,根本不是小打小闹,成了一股反政府武装力量。

反政府也就罢了,毕竟政府官员有不少是该杀的。可这帮人竟然“焚城市、寺观、神庙及豪右之家,杀官吏、儒生、僧道、巫医、卜祝及有仇隙之人”,并占据地主的土地归为己有。

这就从反政府武装,演变成了恐怖组织。

三月,宋廷调集孔彦舟镇压钟相。

朝廷所托非人,双方交战,孔彦舟被义军击败。老孔一脸懵13,朝廷一脸懵13。

放心吧,交给我,就没有错不了的事。

脸皮再厚,也有害臊的时候,孔彦舟也知道臊,但勇不起来。

玩不来霸王硬上弓,但能玩绕指柔,派遣细作混入义军作内应,里应外合,把钟相给干掉了。

擒贼擒王,斩首行动,这是一个不错的战术。但这只起义军于其他义军不同,有严密的组织架构,钟相死后后,数十万义军就归了杨幺、夏诚等人指挥。

这帮人转战洞庭湖,据湖泊港汊为险,濒湖设寨,兵农相兼,继续与官府抗衡。

绍兴元年,知鼎州程昌寓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想和义军掰掰手腕子,率领新造车船及海鳅船队径攻下沚江夏诚水寨。

事实证明老程这是笨猪先肥呀,您老哪是这帮义军的对手。

夏诚寨位于下沚江口,唯西南面有出口,其余皆环水,寨内重城重壕,寨外设陷马坑。总之一句话,你敢死,我就敢埋。

老程一届书生,那懂什么地理水纹,军行兵要,不顾下沚江窄狭,江水涨落不定,督军疾进。

好不容易到了寨门前,夏诚玩了一手空城计,义军大开寨门。就这么一手空城计,就把官军吓尿了,竟没敢攻入寨内。

在下不知道官军到底有多少,但老程这么不揣冒昧的就前来平叛,可见官军起码在数量上是有一定优势。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玩空城计,完全可以用少量的士兵试探一下,可是官军就这么耗着。

正值阴雨,众兵淹没泥淖数日,俟至天晴,人马已疲。

程昌寓欲撤军,奈下沚江水渐落,沚江口滩浅,车船不能出,义军见官军心动不便冲出了水寨,官军大败。

程昌寓乘海鳅船逃脱,不得不说,冲动是魔鬼。

在这次战斗中,义军俘虏了很多工匠,尤其是造船的工匠。

自此,各寨义军利用鼎州(今湖南常德)、德山、澧州(今湖南澧县)、钦山、药山、夹山盛产的松杉樟楠等木材,改制创新十余种车楼大船,以轻便海鳅船配合,出没于洞庭湖区,屡败宋军,取得水战优势。

南宋绍兴三年(公元1133年)四月,杨幺立钟相少子钟子义为太子,自号大圣天王,重建楚政权。

宋廷开始惊恐不安了,这帮人太厉害了,必须当成一盘菜看了,于是决定派遣正规军讨伐。

南宋绍兴三年(公元1133年)六月,荆南、潭鼎澧岳置制使王王燮统领禁兵、御前、神武军三万五千人,并节制荆潭制置司水军统制吴全部万余人,战船数百只,偕统制崔增、高进趋洞庭湖。

南宋绍兴三年(公元1133年)十月,王王燮至岳州,率舟师与杨幺车船水军短兵激战……

王王燮船小不敌,败退桥口(今湖南湘阴西南湘江西岸)。

王王燮毕竟是西军下来的,还是有两把刷在的,见江上形式,便思量了一条计谋。留崔增、吴全等设伏岳州艑山、洞庭湖口、牌口等处,自己则率神武前军万余人趋鼎州,会程昌寓部水军,企图两面夹击,一举歼灭义军。

杨幺察其谋,将计就计,坚壁上游诸寨,将老少民众、牲畜转移隐蔽酉港(今湖南汉寿东北酉港镇),以部分车船出没空寨间牵制疲惫上游宋军,同时另施疑兵,遣数只车船潜载数千水兵,偃旗息鼓,放流诱歼下游宋军。

十一月十二日,王王燮、程昌寓率三万步骑及鼎州水军,出下让江口。

官军水陆并进,对沿湖义军水寨逐个围剿,让老王不寒而栗,所有的营寨均为空寨。

崔增、吴全伏兵日久,便遣人探望,见湖中飘流数只车船,料为义军溃败,即率所部乘舟船数百,争相入湖。

官军将至阳武口,水面变得宽阔,义军突然擂鼓呐喊,踏车回旋,横冲直撞,将宋军舟船全部撞沉,尽歼崔增、吴全及属下万余人。

杨幺班师酉港,集中车船水军再击败王王燮的军队。

王王燮因屡战屡败,被连贬三级。

面对这种胜利,义军内部出了问题。问题出在哪呢?说到底还是一个“利”字。

义军的势力壮大后,钟相和杨幺背叛了“等贵贱,均贫富”的宗旨,衣食住行无不穷奢极欲,连睡觉的床都要金玉镶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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