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好像有点远了,咱们在转圜回来。
咱们再把高宗皇帝继承人再交代一下,因在这个月,高宗皇帝又过继了一个儿子。
我们前面说过赵伯琮是由张婕妤抚养。
这件事让吴皇后很不开心,觉得这孩子应该是由我皇后来抚养,怎么能让一个婕妤来抚养呢?
高宗皇帝一想也是,自己当初的决定太草率了,只好又过继一个儿子赵伯玖,由吴皇后抚养,才算暂时摆平了后宫。
这典型的是饮鸩止渴,赵伯琮和赵伯玖难免要为皇帝宝座产生争夺,这会弄起更大的波澜,当然这是后话。
八月,朝廷因王矱讨贼无功,贬其为光州观察使。
八月底,朝廷经过斟酌,把讨伐洞庭湖贼寇的任务也交给了岳飞。
这边贼寇还未平定,金齐联军再次出动。
九月二十日,金齐联军从淮阳出兵,两天后渡过淮河,楚州守将樊叙弃城逃跑。
韩世忠在失去屏障后,暂时退守镇江府。
高宗皇帝见韩世忠退兵,心里有点着急,立刻给韩世忠下了一份言辞恳切的亲笔手书,要韩世忠整饬防备图谋进取。
在赵鼎的建议下,高宗皇帝打算御驾亲征,并把张俊,刘光世的部队掉到了健康,随驾出征。
咱们说了很多关于赵鼎的话题,咱们先把这个人给介绍介绍。
赵鼎字元镇,解州闻喜人。四岁时,他的父亲就过世了,由母亲樊氏抚养长大。
赵鼎读书用功,博通经史百家之书。
崇宁五年(1106),仅二十二岁的赵鼎就中了进士。
在对策之时,斥责章惇误国讨得皇帝欢心。做了洛阳令,宰相吴敏也很欣赏赵鼎,提升他为开封士曹。
金兵攻陷太原,朝廷商议割让三镇土地,赵鼎上书说:祖宗之地不可以给人,这还需要商议吗?
不久京师失守,两位皇帝被迫北行。金人商议立张邦昌为帝,赵鼎与胡寅、张浚逃到太学。
高宗即帝位,任命赵鼎为代理户部员外郎。
张浚也很赏识赵鼎,便推荐其授任为司勋郎官。
高宗到建康,赵鼎说王安石变法害民,提拔了蔡京等人,是靖康之变的祸首,所以王安石不配配享庙廷。
历史上对赵鼎的评价是一边倒的高,并弄出了一个“中兴第一名相”的称号。
王安石是奸臣也好,是忠臣也罢,我们不去讨论。
蔡京是王安石提拔的,这是没错的了。但是你老赵不也和秦桧一起排挤朱胜非,吕颐浩,张浚等人吗?
朝廷也想给“靖康之变”找一个替罪羊,高宗皇帝于是罢去王安石配享。
老赵因此被提升为右司谏。
不过呢,赵鼎确实也解决了一些问题,比如说韩世忠和刘光世之间的矛盾,因此赵鼎被提拔为殿中侍御史。
金兵南下“搜山捡海抓赵构”的时候,赵鼎上了战、守、避三策,被授任御史中丞。
韩世忠在黄天荡打败金兵,宰相吕颐浩请皇上到浙西亲征。
赵鼎认为不能轻举妄动。
在下认为,所谓“轻举妄动”之语,不过想和吕颐浩唱对台戏,以显示自己的不同,讨高宗皇帝的欢心罢了。
赵鼎和吕颐浩算是呛上了,吕颐浩很生气,改任赵鼎为翰林学士,赵鼎牛气哄哄的不接受,朝廷只好改任他为吏部尚书。
赵鼎依旧不接受,并在高宗皇帝面前告了吕颐浩一状,说吕颐浩挫阻言官,使得陛下失去了纳谏的机会。。
这还不算,这小子躲在家里不出来,意思很简单,有老吕就没我老赵,皇帝你自己掂量吧。
高宗皇帝对老赵正看着顺眼呢,所以罢免了吕颐浩,任命赵鼎为御史中丞。
老赵高高兴兴的上班了,朝廷再任命赵鼎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到了枢密院,赵鼎开始以副职的身份排挤签书枢密院徐俯,很快老徐也被排挤出去了。
老徐走了以后,赵鼎还是没干上签书枢密院,宰相朱胜非被任命为兼签书枢密院。
赵鼎又开始排挤老朱了,不得不承认老朱是主张议和的,所以赵鼎和老朱自然是意见相左。
在下以为,老朱的议和并非秦桧的无条件议和。老朱的议和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此时的老朱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厌倦了官场的生活,懒得去争了,很快被胡松年事件牵连,被贬出朝廷。
赵鼎唯一干的不错的事情,就是举荐了岳飞,但是话说回来了,高宗皇帝早就知道岳飞了。不需要你的推荐,高宗皇帝也会重用岳飞,毕竟高宗和岳飞在相识之初是相当甜蜜的。
后来朝廷授任赵鼎知枢密院、川陕宣抚使,赵鼎不想离开朝廷,就以自己不具备军事才能而辞谢了。
高宗皇帝好言相劝说:四川全盛,拥有天下一半的地盘,全部交付给你,升降官吏可以专断处理。
这个待遇相当不错了吧,结果赵鼎还是不满意,说:吴玠现在任宣抚副使,我是一个文人,哪能节制他呢?
你作为一个文人,别对战争指手画脚不就没事了,你之所以不能节制吴玠,是因为你想对战争指手画脚。
高宗皇帝改任赵鼎都督川、陕诸军事代替张浚。
恰好边报纷至,高宗皇帝身边也没多少人了,就没有让赵鼎前往川陕战场。
九月,朝廷任命赵鼎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
赵鼎终于做了宰相。
这就到了前面说的,金军从淮阳南下。刘豫的儿子刘麟也与金人合兵。
赵鼎就谋划了高宗皇帝御驾亲征的事情。真是时也势也,当年吕颐浩的亲征是不知实务……
韩世忠接到高宗皇帝的亲笔诏书后,感动地说:“主忧如此,臣子何以生为!”你看看人家老韩,这多会说话,岳飞要学着点啊。
老韩领兵从镇江渡江,让统制解元守高邮,和金国步兵交战。
韩世忠亲自指挥骑兵驻大仪,抵挡敌人骑兵。
韩世忠令士兵砍树木筑栏栅,堵在后腿的路上,以示决一死战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