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的百姓蜂拥而上……
菊花残,满地伤,“黄大人”一命呜呼了,这死的冤。
姓黄是因为我爹姓黄,我招谁惹谁了。
这也不能全怪百姓,要怪就怪那个黄潜善吧。也要怪他官架子大,稍许之苦不能忍受累,你要拎的清楚,舒服是留给死人的。
二月初四,刘光世也到了。
老刘除了打仗不行,其他的都杠杠的的,和皇帝撒起了娇,告了王渊一状,说:“渊专管江上海船,每言缓急决不误事。今臣所部数万,二千余骑,皆不能济。”
简单的说,王渊管制江上的船只,总是找各种理由不给我老刘用,导致我的几万部队和两千匹战马都遗留在江北了。
关于这件事情,王渊的事迹中有记载,在《刘光世传》中则没有记载。
细细分析起来,这好像是刘光世在诬陷王渊,他的部队还没达到天长就已溃散了,就算收拢了残兵,有损失也是必须的。
大概是刘光世害怕高宗皇帝怪罪,才把责任推卸给王渊的。
个人总结:刘光世部队损失严重是肯定的,正在苦思冥想千百度,怎么给皇帝解释呢,蓦然回首,解围人却在灯火摇曳处。
王渊用了朝廷的船给自己办事,毕竟这老小子喜欢在打仗的时候带着巨额钞票。这个也可以理解,人生一场梦,看淡就是扯淡,说句心里话,大家都爱钱。
刘光世抓住了王渊超级爱财的毛病,就移花接木,把罪名转移给了王渊。
王渊被刘光世告了恶状以后,很郁闷,却也无法辩驳,再说刘光世还是老领导刘延庆的宝贝儿子,在情在理,都要给朝廷和刘光世一个解释。
当然这事不能王渊自己扛,他也得找替罪羊,江北都巡检皇甫佐到了霉,被王渊给剁了。
王渊这一招看着挺高,事实却也有很大祸患。
你这典型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手下兵将可就对他离心离德了,你为了友军,弄自己手下,这太寒将士们的心了。
高宗皇帝依旧想继续南下躲避金兵,但是被以吕颐浩为首的大臣们以强大的唾沫星子给喷了回去。
王渊是个明白人,想要高宗皇帝重新信任自己,必须在这个时候支持高宗皇帝。
于是慷慨激昂的说:“镇江止可捍一面,若金人自通州渡,先据姑苏,将若之何?不如钱塘有重江之险。”
作为一个统军大将,以专业的军事知识把这帮主战派的文人给呛了回去。
巍巍五千年,专家是每个时代必须的扯淡品,尤其是当下。咱们细细想想,每一次对老百姓的忽悠,都有专家在中间搭桥牵线。
赵构大喜呀,自己正瞌睡找不到床呢,王渊这个席梦思太好了。
当然了,我们也得承认王渊的话还是有一丢丢道理的,现在兵败如山倒,让高宗皇帝呆在镇江,危险系数确实很高的。
这帮文人虽不能辩驳,却恨上了王渊,于是又把刘光世的状子给翻了出来,用来攻击王渊。
王渊这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得罪人的事情必须少干,一个不好就四面楚歌了。
高宗皇帝虽然有心护卫王渊,却也把王渊枢密使的职位免了,改任同签书枢密院事,依旧保留了都统制的位置,这样才算勉强平定了非议。
吕颐浩(1071年-1139年)字元直,祖上是乐陵(今中国山东省德州市)人,后来迁到了齐州(今中国山东省济南市)。父亲死后,吕颐浩以耕种赡养老小,是个勤劳的小农夫。
宋哲宗绍圣元年(1094年)中了进士,被任命为密州司户参军。
因为李清臣的推荐,任邠州教授,任宗事博士,历官入朝任太府少卿、直龙图阁、河北转运副使,升任徽猷阁待制、都转运使。
徽宗宣和四年(1122年)以转输官随种师道攻燕京(今中国北京市),被命为燕山府路转运使。
当时投降过来的郭药师所部,依靠大宋政府供养,因此吕颐浩被任命为燕山府路转运使。
吕颐浩上书批判这件事,说:开拓太远的边疆,是很难守住的,即便穷竭财力,怕也很难善后。
老吕这话的核心没说出来,幽云十六州的收复是很有意义的,你不去点名批评郭药师,反而去批评开疆扩土,你这纯粹就是没屁硬挤,锻炼身体。
徽宗皇帝正为收复燕云高兴的睡不着觉呢,你这兜头一瓢冷水把徽宗皇帝给惹火了。
你可不可以别在我脑海里转来转去,你不累?不累的话,就别干了,于是老吕的铁饭碗就这么没了。
值得庆幸的是,在不久之后,老吕就被恢复了官职,并升任为徽猷阁直学士。
郭药师投降金国的时候,捎带手把吕颐浩与蔡靖等人绑了,一起带给金国。
运气还算不错,老吕后来被放了回来,至于怎么放回来的,咱们就不说了。
能够从北国回来,不管是怎么回来的,在大宋的眼里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于是朝廷任命吕颐浩为河北都转运使,也不知道是老吕累了,还是为了拿一把,以生病为接口,辞官不干了。
朝廷觉得汉子是不应该被抛弃的,虽然你不想干了,国家还是养着你的,让他提举崇福观。
提举崇福观是什么东东,可能又有看官要问了,咱们就解释一下。
宋代崇信道教,尤其是宋徽宗时期,国家在各地建立了许多道观,有道观就会有人来烧香,有人来烧香,道观就能赚点香火钱。
国家是不在意这点钱的,于是这些钱就用来养一些老病及退休的大臣,这种坐食俸禄却不用管事,称为“祠禄之官”。
所谓提举崇福观,就是指用崇福观的钱养老的意思。
高宗皇帝即位后,老吕得以重新出山,被任命为扬州知府。
为什么高宗皇帝当家作主了,老吕就能出山?
很简单,赵构就是喜欢用反对自己老爹的臣子,为将来老爹返回做准备。当然了,他是白准备了,他的爸爸去了那儿,就在也不回来了。